“哎呦!干嘛打我!”司雪玉捂着眼睛,发出惨叫。“你不是一直对我愧疚吗,我知道你不喜欢欠账,所以给你机会还还一半饥荒。”竹意暗暗磨着牙说道。竹意听着司雪玉一开口就是哇啦哇啦一大堆,别的都没听见,就听见一句核心的关键句。“你说什么?皇上选秀就是为了想让我吃醋?”竹意瞪大眼睛问道。司雪玉点头:“是啊,你和皇上那一个多月的冷战,让皇上心疼焦虑。总想挽回你的心,又不知道怎么挽回。于是就问我。我当时出了一个馊主意,就说女人都爱嫉妒,爱吃醋。只要皇上找几个女人来气气你,然后你一生气,他再把女人统统赶走,你就会心花怒放,重新接受皇上了。谁知道,秀女刚进宫,还没等你生气赶走,你先走了。”竹意一听,最后逼自己走的选秀活动,居然是这厮一手撺掇的,顿时跳起来对着司雪玉就是一眼泡。“哦,那你别打脸啊。”司雪玉抽着嘴角,拿开手,左眼框子乌青一片。“那剩下的一半饥荒该不会是这个眼睛吧。”竹意看看右边的狐狸眼,忽的勾起唇角笑:“我现在是北齐的公主了。怎么会做打人那么不淑女的事,所以,剩下的愧疚用你的真诚来还。”司雪玉吞吞口水:“真诚……怎么还?”“就是我问你问题,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若是回答的对,回答的好有奖赏,若是回答的不对,或是敷衍,你的小寡妇就是别人的了。”竹意阴测测的笑着,且说的不怀好意。“好,好吧……”司雪玉抽着脸皮又吞吞口水。竹意满意的点头,在**盘腿打坐,捋一下思路,开始问了。“你平时和皇上除了女人,不分你我的是吧。”“不完全是,因为以前皇上看不中的女人都会给我解决。我也替他宠幸了不少太子府西苑的美人。”“无耻!”竹意瞪司雪玉一眼。司雪玉一哆嗦,埋头小媳妇状。“那皇上的事,你都知道,这个总该是吧?”“不完全是,比如他什么时候出恭……是是是,我都了解,皇上屁股上长了个痦子我都知道的。”司雪玉一见竹意拎起了拳头,再不敢打马虎眼。“上官兰芷为什么没死?”竹意这次也不说什么公主要淑女了,直接把袖子撸到手肘说话。司雪玉坐的标志的很,就和上课认真听讲的小学生一样好标志,而且认真回答:“毕竟他们曾经青梅竹马,所以皇上可怜上官兰芷。”可怜?哼哼。竹意冷笑一声,又问:“上官兰芷又怎么成选秀的秀女的?”“皇上本来只是不想让上官兰芷死,并没有想后来怎么样,真的,这恭贺我可以替皇上发誓,千真万切。他安排上官兰芷诈死,然后朝中户部官家陈尚书家的女儿正好得了急病死了,皇上就让陈尚书家收了上官兰芷为女儿,以后嫁个人家,过普通日子就好了。谁知道陈尚书居然狗胆包天,利益熏心,胆敢把改名陈蓉蓉的女儿又回手献给皇上。”司雪玉仔细的解释,提起陈尚书擅自做主还气的压根痒痒。“你是说上官兰芷进宫选秀不是南宫凌一手安排的?”竹意狐疑的问道。“当然不是。皇上只是想让你吃醋,可不想惹你生气。因为皇上太知道,你对上官兰芷本来就是有很大成见的,怎么敢那个时候放那个坏女人出来?”竹意沉默了,原来那时候自己含恨离开,是误会南宫凌了。“皇后……”竹意猛抬头瞪司雪玉一眼。“好吧,公主行了吧。”司雪玉急忙改口:“公主,您都出来这么久了,有什么气也都消了,不如这次就随着我回南燕吧。皇上可想你了,进宫的秀女一个没宠幸,都在待诏亭扔着呢。”“他宠不宠幸秀女关我屁事?我反正已经把他休了,现在我们都是单身自由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竹意冷飕飕的说着。司雪玉瞟一眼竹意:“休书皇上早就撕了,说没盖上凤印,不算数。我这次来,皇上还特意让我传话来着。”“南宫凌让你传什么话?”竹意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司雪玉抿抿嘴唇,缩缩肩膀,下意识的后退了一下身子才说道:“皇上说,人家现在是北齐的公主了,地位尊崇,恐怕咱们南燕的的皇宫也容不下她这尊大神了。走,可以,写休书也可以。但是这个休书不是她来写,要北齐的王上亲手写,并盖上玉玺,亲自送来南燕,最后昭告天下。证明北齐和南燕从此再没有关系,恩断情绝。”“什么!南宫凌是这么说的!”竹意火了,蹭的一下子从**跳起来。“是……是啊。”司雪玉这回不只是缩肩膀了,连脖子都缩起来了。太可怕了,这女人发起威来简直是太可怕了,好像能吃人的母老虎一样。竹意眸眼轻眯了,头发气的都要竖起来。南宫凌这个王八蛋简直太损了,居然利用两国民众的安全要挟她,还要折辱木子!你想休了我是吧,那就休啊。北齐王要亲自写休书,还要亲自送来,那就等于是北齐王看不起南燕,撕毁两国姻亲。就是你北齐挑起的事端。然后我南燕觉得窝火,一不小心发个兵,两个国家打上几年。反正也不是我的错,是你们藐视我们,把公主擅自留在家的结果。南宫凌,你想让我成为两国的罪人?成为千古的红颜祸水?竹意气的在地上走来走去。光着雪白脚丫子在地上走来走去。越走越快,一会儿快的好像陀螺,让司雪玉的心头越来越凉,越来越凉。慢慢的,伸手捂着右边的眼睛,好怕那个已经发了狂的母老虎会突然再给自己一眼泡。正在竹意怒不可赦的时候,木子推开门进来。一见竹意情绪失控的样子,上来伸手在她面前扬了一把。竹意身子一软,躺倒在木子的怀里。木子抱起竹意轻轻放在床榻上,回头看看司雪玉。司雪玉一耸肩,“别看我,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