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8-27有人说生活就像是赌博扔骰子一样,一切都是命运,而不是出于自身的选择;但是把骰子扔向赌桌的行为自身,就是一种选择;或许,一个人真正开始诅咒世界的时候,是他连扔骰子的权力都被剥夺的时候吧?----------------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撕扯着,飞向虚空中的一点,越过星海,有着琥珀色头发的强化人少女看到了作为中继点的母浮游炮搭载器和远处的敌群;然后在她的意识延伸向更远的一点的时候,一双黑色的眼眸骤然放大。思绪被牵引着飞向远方,时间对她来说就此停止,化为光的意识穿过彩虹一般的隧道扑向蓝色的母星,越过云层,降临到一片熟悉又陌生的大地之上。在少女的眼中,出现的“人”是一个几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的肩膀耸动着,然后抬起头来,用满是泪水的眼睛在虚空的彼端注视着少女。------你是来带我走的么?少女的心底一颤,伸出手去,那只手光影摇曳,仿佛不属于“世界”,但是当手碰到小男孩的瞬间,“世界”如同被吹皱的水面一样颤动起来,一股吹息抚过月锋的意识,一切变得“真实”起来。---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小男孩如此抽泣着说。在想要安慰小男孩的念头涌起的瞬间,少女看到了很多。脸上有着痛苦和慈爱两种光辉的女性抱着怀中的婴儿,用饱含泪水的笔尖写下痛苦但是自豪的文字的父亲,还有那个将伴随婴儿的名字中蕴含的意思---周全大义。---爸爸,妈妈,为什么见不到他们呢,小男孩的抽泣将强化人少女的意识拉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站在他身前抽泣的男孩就是那个婴儿。会有人来接你的,少女蹲下身轻声说。话音刚落,就从远处走来一个黑发的小女孩,看到小女孩,男孩停止了抽泣;强化人少女也觉得有些高兴,男孩应该终于有伴了。但是小女孩仿佛虚影一般穿过男孩,然后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端。------铃铛,也走了,小男孩嚎啕大哭。少女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恐惧涌起,似乎被那种恐惧拖曳着,她看着小男孩站在原地一点一点的“发育”着,长高着,形形色色的人从他身体之中“穿过”,留下种种痕迹,但是却都无法在他身边停留;这其中有男孩的继父继母,朋友,甚至是初恋的小恋人。。。男孩就这样长大,始终真正意义上的孤身一人;连关心别人,去背负什么的权力都没有。他注定将走向虚无,就像所有的人类一样,只是和那些有权力与幸福去背负什么走过一生的个体不同,男孩的脚下并没有因为肩上有承担之物的重量才会形成的脚印。应该是很悲伤的吧,当他回顾自己的一生的时候,发现不了任何自己在世界上留下的痕迹。这是,命运么?少女如此的问自己。你可以选择去这样认为,虚空之中一个平淡的男声说到,随即,少女就觉得“世界”瞬间在脚下化为斑斓的一点。你们是“规则之子”(sons—of—proximity),也是所谓的“邻近之子”。邻近于什么?少女沉浸在光之海中问到。邻近于,人类。。。强化人少女的瞳孔瞬间缩小了。-----------------被遗弃者的光芒。。。。。。我的光芒。。。。。。她的愿望。。。星尘晃动着。郭周义的意识被撕扯着,牵引着,晃动着向前飞去,最终穿过冰冷的钢铁,穿过那个强化人少女的身体,一头扎进一个晃动着的世界;灵魂的颤抖中,郭周义被撞的七荤八素,意识如同机体一样飘摇着。晃动着,晃动着,如同用灰烬搭建的城堡一样,世界的形态逐渐崩塌;晃动着,晃动着,仿佛火焰从灰烬中退去,灰烬重新凝固一般,世界逐渐重组。最后在“哗啦”一声轻响中,“世界”重新恢复宁静。----我这是在哪里,看着周围蜂巢一样高耸的建筑群,郭周义问到。周围的人流仿佛奔涌的泥石流一样,尽是毫无生机的灰色,在灰色的洪流之中,郭周义看到一个“分开”灰色四处游荡的点。灰色的洪流之中绚烂的一点。为什么这个少女的色彩是不同的,郭周义觉得很好奇。那是叫做“个人的真实”的概念,温婉的女声回答了郭周义的问题,只属于自己的现实将世界隔离开来;自身与现实切离的人,才能写出不属于尘世的作品,才能画出只生长在彼岸的花朵,才能唱出只属于神明的歌声。。。。。。。。。。也只有你们,才不会对于接受一个新的世界的真实产生排斥。。。。。。。。所以。。。。。。。好像没有注意到那个声音一样,郭周义继续专注的看着叛逆的少女,看着她成长,直到少女被自己的母亲带进研究设施。这时候,郭周义才猛的“回过神来”,他愤怒的寻找着那个女声。。。。。。。也只有你们,才能产生不属于此世的愤怒,或许终会将一切席卷殆尽。。。。。。你一直说你们,这个你们究竟是什么?月锋愤怒的问。你们是“规则之子”(sons—of—proximity),也是所谓的“邻近之子”。邻近于什么?!邻近于,人类。。。邻近于人类?!我们就是人啊!你真的这么认为么?女声满意的问到。---------------------人类,作为人类,我们最大的幸福和唯一真正的自由就是,我们有选择的权力。哪怕那选择会让我们之后尝尽苦果,哪怕我们需要为我们的选择付出沉重的代价,但是我们可以选择。甚至,死亡也是一种选择。但是规则之子们,并没有选择的机会,神明给予人类的唯一的真正的赐福,也不存在于他们之中。何等悲哀。连选择去背负什么的权力也没有,再多的努力也会被庞大的“系统”轻易的抵消,最终,只能因为肩头和后背没有背负任何东西而不留痕迹的消失。所以sop也是sorrow—of—pagan,是么?正确,只是这里的神并非传统意义中的基督,异教徒也并非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无法信仰那名为“可能性”的人类之神的异教徒。那么,愤怒么?一个声音对一个世界中的newtype少年问出这样的问题。不,不知道有种什么力量在推动着他,郭周义摇了摇头。是么,你的同伴可不那么想呢。郭周义瞬间就发现自己被无数的怒吼和嘶叫包围了,那是足以颠覆世界的力量。那么,愤怒么?一个声音对一个世界中的强化人少女这样问。少女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都在沸腾。选择是你的,声音如此说到。--------------“怎么回事?”月锋。怀特赛德从意识的撕扯感中恢复过来,脑子里还满是刚才看到的莫名的景象。“我这是。。。。。。。。。”月锋颇有些痛苦的皱起了眉头,纷**缠的景象让他觉得头痛欲裂,他甩了甩脑袋,随着轻轻的甩动,那些景象像是都被甩了出去一样,他顿时觉得好了很多。“k。。。。。。。。。。?”月锋发现他怎么甩,一个字母k似乎都甩不掉,他一试图安定心神,那个字母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k………..是什么意思?”月锋一拳敲在头盔上,总算觉得“k”的影响稍微淡了一点,这时候他环视了一下cg化处理过的外部影像。“这。。。。。。。。。。这是。。。。。。怎么回事?!”月锋。怀特赛德不禁大吼。展现在他眼前的是和他意识陷入模糊前完全不同的景象,规整的阵型和完整的机动战士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有一团一团,一块一块的钢铁残骸。刚才遇袭了?!月锋急忙调出自己的机体状态,却发现全部正常的绿光像是在嘲笑他一样,把他的脸照的直发绿。只有他自己,毫发无损。或许还要算上漂浮在不远处,弹药耗尽,但是机身还算是完好的另一台ms。--------------真是太危险了,没想到还不是不同的镜子,而是棱镜,惹上第三个人,麻烦了啊。在外部世界看着一切发展的青年军官一边有些烦躁的感叹着,一边轻轻的用手指弹了弹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