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9-11将文件副本交给自己的行政副官,与联邦的谈判代表告别的时候,距离回归宇宙准备展开第二阶段的秘密会议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不到10小时了。时间就是这样紧张啊,这样在内心嘲笑自己的哈曼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临时的住所的时候,却发现郭周义并不在房间内。也不在直布罗陀基地内的什么地方,在询问了基地司令拉多尔后,哈曼得到的是拉多尔挂着疑惑不解的表情给出的一个地点---旧时代英军建设的“大包围”隧道。他怎么跑去那种地方,还以为他应该是很讨厌那些历史遗迹的,带着这样的疑惑,哈曼拒绝了拉多尔派人去将郭周义寻找回来的建议,自己带上警卫向那个被当做遗迹保护的地点出发了。“真是的,那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啊?”几天以来一直和郭周义进行模拟战的戈尔迪翁小队的队长一边用力的抓着自己的金发,一边向拉多尔抱怨。“你少用薪金去喝酒泡妞,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拉多尔耸了耸肩,对自己手下的精锐的抱怨表示不屑一顾。“那可是整整1万5啊,整整1万5,就这样被掏空了,现在汇率正是不错的时候呢,真是的。”“你一直拉着巴基纳中尉打模拟战,那可不是约好了的援助,就当是你掏钱代替军队补偿他了。”---------------在接近那被称为“海格力斯之柱”的巨岩,到达那些曾经如同蛛网般密布于其下的隧道网络,现在却只剩下一小段还作为文物保持着原来的状态的通道口时,哈曼觉得一个词忽然带着仿佛无可回避的真实感逼近了---监牢。并没有作为扎夫特军的基地建设的一部分,所以看不到过于现代化的设施,紧紧采取最低限度的维护,使其保证不坍塌并且具有历史气味的改造,透露出腐朽的气息。郭周义从基地开走的军车就停在那个隧道的入口,哈曼摆脱了洞口投射出的让她不愉快的气息,招呼两个贴身警卫与她一齐走了进去。他究竟在里面干什么呢,里面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人?这样想着,一种轻盈的愉快让哈曼忘记了寂然冰冷的空气包围了身体的感觉,她将风声抛在脑后,在昏暗的灯光下向隧道深处走去。并无意于挂在两侧墙上的,那些关于对这段作为文物或者说遗迹的隧道的旅游说明,哈曼走的相当快,很快就来到一个被打穿的孔洞前。他就在里面,能感觉得到,哈曼挥手示意让警卫停在洞口,自己走了进去。里面的景象让她倒抽了一口气,而突然拉高的天花板带来的虚幻的压迫感让她的脚步晃了晃。可以看出人工痕迹的支撑柱互相隔开一定间距的立着,支撑着上面防止渗漏,倾斜着呈现拱形的天花板;在天花板下面则是即使经过人工维护也仍然显得有些破破烂烂的两列长椅,在这两列椅子的尽头,孔洞的底部,地板被抬高了一节,一座同样近乎于腐朽的祭坛坐落其上。被些许尘埃所覆盖的红地毯从祭坛前应该是用于传教的讲台前延伸出来,最后,哈曼的视线停留在那个正站在被悬吊在洞穴深处的墙壁上,那个被钉在十字架上受刑的人像下面的人身上。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虽然信徒的数量不如以前,但是殖民地也都是有教会的,孩子们知道圣诞节也是因为这个叫基督的存在,婚礼和葬礼也有不少人选择在教会进行。自己也是记得这里的,在阿克西斯,也有这样一座教会,哈曼觉得一阵恍惚,应该是83年最艰苦黑暗的岁月里吧,自己的父亲,马哈拉加耗尽了心里病亡的时候,也有那种叫做牧师的人朗诵了什么。黑暗的记忆涌上心头,扎比家的领导者的影像还有吉翁。戴肯的印象似乎在哈曼眼中与基督重合到了一起,这让她愤怒的皱起了眉。与旧时代一样,真实的信仰被血泪冲洗,浸泡于哀伤与悲怒之中,靠着人的血肉建造出的城塞,这里是这样,阿克西斯也是!为了那些愚蠢的男人看,为了那些过往的遗物!想到这里,哈曼大步的走过红地毯,穿过这座过去侵攻直布罗陀的英军士兵建立起来的礼拜堂中间空旷的距离,走向站在圣像,烛台,与玛利亚像中间的郭周义。“我刚才站在这里的时候其实一直在想,你要是不来怎么办。”郭周义转过身来,笑着说。可能是灯光昏暗的缘故,哈曼并没有发现郭周义的脸被激动的红色所覆盖。“跑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回去了,出发前我还想做些准备然后休息一下。”被周围的物体散发出的险恶气息包围,哈曼相当不快的转身就要离开。“哎?别走,我有事。。。有事。。。说,嗯,有事说。”背后响起一声惊讶的低呼,哈曼感到自己的手被抓住了,她转过身,看到眼前的男人身体保持着一种略微前倾的状态,一只手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伸的笔直,呈握拳状。然后郭周义在哈曼疑惑的视线聚焦下,将那只紧握的手翻过来,然后摊开。那些彩绘后面的灯和周围本来熄灭的灯亮了起来,在光亮之中,哈曼看清了那个之前一直被他握在手中的东西。一股热潮从身体的某处涌出,和对方倾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一起,哈曼觉得自己被内外一起作用的某种情感加热了,一如一度和对方相拥,说出”i—do”的时候曾经感受过的气息一样,可是却又不一样。急切,期待,喜悦。这些感情共鸣的热度,让哈曼产生了一种自己觉得奇怪的冲动---或许这种将人束缚于世界之中的温柔锁链才是一直追求的东西。“虽然只花了三万,但是是你那天称赞过的样式,我也喜欢,你看。。。”一大一小两个金属圆环躺在盒子之中,并非是传统的规整的圆形,而是被扭转成像是莫比乌斯环一样的形状;确实,自己曾经称赞过这对戒指。哈曼用手指夹起那枚小一些指环,向环内看去,果然是---并没有在指环的外部安上多大的一颗贵重的石头,而是在那环的内侧,镶嵌着一颗血红色的宝石。象征着爱人的血的宝石的两侧,分别刻印着“i”和“do”。或许,一切真的都已经不一样了,“死亡是摆脱**咒缚的手段,终于自由了”这样的话大概已经不是知晓**温暖的自己所能讲的出来的。带上无尽延展的环,将他的血握于掌心么?郭周义在剧烈的心跳声中,看着哈曼忽然走到那放置着圣餐盘的桌子前,抓起那个盘子一把向地上摔了下去。噼里啪啦,盘子碎了一地。郭周义呆了,这算是。。。。。。。。yes还是no?“我的姐姐,做了多兹鲁。扎比的爱妾,但是她过得很幸福,她曾经对我说,在订婚的时候,要把身边的盘子碗什么的打的稀巴烂,把周围弄的一团糟;这样,就算是把两人之间以后日子里的架全打完了,全打碎了的话,以后就没得摔了,夫妻以后就不会有矛盾了。”哈曼侧过脸,彩绘玻璃后面放射出的光芒让站在身体与圣母像错开的少女放射出无匹的光辉,驱散了郭周义身体内的紧张与激动,只剩下炽热的喜悦。“勉强合格,至少我很喜欢。”闪着银色光辉的圆环被套在中指上。“要砸东西啊。。。”-----------“里面,到底在干什么啊。”站在外面的警卫听着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一阵纳闷。-------------父亲,宇宙时代的耶稣基督,我已经不需要了,人类内在的温柔的未来,是值得去追寻的。。。姐姐,愿你的方法,护佑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