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11-06“不,谢谢了,我维生素补充的足够,而且也不会因为烟抽多了而需要润喉。”郭周义将那个苹果抓在手中然后递给旁边已经开始笑的曦。马格南。“太可惜了,这苹果其实不错的。”以嘶哑嗓音营造了恐怖的海盗船长气氛,但是结果是因为烟抽多了而导致咽喉炎的人终于转过身来,于是郭周义就看到了两把从腮部长出的像是钢刷一样的胡子,一个像是用木板拼起来一样棱角分明的脸,一对透露出戏谑的眼睛,还有像是两根钢条焊接在一起的嘴唇以及包裹在宇航服里的身躯。“我相信这一点,但是我想我来了之后,您应该有更多的不局限于水果的话题想要和我讨论。”郭周义在舰长的示意下坐到了舰长旁边的椅子上。“首先,欢迎来到黒锋十字(the-ebon-cross),名字在这里不重要,你叫我老巴就好,如同你所知的,我们正在对逃离的吉鲁巴多。狄兰达尔发起追击,你的战力是必须的。”自称为老巴的海盗舰长一边在手边的小屏幕上敲击着,一边用手在舰桥上划了一圈,像是自我介绍一般。“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话没说完,如果你没说完,我道歉,如果你决定不说,我表示遗憾。”郭周义沉默了几秒钟,忽然盯住了船长老巴。“你们这些新人类真让我看不透,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你的原因吧,”老巴用手拈了拈胡子,“当我向吉翁的高层申请新人类战力的时候,他们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但是他们不喜欢我给他们的答案,或许你也会得出一样的结论?”“我是驾驶员,老巴,不到战斗最后一刻,结论是没有的。”“你没用生死而用了最后一刻,真有意思,那就说吧,”老巴嘴角颤了颤,“大约15个月以前,我们在地球到木星圈的主航线上作买卖,没什么不同,老工作,拿钱,抢人,抢人,拿钱,我们自己都分不清楚哪个先来的那种工作。”郭周义轻哼了一声。“你瞧不起海盗么,巴基纳先生?还是说你认为我们的工作太残忍?”“我认为是后者。”“这没什么好争论的,当什么东西被人认定为不会消失的时候,人自然对其不放在心上,就像旧时代的石油一样,直到我们意识到石油处于危机之前,我们对其是什么态度,现在我们对人命就是什么态度,我们,你和我。”老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郭周义。“你干嘛不接着说。”郭周义的脸上平静的就像没有感情。“海盗有个好习惯就是,一旦有时间的话,就比任何人都细致的打扫战场,于是在那场战斗之后,我们发现了一个以惯性前行的小穿梭机的残骸,里面有些什么。”“有些什么?”郭周义注意到老巴停了下来,于是发问。“你说法语么,巴基纳先生?”“我的爱人教过我一点点。”“你知道—maladie-de-l'emmuré-vivant,是什么意思么?”“呃,我看看,我知道单词,墙,活着?”郭周义努力的挖掘着脑子里的知识,最后迸出两个单词。“没错,墙,活着,”被关在墙内但是活着的病症”,初学法语的人或许会这么翻译吧,有些翻译称之为闭锁综合症,不要认为这是一般人口中说的自我封闭倾向严重的人或者是什么心理障碍,这是一种真真正正的病症,闭锁综合症(locked-in-syndrome)---一个人的思维,精神或者说灵魂被锁在自己的身体内,可以思考,但是身体却处于瘫痪状态,我不能跟你说更多,因为我不是那个医生。”“你们在穿梭机里发现了这样一个病人?”“是,她有思维,但是不能活动,而且按照检查她的好医生的说法,是人为造成的,通过技术性的减低血液中的氧气承载量以及使用药物以及基因措施。。。”“为什么,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干,而且为什么在一架报废的穿梭机里,你会发现这样一个人,难道不应该消灭证据么?”郭周义觉得脊柱上传来一丝冷意,但是内心有某种存在趋势着他问出问题。“或许是造出她的学者良心发现了吧,至于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干,那个女人为什么会被找到呢,因为就如同你可能已经感应到的,我们也有个新人类在船上,而我们的同伴,那时,感到了很强的新人类感应波。”“你说什么?!”“强行将身体关掉,迫使其被机器吞没,除了与机器结合成为所谓的新人类外没有办法活下去,或许就是这样吧,强行催生出的强化人,是比以往任何的强化人技术都要让我这样的人都觉得骨子里发颤的东西,我们现在正驶向满是那种怪物的巢穴。。。”“你说。。。。。。巢穴。。。。。。?”郭周义深深的低下头。“我们追踪了,追踪到那个巢穴的旁边,整整7天,我们开着伪装系统停在虚空之中,等待着,直到被我们故意引导来围剿海盗的小舰队出现在那个基地旁边,向那个基地发起攻击,然后被消灭,再然后看着那基地开始移动,消失在虚空之中。。。”“你,要我去击败那些守卫者?”“最糟糕的情况,大概会吧,但是我们之所以在隐秘的追击前方的敌人,就是因为我们相信,有种更轻松的方法,那就是取得钥匙。”“钥匙。。。”“啊,经过实验。。。”“你们在她身上做实验了?!”“她同意了,用她仅剩的动作---转动她的眼球,同意了,所以我们知道,有钥匙的存在,而且我跟你打赌,吉鲁巴多。狄兰达尔绝对算是一把钥匙,抓住他,最不济,也要压着他们突入那个基地。”“我以为。。。你们对命看的不是那么重。。。”“对我们自己的,是,那是我们自己的东西,又不怕它消失,对别人的,不同。”“到了作战时间,叫我,带我去我的房间。。。”郭周义默默的起身,走进舰桥的电梯。“失望了吧,曦?”看着郭周义消失在门后,老巴向自己的通信员问了一句。曦。马格南摇了摇头。为什么没有阻止我来,甚至是鼓励我来,知道我带伤在身也没阻止,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呐,为什么?---郭周义沉默着将这个疑问献给心底那个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