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后悔这样做了,我心软,父亲说过,这是罪,男人就要心硬一点,可是我总是硬不起来,如果能硬起来,我跟云白就永远的不见面了。我和李小欢在对面的饭店吃的饭,富家大少和云白出来,我们吃到一半,他们竟然冲这边过来了,他们进了饭店,就坐在我们旁边。“小喆我想找你聊聊。”云白说,我没说话,富家大少爷这回老实多了。“其实,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你动什么手脚了?”“我没有,对于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不问,那是你们的事情,以后最的少麻烦我。”“你心里有仇恨我知道,但是你不能这样。”“滚。”我说得很轻,李小欢一愣,她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对我的母亲。李小欢知道我的一些事情,火葬场的人,大概都知道了。我母亲瞪着我半天说。“柯明喆,你别逼我。”然后走了,我想,我逼你怎么了?那天有点喝多了,回家,刘阳没有回来,告诉我今天有事,就在赤县呆着了。半夜我醒来,点上烟,我想,这件事应该有一个结果了,那么富家的二少爷我怎么办呢?我不只是要富家的一半财产。我突然变成这样子,那就是仇恨,人的仇恨是会扩大的,大到你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局面。我不想这样做,可是我似乎无法控制了。下半夜一点多,我去了富家,富家的一个房间还亮着灯。我从后面的墙翻过去,富家的墙很高,但是这个墙被挖了几个洞,似乎有人从这儿总是返墙过去。我进了院子,站在树下,等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动静之后,我就靠近了那亮着灯的房间,房间里有两个人在说话,我细听着,蹲在那儿。我完全就没有料到,会是何大拿和富家大少的说话声音,他们说什么听不出来,我有些吃惊,也有些乱套,何大拿竟然跟富家大少爷有着这样的关系,他们下半夜在深谈,看来何大拿我也不能完全的相信了,虽然他是我父亲柯左的干爹。那天他们聊到天亮,我看到何大拿自己摇头轮椅出来,我不知道何大拿来干什么,看来我把富家二少爷放在何大拿那儿是一个错误。我是下午去的何大拿那儿,何大拿跟我说。“富家二少爷已经回去了。”我一愣。“他自己愿意的吗?”“当然。”“可是我觉得不是,你和富家大少爷谈的不错。”我点了何大拿,他一愣,半天说。“我跟富家的关系也不一般,和富家大少的父亲,这是我们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我不管?富家害得我父亲那样惨,我母亲云白有可能是被下了勾术。”“关于勾术,到目前为止,我只知道云正会,云白会,没有第三个人会。”“富家大少爷会,云白教的。”“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总之,这件事,我觉得你最好是放弃了,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对你来说,我告诉你,何大拿,你别想让我放弃。”何大拿一愣,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叫他的名字,我转身走了。给毛晓丽打了电话,约她出来吃饭。毛晓丽出来了,看脸色,似乎很不错。“你精神头很好。”“是呀,最后的事情完成了,自然就好了,你找我有事吗?”我就说了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这何大拿就是何疯子,他做的事情,永远也让人看不懂,他和富家的关系挺复杂的,他们交住了也有几十年了,水很深,我建议你最好是放弃,如果何大拿进来了,那骨人他会识破的,云白不行,可是他可以。”“如果他敢那样做,我就……”“杀人?你父亲是不愿意看到的,而且杀的是他干爹,当年你父亲活着的时候,何大拿对你父亲可是真的跟亲儿子一样,你那样做他是不愿意的。”我拍了一下桌子,手拍麻了,这竟然让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果然,我再去找何大拿,他桌子就摆着我埋下的骨人,我愤怒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欠富家一个人情,我帮了,以后我不会管了。”“何大拿,何疯子……”我走了。几天后,我听说富家二少爷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我去了,果然他在,眼睛发呆,不认识我了,我想,他没有精神病,这点我是很清楚的,他能和我交流,说什么都非常的,看来富家大少爷的计划得逞了,但是我不会让他得逞的。那天我去找了纪一盒,他摇头,让我忘记仇恨,仇恨是可以毁了一个人的,往远处看,他不肯帮我,我知道,毛晓丽也许能再帮我。可是,毛晓丽竟然躲起来了,打电话不接,去家里找,不开门,看来是没有人愿意帮我,或者说没有人愿意跟何大拿做对,关于何大拿的事情,我没有见到他之前,就听说了很多,诡异不说,还是一个疯子,干的事情都是吓人的事情。我回到家里,刘阳依然没有回来,我进了父亲的房间,想让父亲给我一个指点,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了。我恨云白,现在一切都闹成这个样子。周五那天,我去了骨村,周六周日休息。我想把骨村的一切弄明白,然后我再折腾你富家,这个仇怎么报,我一定要报。骨村的每一条路,看着似乎都一样,九九八十一条,我在里面转晕头了,一天到天黑了,我找了一个房间,看着还干净,进去,就坐在桌子上吃饭,喝酒,我想,在这儿只要不怕死,你还怕什么呢?最多就是一死,跟我的那个初中同学一样,躺在沟里,那说不定也是一种好的选择。我吃完喝完,看着这老房子,有四个房间,两门相对,这是女真的建筑风格。门都被铁钉子钉死了,我没有拉到,为什么会被钉死,我也不明白,但是门对面的,那就是一个煞,看来这儿是处处的绝户的设计。这个我想不出来,当初这么设计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关于骨村的传说,最后没有人的时候是一场战争,没有留下一个活人,屠村。市志上的记载是这样的。我夜里没有出去,觉得在这儿最安全了,其实,只要进了骨村,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所有的地方都不安全。半夜,我听到了一种声音,在骨村我是第一次听到,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哭声,那哭声我竟然很熟悉,我想着,这是谁的哭声,我一下想起来了,那是张小雪的,老天,不太不可能了。张小雪曾经跟我哭过两次,一次是我出车祸,一次是我第一次亲她的时候,那哭声就是那个时候的哭声,我永远也忘记不了。而且最奇怪的就是,那哭声竟然是从我对着的那个门里传出来的,这怎么可能呢?鬼诱吗?我想也许是,张小雪毕竟死了那么多年了,这点我相信,我不动,可是那哭声不断,让我想看看,那门里到底是不是张小雪,我想张小雪这是事实,那美好的草地,草地上空的星星,我多么的想再一次拉着张小雪的手,躺在草地上。我看着那门,钉着打磨出的钉子,很大,一共是十三个,鬼数,在骨村,鬼数用的非常多,在这儿就是正常的事情了。十三个钉子,打得很深,我没有工具,别想进去,这个房子没有窗户,最奇怪的事情,似乎骨村的房子有窗户的没有几间。那门我踢了几脚,哭声没有了,过了一会儿又来了,那门很厚实,经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那样的结实,那应该是一种铁木做成的门,越是年头久了,越是结实。我坐下点了一根烟,我想,这门都钉上了,真是奇怪了,十三鬼数钉上的,和有些棺材的钉法是一样了。我锁着眉头,那哭声让我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天亮了,哭声还在,我出来,找东西,我想在这儿应该有工具。果然,我在沟里找到的,那是一把斧子,是现代的斧子,看来是有人带着工具进来的,一个是防身,一个是想拿走点什么。我拿着斧子进屋子,开始砍门,一个小时后,我才砍开了,钻进去,里面没有人,也没有尸骨,空空的一个房间,我把手电照来照去的,突然看到了在墙上挂着琥珀项链,那真的就是我送给张小雪的那条,没有错,是从父亲房间的箱子里拿出来的,父亲跟一个叫郝非的女人认识,那个女人死了,给他留下了很多的琥珀项链,我拿出一条给了张小雪,我知道,现在那琥珀项链的价格是相当的贵的,当年也许不贵,很便宜。就这两年,琥珀的价格已经是一个天价了,就父亲的那些东西,我想,至少应该值个一二百万了。我拿下项链,确定一下,果然是张小雪的那条,因为有一个琥珀球里有小虫子。我的汗下来了,张小雪来过骨村吗?如果没有来过,那么这项链又是怎么回事呢?我想不起来。周师傅死后,我一直就没有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似乎就像梦一样,银燕,我的师傅,张小雪,完全的就让我不懂了。我出来,坐在那儿抽烟,看来骨村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的诡异,看那钉子上的锈,至少得几百年了,我觉得没有人打开过,可是张小雪是怎么进去的呢?我很确定的说,这个门几百年没有打开过。我离开这里,觉得这里会出问题,我现在不是找刘守贵了,而是碰,碰到了算。我的计划就是去炼化炉那儿看看,古代的炼化师他们是什么样子的,也和我们现在的炼化师一样吗?他们是怎么炼化的呢?我慢慢的往那铜的炼化炉那儿过去,离着有几十米的时候,我听到了一种声音,那是炼化炉发生来的声音,铜质的声音,没有错,是炼化炉发出来的,我再往有走,声音更大了,我能承受住,似乎还很喜欢这种声音。我快靠近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影子,在炼化炉后面跑了出去,直接进了山里,我一哆嗦,上次也是这样子的。炼化炉的声音没有了,我慢慢的靠近,有一个铁质的扶台,上去,能看到炼化炉里有骨灰,厚厚的,我看的位置应该是投尸口,下面有灰,是烧木头留下来的,他们用这种方法来炼化死者,那得需要几天的时间能炼化成灰。我正看着,感觉到炉子竟然慢慢的热起来了,我一个高儿就跳下去了,那炉子竟然热起来了,我没有看到有火在炼化炉下面,我站在那儿愣了一会儿,竟然感觉到了烤脸了,我往后退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