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干起工作来真是太认真的,饭都是放在门里,三顿吃一顿的样子。我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中国的植物学教授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我问过何大拿,为什么不一起研究,他不说,只是摇了一下头罢了。我不知道这种草最终研究出来看结果是什么,这看着只是普通的草,竟然是棒叶,不是扁的,看着是。那么骨村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棒草吗?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也觉得有点奇怪,那么骨村的诡异全是跟这草有关系吗?我不知道。早晨我去上班,坐在办公室,李小欢进来了。“师傅,求你一件事呗。”“什么事,坐下说。”这个徒弟大概也是我最后代的一个徒弟了。“我有同学母亲死了,想让您给化妆,还有就是炼化的时候,想清炉。”“这事很好办,没问题。”这样的事情很简单,甚至会在用品上给便宜。我收拾了一下,进化妆间,我有段日子没有化妆了,这手还有点不舒服了。李小欢把尸体推进来,是一个老太太。“这个妆你可以来化。”我说完坐到一边,李小欢看着我半天才说。“下半身没有了,火车。”我一听就明白,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那个你也可以。”“我没有做过。”“我教你。”那天我教李小欢,这样的尸体偶尔也能碰到,缺胳膊少腿的,很常见,家属为了一个全尸,这个我们也理解。李小欢做得紧张,汗一个劲儿的流。“放松,不用紧张。”其实,谁都会紧张,当年我第一次做这活儿的时候,也是这么紧张。这活儿干了三个多小时才结束,出来,我回办公室,李小欢半个小时后进来了,把黑包放到桌子上。“那是你的,我没干活。”李小欢看了我一眼说。“那我请师傅吃饭。”“算了,你自己留着花。”“不,就请师傅吃饭。”李小欢这丫头点大咧的,有点皮,还爱撒娇。“好吧!”我那天给刘阳打了电话,她休息。我带着刘阳去吃饭,李小欢就一直不高兴,她不喜欢刘阳,曾经跟我说过。那天吃饭回来,刘阳问我。“你这个徒弟,是不是喜欢上你了?”“不会吧?”“怎么不会?你看她那眼神,你再看看今天对我的态度,这个都看不出来。”“你不会吃醋吧?”“切,一个小毛丫头,还玩不过我,我想调到市里来。”我愣了一下,是呀,我也应该考虑一下,从市区到赤县也不算近,真要结婚了,跑来跑去的也不方便。“这事你有人吗?”“我跑了市教育局,说不太好办。”我就明白。第二天一班,坐在办公室里,我想办法,没有想到,刘守贵来了,有段日子没有看到他了,他说得对,我们永远不能陪着他,陪着也只是一时的。刘守贵瘦了很多。“我来是为刘阳的事情,你去找这个人就行了,我不方便出面。”那天我请刘守贵吃饭,聊了一些其它的,他已经不在塔里住了,搬回去了。那天我去找那个人,是教育局的一个领导。那个领导竟然非常的热情,也很快的同意给办理了,那是三五一高级中学,那是我父亲毕业的学校,我父亲从那我走向了省名牌大学,这是市里的一个重点中学,可惜我没有机会进去这个中学,那是时候也是我的一个梦想,我没有能考上,感觉真的对不起父亲了。刘阳很顺利的进了三五一高级中学,至于刘守贵和那个领导怎么个关系也我不便多问。关于三五一高级中学,依然是一片平房,我父亲上学的时候就是,现在依然是,因为那完全是满式的建筑,相当的漂亮,虽然是平房,但是却很招眼,有一种古代的气息,这里依然是封闭式的教学,这里的房子有一百多年了,古朴,漂亮,也总是成为参观的一个地方。我去过三五一中学几次,因为这里是父亲上过学的地方,可是我没有找到什么,只是感觉到了,父亲在这里生活得很快乐。刘阳进了三五一中学,这是很不错的事情。我上班,研究小组的主任来找我,他跟我再进骨村的事情,我摇头,告诉他,以后这事别找我,我不会再去了。关于迈克的研究,进展不大,那个植物学教授也是,他们得到的结论是一样的,像是制幻剂一样,但是解释不了的,它为什么会长久的存在,而且会有那么大的能量,而且总是在每个月的十三号,发出那么大的能量,小小的一株草,普通的一株草。这些草拿到这儿来,就不再有制幻的作用了,跟普通的草一样,那样的草味,那样的汁。迈克想去骨村再开一些草,再看看其它的情况,植物学教授也是这个想法,他们去何大拿那儿,他说他老了,让来找我,他们来找我,一起来的。两个人聊得还不差,植物学教授的英语很不错,迈克的汉语也能交流。他们请我吃饭,肯请我带他们去骨村,甚至是提到了费用,迈克可以拿出来三千美元来,他只有这么多。我摇头。“迈克,这不是钱的问题,那是命的问题,进骨村的人能活着出来的没有几个,我能活着出来,也是有原因的,但是总是在河边走,总有会掉到河里的时候的。”迈克和植物学教授在极力的说服,可是我最终还是摇头,我不想再去了,他们叹气,说可以等我,等到我同意,迈克不回国,就在何大拿那儿呆着。三五一高级中学出事的时候,刘阳正在上课,她教语,很不错的一个老师,这点我承认。刘阳给我打电话说三五一高级中学出事了。我过去的时候,学校已经不让进人了,学生都被家长接回家,要求家长必须亲自接。刘阳让人把我放进去,在外面的操场上,刘阳把事情说了。在东面的101寝室,住着四个女生,那是四人间的一个房间,四个女人失踪,在学校失踪,没有上课,最后找不到人,她们的手机,还有其它的物品都在,但是找不到了,学校的监控看到他们回了寝室,可是就没有看到出来。“在寝室里面失踪的?”“对,因为没有出来,窗户有栏杆,栏杆并没有被破坏掉。”“出事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有,有几个同学说,她们四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的项链,都戴上了,一模一样的四条,是什么骨头的,说是吉祥的东西。”“她们是从什么地方买的,还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不是买的,学校管理非常的严格,她们没有机会出去的,所以我猜测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或者说是在学校的某一个地方发现的。”警察调查,没有什么线索,这事我觉得也奇怪,四个人弄了四个骨头项链,那是什么骨头?我父亲柯左,在日记中,写过关于三五一中学出事的事情,说是在食堂的汤里吃出了骨头,最后结果竟然样,父亲没有写到,那么来说,三五一中学出过这样的事情,骨头,那会不是那个有某些同学,把骨头磨成了项链呢,放在某一个地方,被他们发现了,这也是十分有可能的,但是过去了这么多年,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小。“小喆,这事我觉得挺邪恶的,你空了去我父亲那儿问问。”我觉得也应该去问问。那天开车去了赤县刘守贵那儿,他坐在家里喝酒,似乎对于切都失去了兴趣一样。我说到了三五一高级中学的事情,他看了我一眼说,骨异,死人的骨头是最诡异的,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定的,也料不到的,当年你父亲柯左就是三五一高级中学毕业的,那儿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那学校的房子都是满式的,有一百多年了,就是三五一高级中学那校也将近一百年了,原来是一个女校,这后来才是三五一高级中学。“那骨头从什么地方来的?”“这个你得到学校问去,也许某些人,知道某些事情,但是不一定能说,所以,现在你就是找到四个学生,也许能知道一些什么。”“我找不到。”“何大拿,你的干爷爷能找到。”“你找不到吗?我不太喜欢这个人。”“你不应该这样不喜欢他,他对你父亲跟亲儿子一样。”看来刘守贵似乎什么都不愿意再做了,我只好是回去,我走的时候,刘守贵说,让我们把婚事办了,早点结婚。我也是这个想法,可是关于云白我母亲的事情,我一直没有放下,富家的那种仇恨,我一直就是放不下,这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试着放下,可是就是不行,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做不到,想起父亲我就放下下,我想,如果父亲活着,也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不知道想得对还是错。那天我去何大拿那儿,说了这件事。“这事出了,真是有点意思,当年你父亲柯左是在三五一毕业的,也发生过骨头的事情,邪恶的在汤里发现了人的骨头,烧过的骨头,最后怎么样了,我也不清楚,我没问,不过事情就那样的过去了。”“我现在想找到这四个学生。”“这到是好找,不过你最好不要管这事。”“为什么?”“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确实是没有,可是刘阳现在在三五一。”“那也跟你没有关系,你最好少惹事,你全阴,你父亲也是,极阴之人招事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是非常邪恶的,关于你父亲的死,你大概也不是太清楚,不过过去了,这事就算了,不提也摆了。”我问过何大拿父亲的死,他不说,也不告诉我,这事还不让我管。“我想管,因为她们还是孩子,只有十七八岁。”“你想管,到是跟你父亲像了,善良,在这儿善良并不是无敌的,是要命的。”“我想管。”“好,你坚持,那我也没办法了,这样吧,你去我床下拿出那个黑色的箱子。”我把箱子搬出来,死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