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移坟的事情,何大拿在家里做准备,没有想到会那样的复杂,他一点一点的教给我。移坟的讲究太多,太麻烦,移坟之中,超过百年的老坟都是很麻烦的,容易出现问题。那天,场长开车拉着我们去了农村,准备移坟。这天,我们只是看了坟,一百多个坟,老坟有十个,百年以上的,最长的是四百多年了,那坟包像房子一样的大。晚上,我们住在那个人的家里。“主要是注意十个老坟,最大的那个,四百多年了,明天就是起坟的时候,老坟里都是整尸骨,新坟是骨灰盒的,那就好办了,换新家,他们就得换阴房子,棺材有多少,骨灰盒有多少,统计一下,给纪一盒打电话,把骨灰盒棺材送来。”“那么多,纪一盒恐怕不会同意的,那些东西都是艺术品,在他的眼里,何况一百多个,造价是相当的高了,这家能出得起钱吗?”场长出去跟主人商量了,一会儿回来了。“这些事情不用你们管,他们自己来处理,半夜起坟,天亮起完,然后迁移,就是路上没出事就行了,其它的不用你们管。”这到是不错,这样的事情不用我们管,麻烦就少了不少。我们睡了,天亮才去山上,那些坟都挖出来了,亲朋好友的,竟然有四百多人在帮忙。只是让我们没有料到的是,除了骨灰盒之外,整尸的竟然全部用一种皮子裹着,我愣住了。“干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马革裹尸,这些人应该是战场上的人,才会这样做。他们永远是战士,就是死后,他们也不会进棺材的。”我把场长叫过来,问他。“这家人原来是战士吗?”场长说。“你们有可能是不知道,这是战家军,当年跟着努尔哈赤打仗,打的是锁阳城,他们战家军打前峰,都是父子,兄弟,没有想到,一夜间都死掉了,五十多人。”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如果是那样,很是麻烦了,他们身边都有剑刀一类的武器,绑在了马革上。上抬架,太阳出来,离村,离村六公里之外的一个山里,那儿我们看过了,四面环绕着山体,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方。山路弯曲,我和何大拿走在后面,他一直盯着那四百多年的老尸,看来他是害怕那尸会出问题。抬尸是不能落地的,谁知道怎么回事,老尸抬在最前面,没有想到,前面的一个人突然就蹲下了,痛苦的叫着,老尸落地,何大拿明显的一惊。瞬间,那老尸裹着的马某就开了,老尸站起来,操着剑,然后就往西去了。“跟上,你们往有走,进墓地之后就下葬。”我和何大拿着着。“他怎么有走呢?”“积了四百年的阴气,他们是战魂不散不离尸骨,阴气一足,就以阴人出现,这是去锁阳城战斗了。”这个市原来叫锁阳城,努尔哈赤起兵之后,就把锁阳城夺下来,当时也死了不少人,也是以少胜多的战役,从这儿开始,一路北上,场场胜利。我们跟着这个老尸。“不能总这样跟着,不行呀!”“他会路过一条路,那条路上有一片坟地,那是杂坟,谁家的都有,有三十多个坟,有一个是露坟,他虽然是阴人,但是看不清楚路,只凭着灵魂引导着走,我们让他掉进那坟里,坟里有尸骨,只有他的阴气,阴气不跳,起不来,我们就可以动手了。”关于何大拿知道这么多,是跟阴学有关系,我想,我也会有一天学会这些东西的,只是我感觉到害怕,如果学会了,我知道的更多,看到了更多正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这是我不愿意的,但是好奇心,总是让我那样去做,这是我上火的地方,好奇心为什么总是那么重。那个战士尸骨拎着剑,挺气派的,如果在古代,我会不会也是一个战士呢?这都不是太好说的事情,反正我觉得我有那种感觉。那个老尸果然就走了那条路,可是最奇怪的就是到那个露坟那儿,就是年久失修的坟,估计是没有后人了,他竟然停下来了,绕过去了,何大拿当时就傻了。“老天,这是明尸,我算错了,看来我们遇到麻烦了。”我们跟着,何大拿似乎有点乱。老尸竟然去了火葬场,这真是太邪恶了,怎么就去了火葬场呢?那是什么意思呢?没有想到,老尸进了火葬场的停尸间里,站在那儿很久,就奔了长青厅,进去后,打开柜子盖儿,挥剑下去,人头掉下来,然后他转身出来,我和何大拿看得目瞪口呆,那是什么意思?“估计是仇人,仇人的后人,这都行。”“这个人古剑一下去,头落了,明天是你的班儿,请假,不要烧。”“为什么?”“百分之百的出事。”那个老尸竟然又拎着剑顺着原路回去了,进了那个坟地,就倒下了,家属马上马革裹上之后,下葬了。“没事了吗?”“这样的老尸迟早会是事儿的,至少现在没事了,我们回去。”跟何大拿回去,我想想这事就害怕,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半夜里,有剑声,拖地而来,我看着何大拿,我们两个一直没睡,坐在那儿聊天。何大拿走到窗户那儿,看着窗户外面,竟然又是那个老尸,拖着剑站在那儿,面对着这间屋子。“看来我们两个的人头有落地的了。”“我们没招惹到。”“也许是我们上辈子招惹到了,来报仇了。”“那怎么办?”何大拿说。“我害怕这样的事情出现,已经下了符了,他正好踩在了脚下。”那个老尸的尸骨零落到地上之后,何大拿就出去了,把骨头扔到了池子里,然后把剑拿进屋,挂到了墙上,那剑竟然会自鸣。“你知道要发生的事情?”“对,他从此就在这儿给我看着家了。”何大拿的邪恶是我永远也想不出来的。早晨我请假没去,回家,小喆把一个纸条教给了我,上面有字,是轱娟写的,说她去骨村了,她想看看她的弟弟。我的头都快炸了,去骨村去看弟弟,有病?我告诉过她多少次了,骨村就是**,不要进去,那里会出问题的,他就是不听。我让小喆在家里呆着,我去了骨村,进了冻室,没有看到轱娟,我想最好是别出事情,不然还真的就不好办了,一直到下午,我没有找到轱娟,想想,也许是离开了骨村回家了,我也担心小喆,回去轱娟并没有回来,小喆竟然也没在家里。桌子上有一张纸条,是云白留下的,说是把小喆带走了,我不适合带孩子,她又把小喆带走了,我没有去找,因为毕竟那是他的母亲,不会有问题的,何况,轱娟带着孩子我确实是也不放心,那毕竟是古代的一个格格,谁知道会出什么问题呢?我去何大拿那儿,场长在,看样子是刚到的,开着车。“何师傅,你跟我走,出事了,我求你……”场长回头看到我了。“柯师傅出事了,快过去火葬场。”我知道是那个被剑砍掉脑袋的那个尸体。“出什么事儿了?”尸体的头不见了,只剩下身子的,家属急了。我看着何大拿,尸体的头没有了?跑了?不太可怕。何大拿也觉得奇怪了。“竟然出了这事,真是邪性了。”去火葬场,家属是哭天抹泪的闹着。进了厅里,果然是只有身子的,柜子的盖儿打开着,警察也来了,在堪察现场,似乎这是被人偷走的。然而,没有线索,那个年代根本就没有什么监控一类的东西。何大拿点米,从一个小瓶子里拿出来的米,是黑色的,跟小米一样大小,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米,竟然会是黑色的,小米点完了,警察邪愣着眼睛看着何大拿,心想,如果你这招行,还用我们警察有屁用?何大拿点米到院了中间后,就停下来了,然后进了场长的办公室里喝茶。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除了这个死者的家属,没有其它的人了。家属进场长的办公室。“我们想办法找到。”“找到了,头被割掉了,我的儿子太惨了呀……”一个女人大哭。“我们给补偿这样总是可以了吧?我们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先回去,找到了马上通知你们,你们在这儿闹,我们也不好干什么。”主任进来,把人叫到了他的办公室。何大拿喝茶水,警察走了,他们说回去汇报研究。“何师傅,你刚才弄的是什么?”“点米,小米染成黑色的,这叫点米,也叫阴米,死去人的,灵魂是食这个东西的,这个脑袋也许会出现,但是我不敢保证。”关于阴米的事情,就像人一样,要吃饭,灵魂,鬼也是要吃的,只是吃的是阴饭,我们不知道罢了,何大拿竟然连这个都知道,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场长晚上去喜来楼弄回来六个菜,还弄了两瓶白酒。“辛苦何师傅了。”我们喝酒,看着窗户上面,能看到这个院子的中间,如果有动静,我们马上就能看到。我不知道,这招儿好使不?那个头是被偷走的,还是怎么样的,我问何大拿。“不知道,到时候就知道了,我可以让他说话。”何大拿是越玩越大了,他到底能不能让那个脑袋回来,又是怎么样让脑袋说话的,我不知道,我是想看,我就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