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不……我背你过去。”原本想帮忙,可话说出去池雨就后悔了。天!他在说什么。鹿溪白倒是没感觉不妥,反而答应的干脆,“好啊,那就谢谢你了。”这距离太远,她原本修为就不够,现在又晕。既然他愿意帮忙就再好不过了。池雨正纠结,听到这话不禁愣了。看到那张明显呆呆的脸,鹿溪白不解,“怎么了?你干嘛这么盯着我看,我说错什么了吗?”“没……没什么。”池雨蓦地回神,立即躬身半蹲在鹿溪白面前。鹿溪白无奈,“你不是说你要抱我吗?”“啊?”池雨再度惊呆。“啊什么?你怎么跟藤雀一样啊。抱个男人有什么可惊讶的,何况我这是客观原因。”鹿溪白摇头,径自走到池雨面前张开了双臂,“来吧。”“哦……哦。”池雨怔怔的点头,小心翼翼的将人抱了起来。很轻,比想象中更轻。虽然某人同样僵硬,鹿溪白倒也不在乎,只是戳了戳某人的胸肌想让人软一点,冷不丁的一戳却弄疼了手指。居然……这么硬!“啧,身材真好。”穿着这一身白衫真看不出来啊。“呃。谢……谢谢。”池雨整个人都木木的,云里雾里一样。不论是怀里的人,方才至此刻的经历,还有刚刚那根手指,都像是幻觉没有实感。这一幕被站在楼上轩窻边的郁怀雪翁清意看到,只见鹿溪白安然的窝在池雨怀里,整个人小小的一只乖巧的不行。翁清意轻轻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笑,“看来已经有人被收复了呢。你看上的这个人可真不简单,断崖便也就算了,也只是死物罢了。但藤雀池雨可是有思想有追随的人,真想试试看我是不是也会迷惑。”郁怀雪没有说话,眸色却一寸寸暗了下去。半晌没听到回答,翁清意转眸,“怎么?生气了?”“我有什么可生气的,不过一个玩物儿罢了。”郁怀雪轻哼,唇边虽习惯性的带着笑,眸中却没有任何笑意。“我以为你真的上了点儿心,还想看看你失去理智的样子。真可惜呢。”翁清意叹息一声,语气中满是遗憾。“你可真是恶趣味。有盯着我的心思,倒不如想想怎么将那小师叔请回来。”说着,郁怀雪用力在翁清意肩上拍了拍,“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代理掌门。”翁清意闻言方才聚集的心思就垮了个干净,“你以为我不想。小师叔那个人你还不知道,现在肯定在酒安城里逍遥自在呢。”“所以你责任重大啊,怎么还有心思看别人笑话,还是当好你的掌门是要紧。”郁怀雪得意的扬眉,施施然的举步离去。看着那抹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翁清意哑然失笑,“这个郁怀雪真是。不过,我倒是真的很想看肆意游戏人间的你为情所困理智全无的样子呢。”那厢,听闻鹿溪白要来的消息,整个挽清阙的弟子都聚了过来。各种流言听了个遍,却越发的好奇。水岸边,楼阁下比比皆是人。当看到池雨抱着一人越过池面飞身而来的时候,各个都瞪大了眼睛想瞧瞧整个将游风顶闹得鸣鸣不安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天!居然抱着过来的……”“池雨师兄怎么会抱别的人呢?至今我可只见过海童一个,你们说要是这事儿被海童知道了会怎样?”“海童最喜欢的池雨师兄,那可就有好戏瞧了!”“别说这些了,你们看到脸了吗?都说的来了三个妖孽,我倒要看看有多好看,难道还比得过圣君他们不成。”此话一出一片嗤笑。说话间池雨已到了岸,只是他怀里的人一直低着头。稳稳落地,池雨连忙便将怀里的人放下来,可动作太急。鹿溪白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好在一把揪住了池雨的衣襟稳住。只是……嗤啦。一声脆响,池雨胸前的衣襟竟被生生撕下了一块。看着手中那块布,鹿溪白满脸黑线。这都什么质量啊。池雨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便反射性双手环臂护住。鹿溪白顿时觉得要醉了,“你这什么反应……你一大男人遮什么遮,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池雨闻言愕然,清醒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居然下意识的就那么做了,明明都是男人。“虽然是我撕下来的,不过也不是我的错,是你们毓舟山的衣服质量太差了。喏,还给你。”鹿溪白将手中的那块布塞过去,转身便走。看着手中的布又看了看空荡荡的胸口,池雨无语凝噎。他这个样子怎么去见师父和掌门师叔啊。这小插曲对当事人来说不过是一个意外,可对围观了此事的众弟子来说截然不同了,行了一路的注目礼将人送走,在那之后的瞬间人群便炸了锅。“看到没有!我就说来者不善,居然连池雨师兄都上手了!”“果然是靠着那张脸蛋留下的,简直是个小色狼。”“这样的人我们万不能将之留下,连池雨师兄都不放过,何况是圣君他们。”“我说你们是不是都搞错重点了?那个人是个男人!男人哎!?”短暂的寂静之后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顿时觉得人生观收到了冲击。池雨低着头将人往楼上带,所经之处竟是议论简直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二十年的人生里还从未有过如此失态过。可反观某个‘罪魁祸首’居然还一脸平静的欣赏楼内陈设。终于拐上楼梯,池雨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一横走了进去。雕花木墙消失眼前豁然开朗,鹿溪白这才反应楼梯之上是整个房间,一跨上去便是大门。池雨目不斜视,直直的走进屋内拱手行礼,“参见掌门师伯,参见师父。徒儿将人带过来了。”鹿溪白缓缓跟上,一进门便感觉到两道视线落在了身上。看到安然无恙的鹿溪白,郁怀雪翁清意相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