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呼吸轻柔而均匀,沉入睡梦之中毫无反应。翁清意微微眯了眯眸子,握住了鹿溪白放在被子外的手,当看到那藕白的手臂上大大小小的血痕时愣了一下。往上再掀一些又露出更多,脑中又想到藤雀方才说过的话,下意识的便想掀开被子查看鹿溪白受伤的腿。只是手还没过去,门外就传来了毫不客气的提醒。“伤口还在流血,请掌门不要触碰。”翁清意笑了,手却收了回来。真是主仆呢,都一样的不将他放在眼里,这次……就看在他受伤的份上。良久,重樱压低声音开口,“青居你说他一动不动的坐那儿看什么?”青居凝眉,“大概……跟你一样吧。”“啊?”重樱闻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跟……跟他一样是什么意思?他这话是夸他呢还是损他呢,居然拿那个人对主人的心思跟他比。翁清意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终于送走了翁清意,青居重樱都松了口气。天色渐晚,正犹豫着该不该将鹿溪白带回掩风阁,门便适时地被人从外面敲响。三人相视一眼,砌芳道,“我去开门。”打开门一看外面的人是藤雀。见到砌芳,藤雀愣了一下,“我……我是来想告诉你们小鹿的伤还没好为了方便治疗还是暂时留下。这药房里什么都有,你们要用什么随便取。还有,晚饭的事……这儿是药房还请三位到隔壁吃饭。”这带着面具的小丫头是哪儿冒出来的?也是小鹿的人么。砌芳闻言转身望向青居。青居颔首,“谢谢。我们知道了,劳烦你了。”“这没什么。”藤雀摆了摆手,视线落在**道,“要不然一会儿你们去吃饭换我来看着小鹿?”“不用。”重樱一口回绝。青居补充道,“重樱的意思是我们自己人够用,就不麻烦了。”藤雀见状唇角一抽,点头致意之后转身离去。这两个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护主,上次为了一幅画差点跟他打到拂紫楼来。衷心是挺衷心的,不过……这种程度会不会有些过?经过商议,晚饭三人决定轮流去吃,砌芳要求先留下,青居重樱便先去了。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屋内挂着夜明珠却亮如白昼,砌芳坐在床边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气,困意汹涌袭来,眼睛慢慢闭上倒在了床边。一抹身影悄然出现,无声无息。看了一眼床边熟睡的小丫头,叔存紫缓步走近。鹿溪白还在睡,气息轻细,小脸软软的窝在被子里,脸色苍白如纸,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可怜极了。视线落在发际露出的血痕时微微怔了一下,不自觉地探出手去,轻轻撩起发丝,一条细细的伤口延伸至头皮。不知是被惊扰到还是触碰到了伤口,鹿溪白微微蹙眉咕哝了一声,长睫轻煽似乎就要醒来。叔存紫眯起眸子,收回了手。“……唔。”鹿溪白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