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云鹿轻哼,“那画又是怎么回事?”介绍了一下而已,如果只是介绍一下那小丫头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骗谁呢。“画就是画啊,我以前不是为小鹿画过么。”汀墨回答的自然,牵着云鹿的手朝一旁敞开的大门走去。呆愣愣围观的人立即四散退开,纷纷低下头开始装模作样的做起事来。见众人偷瞄的视线都望向两人握住的手,云鹿这才反应,手腕一转将手抽了回来,“我现在怎么也是男装,汀墨大人这么拉着我好像不太好。”汀墨大人?汀墨闻言失笑,“小鹿不用担心,在妖界我想做什么还是可以做的。”“谁担心了,重点放错了吧。”云鹿唇角一抽。想做什么就可以做,是啊,有权有势的王就是有狂妄的资本。对于这样的否认汀墨并不以为意,唇角勾起的笑越发浓烈,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众妖也不是没见过汀墨的笑脸,平时一直也是带着笑的,但没见过这样带着甜蜜的笑,何况还带着一个陌生的凡人,震惊程度可见一斑。楼阁镶嵌在山峭之上,宏伟壮丽,鬼斧神工。摆设装饰的精细程度不亚于人间,看到楼内悬挂的艳丽油伞,云鹿瞬间有种回到酒安城画舫上的错觉。夜明珠的光芒下油伞呈现半透明的质感,色彩鲜艳欲滴,繁复神秘的图腾有种说不出的妖异。云鹿一时看的愣住,不由自主的问出了困惑了许久的问题,“这些伞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现在能告诉我了吧。”那日那画纸的触感还记忆犹新,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柔软冰凉的感觉。突然的提问汀墨愣了一下,“小鹿怎么问起这个来了。”“好奇啊。”云鹿终于转头,“那天你们在船顶作画故意在分散我的注意力不让我碰画纸,可我还是碰到了。那种触感我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还有这些伞,不仅你的船上,郁怀雪那儿我也见到过。要知道郁怀雪的那个密室里放的全是血腥的东西,这些伞必定也不是一般的东西。”从第一次看见就无端有种诡异的感觉,直觉果真是准的。“那时候不是怕吓到小鹿么。”汀墨轻笑,伸手揉了揉云鹿的发顶,随即将人拉了过去,“小鹿想知道拿起来一看便知。”云鹿闻言扬眉,缓缓伸出手去。手方才伸出去,悬挂在半空中的油伞便轻飘飘的落了过来,触手握住伞柄,这才发现伞柄是骨瓷般的白色,伞骨亦是同样,“这伞概不会是……”汀墨缓缓接口,“就是小鹿所想的那样,这伞是用人皮人骨做成的,自然也不止是人的。”云鹿一听立即触电般的将手中的伞丢了出去,油伞一脱离掌心便自动回到了半空中的位置,悬空舒展在那儿,像一朵盛开的艳丽花朵。手被温热的掌心握住,耳畔传来汀墨的声音。“小鹿还是吓到了呢。不过,被吓到的样子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