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以后也不从这里走了!”什么上帝如来,什么真主安拉,唐思影把她所有能想到的满天神佛都祷告一遍,但心中的害怕似乎并没有半点儿减少。害怕归害怕,路却还是得走的,这个时候如果回头,先前那段岂不是白走了?既然没有办法赶走恐惧,那么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快点儿离开,唐思影战战兢兢地加快脚步,只希望早点回到家中。然而怕什么来什么,路刚走到一半,一声口哨突然在前边不远处响起,声音虽是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极为刺耳。“啊!”唐思影惊的一哆嗦,浑身上下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一颗心嘭嘭嘭乱跳,吓得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黑影晃动,两个人从一堵墙后边走了出来,左边那位瘦瘦高高,留着的一尺多长的长发,如果不是嘴唇上还有一抹胡子,单看侧影还以为是个女人,右边那位又矮又粗,脖子短的就象没有,一个斗大的脑袋简直跟随直接摆在肩膀上没多大区别,虽然月色昏暗看不清五官,但满脸的横肉却显得非常狰狞。“嘿嘿,小妞,这么晚还一个人走道,怕不怕呀?”矮胖子**笑道。“嘿嘿,怎么会怕呢?有咱们哥俩陪着,开心还来不及呢。”瘦高个儿也同样**笑着向前靠近。“你,你们是什么人?!”唐思影颤声问道,她的胆子不能算小,但面对两个显然不象是好人的家伙心里怎么会不怕。“哈哈,看我们俩的样子也知道不会是圣诞老人。”矮胖子自以为有趣地笑道,脚下却是不停,一步一步地向唐思影走来。“站,站住,你们别过来,再过来......再过来我就叫了!”唐思影一边退着一边警告着,她已经看出这两个人绝对不会是好人。“哈哈,六儿,听见没有?她说什么?”矮胖子笑道,面前年轻女孩儿的反应越慌张,他也就越感到刺激。“听见了,她咱们站住。”一唱一和,瘦高个儿语带嘲笑的答道。“哦?这么说我没听错啊。嘿嘿,看来人家小姑娘不待见咱们呀,那你说咱们该不该听她的呢?”矮胖子笑道。“哈哈,现在不待见,待会儿不见得不待见呀。等一会见识完咱哥俩儿的功夫,说不定就舍不得轰咱们走了呢。”瘦高个儿奸诈地笑道。两个人根本没有把唐思影的警告放在眼里,三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完了,碰上坏人了,快跑!“救命啊!”唐思影恐惧地的尖叫出声。直觉告诉唐思影,这才是现在唯一正确选择,转过身来想跑,奈何小腿肚子不听大脑的指挥,怎么迈也快不起来。一见唐思影要跑,两个人马上扑了上去,这里虽然是一片废墟,但照唐思影这样的喊法,难保不会被墙外的人听到。唐思影慌不择路,漆黑的夜里其实也分不出路来,跑了没两步一脚踩在半块砖头上,脚下一滑,顿时摔倒在地。两个男人扑了上去,一个捂嘴,一个按胳膊,三个人扭打在了一起。这片废墟的一个角落,释天生靠在一堵断墙边正抬头发呆。没能追上那几个骗子,他身上除了十几块零钱还有那封信以外便再无一物,人生地不熟,他不知道自已该怎么办,想来想去也只有先找到谭宇再说,于是一路打听来到洋桥,可洋桥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谭宇信中只提到他是在洋桥一家工地打工,具体地址并未说清,而北京南城地区这些年正在搞发展,到处都在盖房盖屋,释天生接连找了四五家工地也没找到谭宇。天色渐晚,走了半天的路他也感到有点累了,以他身上带着的这点钱当然不够住旅店的,所以他打算找着地方露宿一晚。走着走着,见马路旁有一片废墟,看样子很清静没有人,释天生于是便翻墙进去找了个稍微干静点儿的地方躺下来打打盹。坚硬的水泥地板躺在上面并不舒服,加上刚到北京,人还没找着倒先把包裹给丢了。那些衣物和师兄给的防身钱没了固然心痛,但钱财身外物,释天生在少林寺多年,耳濡目染,对这些倒不在太在意,真正让他难过的时在那些衣物中有一件婴儿服,那是二十多年前寂空法师找到他时他身上穿着的东西,换句话说,那是唯一能查找他身世的线索,一旦失去,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心中有心事,睡也睡不塌实,加上晚上只吃了一碗拉面当晚饭,以他的饭量那哪顶用,半夜醒来,胃内一阵阵的空虚传来更叫人难以入眠,释天生干脆也就不睡了,睁着一双眼睛望着天上的星星,心里盘算着明天怎么办。“救命啊!”正在出神的时候,远处传来的求救声传到他的耳中。一个鲤鱼打挺,释天生从地上跳了起来,屏住呼吸,仔细倾听着黑夜中传来的每一个细微声音。“救......!”半个字刚传过来便被人按住,声音虽短,但已足够让他判明方向。展开轻功,释天生向声音传来处奔去,长年夜间练功使他练就了一双夜眼,同少室山那满山遍野的山林相比,这里的光线显然要强了许多,那些遍地的碎砖乱瓦并不会对他造成麻烦,释天生的身形悄无声息地在废墟中穿行,就象是一头矫健的猎豹。距离越来越近,渐渐的,打斗声和喘息声以及女人的呜咽声也越来越清晰。转过一个墙角,前面大约五六米外是一块空地,月光下,一胖一瘦两个男人正骑在一个年轻女人身上,年轻女人还在拼命的挣扎,但身单力弱的她根本就不是两个男人的对手,双手被一个男人按在地上,嘴也被捂住,另一个男人则在撕扯着她的衣服,上身的短外套已被撕开,露出里边粉色的胸衣和一片白花花的肌肤。“住手!”释天生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