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本以为会听到释天生提出辞职,却不成想会是这样的答案,朱炳文和南怀仁都是措手不及,笑容僵在脸上,就好象带着一付虚伪的假面。释天生心中冷笑,他有一种复仇成功的快感,昨天就是你们两个花言巧语吓唬人,今天,我也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窝心!“什......,什么?你说什么?”朱炳文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急火攻心,一张肥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我不打算辞职,我准备继续坚持下去。”释天生微笑答道,这一次他的语速更慢,声音也更清晰。朱炳文完全僵住了,愣愣地坐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南怀仁同样也是大吃一惊,不过他一向是敲边鼓的,在昨天劝释天生主动辞职时也只是顺着朱炳文的话音去说,态度并不象朱炳文那样直接,所以虽然释天生这句话的杀伤力很大,但他的反应要正常一些。“呃......,释先生,为什么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南怀仁问道。“很简单,我认为我的能力足以胜任我所应聘的职务,所以就应该坚持下去。”释天生答道。“可是释先生,昨天朱部长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你的学历不符合公司这次招聘的标准,这一切只是一个错误,于情于理都应该纠正过来。”南怀仁问道,他想用自已的三寸不烂之舌力挽狂澜,重新说服释天生答应主动辞职。释天生冷笑,如果刚才我没听到你们俩的谈话,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理由,然而非常可惜的是,我听到了!还想用这种狗屁理由来忽悠我,姥姥!“是的,您说的对,那是一个错误,不过犯错误的不是我!我提交的资料都是真实的,中间并没有半点隐瞒和编造,我已经尽到了我所应该尽到的义务,至于谁犯的错误,为什么犯的错误,那和我无关,而且我也不感兴趣。”释天生说道,他的表情还是很和善,但语气中已经带了几根倒刺。朱炳文此时终于清醒过来,一股怒火在他胸中燃起:自已是谁?是管着中天公司招工招聘,人员培养的堂堂人力资料部部长,论级别也是公司中层干部,在整个公司也算是有名有姓,排得上字号的人物,你,你又是谁?一个无名小卒!没有权,没有势,要背景没背景,要靠山没靠山,居然敢向自已说教,好象他比自已还牛!反了,这简直是反了!“释天生,我提醒你,你现在还只是中天公司的一名普通员工,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有权将你辞退!之所以劝你主动辞职为的是你好,因为我觉得你为了应聘这个职务也投入了不少精力,不想你一无所获就这样离开,故此才给予你最优厚的离职条件,你不要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真要是公司开除,你就连一毛的补偿金也拿不到了!”朱炳文又是拍桌子又是瞪眼睛,也幸好他没有胡子,否则一定也会被吹起来。他以为这样一通吓唬,对方就会屈从,胆怯,接受自已的条件,因为以前很多次,他就是用这种办法将很多不服自已的职员管得服服贴贴。然而可惜的是,现在他面对的是释天生!释天生的脾气是吃软不吃硬,不管什么事,如果你好话好说,万事都有个商量,但你若是想以势压人,那对不起,他只会比你更硬。“朱部长,你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可以让我说吗?”没有发火,释天生显得更加冷静,因为他知道自已表现的越冷静,也就越能把对方气个半死。“你.....你说!”果然,朱炳文气的嘴唇都有点儿哆嗦,自当上这个人力资源部部长以来,记忆中还没有人敢这样当面顶撞他呢。“好,我说过,我是一个死脑筋的人,我认为对的路就会一直走下去,谁说也没有用。我已经说了,我不打算主动辞职,如果你要开除我,那就开除好了,接到正式通知后,我会马上离开中天公司。只是有一点我有些奇怪,据说签定用工合同后,哪一方先违约,则由哪一方向另一方给予赔偿,假如说是公司开除我,也就是公司先违约,利益受损的人是我,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一毛钱都得不到?难道说中天公司是独立王国,公司里的某个人是土皇帝,连中华人民共和同的劳动法也管不了?”释天生冷冷问道。昨天晚上,李文博给他讲了不少劳务方面的事情,他也在网上看了一些劳资纠纷方面的案例,所以现在的他对劳动法大体也有了个概念,虽说离真正理解还相差很远,但也不是谁想忽悠就能忽悠的了。“呃.....,”朱炳文理屈词穷,他再怎么狂,再怎么牛,也不敢说他是中天公司的土皇帝,劳动法也管不着他这种话,这种话要是传了出去,背后的靠山再怎么硬也不可能保住的位置。“呵,消消气,消消气,何必这样剑拔弩张呢?有话大家好好说,万事好商量。”南怀仁一见势头不妙,双方大有谈崩的意思,连忙站出来两边劝解,充当起了和事佬。被南怀仁这样两边一劝,屋里的气氛才稍稍缓和了一些。“那么,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努力压了压胸中的怒气,朱炳文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继续参加培训,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释天生答道。“如果我非得让你辞职呢?”朱炳文威胁道。“呵,很好呀。做得到,你就做,只要你的理由摆得上桌面,我很乐于接受。但若是不能......,呵呵,我就写张大字报在中天大厦门口站着,看看有没有人替我讲理。”释天生微笑答道。“你......你敢!”朱炳文是又急又气,他最怕的就是这件事宣扬开来,所以才想让释天生主动辞职,让危机消失于未燃,假如释天生真写张大字报到大厦门口宣传,那麻烦可就大了。“你说呢?”释天生保持着标准的微笑,眼中却是挑战的目光。对视了足足有半分多钟,朱炳文无力地坐回他的座位,他知道这次交锋他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