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你以前是不是没有谈过恋爱?”闲着也是闲着,吴定邦随口问道。从释天生对陈辛娜的反应上,他感觉这是一个相当质朴的年轻人,不似现在那种打着自由,解放,个性,十五六岁就老婆、情人好几个的新潮青年。“呃......,”释天生的脸一下涨的通红,这还真不是个好回答的问题。“呵,都是男人,不用不好意思。”释天生的反应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吴定邦笑着说道。“......,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算。”释天生想到了蔡晓娟,想起了两个人曾经在一起的那一段短暂快乐时光。“哦,说说看呀。”吴定邦饶有兴趣地问道。“事情是这样的......”,知道吴定邦是一位社会经验非常丰富的聪明人,释天生也想搞明白自已那一段过去到底算什么,于是把他和朋友到舞厅玩,偶然认识蔡晓娟,到两人交往,到产生矛盾,到最后分手的全过程讲了一遍。“这算不算是谈恋爱呢?”释天生问道。“呵呵,没想到你的这段感情经历还挺复杂的。嗯......,我问你,那位姓蔡的小姐是不是很漂亮?”吴定邦笑笑问道。“很漂亮。”释天生眼前浮现出第一次见到蔡晓娟时她在舞池中苗条柔软的身姿,还有那妖艳妩媚,充满**力的面容,随后轻声答道。“那么和陈小姐相比呢?”吴定邦再问。“这......”,释天生犹豫了,两个女人的影像在他脑海中交错着位置,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在后。“我......,我不知道,辛娜和她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女人,我只能说她们俩都很漂亮,但真不知道谁更漂亮些。”到了最后,释天生还是把头摇了摇,放弃了无用的努力。“呵呵,不奇怪。常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说起女人的容貌,其实也差不太多。所谓环肥燕瘦,各有各的长处和优点。所以,这种时候也只能是各花入各眼了。”吴定邦笑道。“或许吧。”这方面,释天生没有太多的经验。“你在回忆起蔡小姐的时候,最先出现在脑海里的是什么?”吴定邦接着问道,他现在又开始反串起了心理医生。“嗯......,第一次,她到保安公司找我的时候。当时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保安,说实话,我完全没有想到象她那样漂亮的白领小姐会主动来找我。后来,她还带着我去逛商店,说是给她自已买东西,实际却是给我买礼物......那应该是我自记事以来,第一次收到的礼物。”说道这里,释天生的脸上现出了笑容,似乎当时那种不安,紧张,惊讶,但更多欣喜的感觉又回到了他的身上。“看的出来,你对她其实还是有感情的。”吴定邦下出定语。“啊......,是吗?”听到吴定邦的回答,释天生心中先是一喜,接着却一痛,跟下来的却是一阵迷茫。喜,是因为他若喜欢的是蔡晓娟,那么他就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已不再对陈辛娜再有别的想法;痛,是因为心中突然空荡荡的,似乎突然失去了什么;迷茫,是他不晓得这是不是自已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怎么?你自已也不能确定吗?”吴定邦微笑问道。“我......,唉。恨人间,不知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fei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长叹一声,释天生吟道。“恨人间,不知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好词,道尽了无穷情愁苦乐,忧欢离合。”反复回味着词句,吴定邦亦也一阵感叹。‘欢乐趣,离别苦’,想当年他和李敏热恋时,不也是此等情形吗?“呵呵,好了,感情这种事儿,别人的意见只能做为参考,真正重要的,还是你自已的内心。”感慨过罢,吴定邦笑道。释天生没有说话,他现在脑子里非常乱——感情,难道真是加了蜂蜜的毒药,甜美却致命?“辛娜,辛娜!”忽然,从树林里传出一阵叫声,那是李敏的声音。“呃......,不大对劲儿!”释天生条件反射般地从地上跳了起来,他听出这声音中带着张几慌张。“快去看看。”吴定邦的脸色也是一紧,抓着行李,快步向山林走去,而在他之前,释天生已如风一般地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