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持枪举动,可能被成叉状逼近的猛兽察觉,要么就是它们攻击前,对我陌生的外貌迟疑,在判断扑咬我的性价比,琢磨我能不能吃,内脏的味道是否和猴子一样。先前在山洞时,射杀过许多野豹,但那种黄金硬币般的花色,并未在四周出现。我记忆中截取的环境图片,在脑中急速翻阅调换,对比产生异常的茂盛植物和原版的差异。前左后右,双眼仿佛成了一个扫描仪器。五分钟过去了,异常的躁动安静下来。甲板上并未发出狙击步枪的响声,毕竟狙击镜没有ct透视效能。这种表面上看似恢复的平静,很大程度上,正是猛兽攻击前制造的假象。只要它们认为,攻击的目标放松警惕,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三四十米的距离,发起致命的扑袭。这些善于捕杀草食动物的大兽,自持高居食物链顶端,在这一代直出直入,毫无顾忌,不把任由宰割的小兽物放在眼里。但它们的愚昧,是不会知道,自己这点地痞本领,蹬不得大之堂。和我这样的狙击手比拼耐性和爆发力,是要丧命的。我可以为射杀一个同职业敌人,在大树上隐蔽三天三夜。人的战斗方式,多来自对动物的模仿,但又狡猾的超越它们,跻升到食物链条的顶端。忽然,一簇繁密的藤叶间变得比记忆中浓密,我急速的打开枪械保险,等它从那个位置扑咬过来。东方中国的古化,博大精深,那些已逝的智慧家,仿佛早已为后代道破了生存的天机。“一狼假寐,一狼欲断其后。”此时虽尚未看清隐藏的危险动物,但不管是狼、鬣狗、或者野豹,一只牵引住我注意力的同时,多半还会有另一只,潜伏到了我的身后,发动最危险的攻击。我在佣兵营时,大部分战术学习,都是借鉴中国的兵法和遁甲。当地人不愿给人发现,自己膜拜的竟是中华化,他们很纠结。因为,想要去喜欢和膜拜的华人,可从对方身上一旦看不到与过去伟大明相关的东西,就难免不心生嫉恨和排斥,最终殃及到其他善良正直的华侨。我曾经狠狠的揍过一个无赖,他依仗自己是东南亚土着民,整日去沿街一家中国面馆,吃赊账的饺子,喝醉后还捏老板娘的屁股。那对老板夫妇,知道我的身世,说和我有一半血脉,要是我饿得难受了,就来她的面馆吃饺子。给一个可怜的孩子免费吃一碗饺子,不会损失什么。我当时仅有十四岁,还处在流浪的边缘。加入佣兵营后,因在外面没有亲人,那家中国面馆和店主夫妇,便成了我慰藉牵挂的地方。有些时候,要是隔一个月没去一次,他们还会带着自己的小孩儿,提着刚煮好的饺子,一起来营地附近看我。许多队员问我,那是不是我的哥嫂,我说不是,我们是一国同胞。他们当时都惊呆了,很羡慕我有香喷喷的饺子吃。直到有一次,我去他们面馆,坐在一旁正吃着。前面几个言语放肆的当地年轻人,大概二十来岁,总比划着老板娘的胸脯和屁股,满口污秽。面馆的老板,不愿意招惹这些苍蝇人,就假装听不见。但很多客人的脸上,却对这种饮食氛围不满。由于面馆的食物味道非常好,既经济又实惠,所以当地很多上班族,常带着家人或朋友一起来吃,感受中国化。每次吃完,老板还送他们一些中国特色的小礼物,彼此友好的很。这几个地痞,知道老板不是本土人,又害怕招惹是非,影响了生意,就明目张胆的赊账,常带人到此海喝猛吃后,抬起屁股走人,才不理会老板记账的数目。这次他们几个,刚好喝了几杯酒,在我旁边的餐桌上猥亵起老板娘。“朋友,我有包东西,是上等货,你们有兴趣的话,咱们到对面的胡同儿瞧瞧。”我站起身子,手揣着口袋走过去,直接面对那几个地痞里的领头,当时我是着了便装。这几个地痞,见我年纪和他们相仿,又是一个人,就彼此对使眼神儿,流露出诡异的暗示。不难看出,他们心照不宣,想在胡同儿里群殴暴打我一顿,拿了这包粉,回来接着吃喝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