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杀龙之钢（II）

在那天空的一角——东京市观布子区的正上方，显现了一头巨兽。异常长的蛇一般的身体，从地上来看，体长大概有数十米。包覆着有如玉一样洁白的鳞片。没有目击到蛇时那特有的厌恶感。相反的，被那强壮严肃之美而吸引。龙。并非是西方龙，而是东方的神龙。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可怕的声响。随着龙的咆哮，风和雨都变得更加凶猛，紫色的雷霆划过天空。“哦，终于显现了吗？不从之龙。”在伽蓝之堂里，橙子仰望着在引领着风雨雷霆，翱翔于天际的玉色神龙，眯起了眼睛。“西海龙童，玉龙。”低声的，说出了不从之龙的真身。中国著名的神话小说《西游记》中所描述的化身白马驮着玄奘法师去往西天拜佛求经的神龙。“该说幸运吗？没有以不从之神的身分显现而仅是不从之龙……………”在《西游记》中，完成了取经任务的玉龙成就了佛身。如果是那个姿态的玉龙的话，就算是拥有“万物皆可杀”的魔眼的式也无法战胜吧。“拜托了哟，式……………”人类的魔术师对于神是无力的。那犯规般的抗魔力使得一切魔术都无法对他们起到丝毫效果——在这点上就算是神兽级别的龙也一样。作为魔术师，哪怕是实力接近魔法使的苍崎橙子对此也无能为力。而且，现在她也无暇去帮助式——光是维持这个覆盖全区的巨大驱人结界就已经耗尽全力了。“千万不要死了啊……………”※※※※※※※※※※“原来如此，这就是神啊……………”毫不在意的站在倾盆大雨之中，式看着盘旋于天空的龙，露出愉悦的笑容。很漂亮。就算是在直死的视界里，那头龙身上也几乎看不出死线，看起来就像是由一块散发出温润光晕的玉石雕琢出来的一般。忽然，玉龙停止了漫无目的的游荡，将视线对准了下方的式。被能够直视死亡的眼睛看着的感觉并不好。至少，玉龙现在就觉得很不爽。因此它缓缓的开始下降，想要解决掉这个令自己不爽的人类女孩。“啊啊，能下来还真是帮大忙了。”式抽出短刀，甩开刀鞘。屈膝，然后猛力一跳。对着朝着自己抓落的龙爪，挥出了一刀。鲜血。玉龙的一个脚趾，被轻描淡写的削下了。人类的武器不能伤害神。这并不是默认的规则，而是世间真理。神秘在更高等级的神秘面前会失效。但两仪式的眼却能打破这一真理。在她手中，哪怕是凡铁亦可以弑神。呜哦哦哦哦哦哦！！！比起痛苦，更多的是愤怒。对于眼前这渺小存在竟然伤到自己的愤怒。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咆哮声化为冲击波，式，还有建筑物都被豪迈的吹飞了。“呃——”撞击地面的巨大冲击使式产生一阵晕眩，鲜血从口腔中喷洒了出来。龙张开不祥的大颚，露出锐利的牙齿和红莲般的舌头。——是攻击的姿态。从龙的口腔中喷射出了烈焰。就像要把地面吹翻一样，炽热的吐息把式深陷的的废墟灼烧干净。不过在这瞬间，式的周身出现了半球形的障壁，将吐息返还了回去。如同击打败革般沉闷的声响，玉龙呜咽一声，被自己的吐息击退了。“不愧是橙子做的，挺不错的嘛…………”这么嘟哝着的式的项上，一个小小的圆石失去了光芒，裂成了两半。‘这个符纹给你，至少也能挡一下攻击吧。’这是橙子在式出发时交给她的护符。虽然只抵挡了一次攻击就失去了效果，但无可否认是极高等的魔术护符。闪烁着冰蓝与深红光芒的不祥双眼，凝视着再度升上天空，发出威吓般低沉吼声的玉龙。想要狙击的话最好是胸部附近。那个是即死。眼前的怪物是龙也好什么也好，只要是活着的对手纵然是神也杀给你看。银光一闪，被式当作飞刀掷出的短刀刺中了玉龙的胸部，像戳破一张宣纸般贯穿了鳞甲。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巨兽的咆哮声响彻天空。很明显是痛苦的喊声。“嘁！”式不快的咂了下舌。刚才那一刀虽然夺去了玉龙的生命，但并没有刺穿它的死之点，没能让它当场毙命。濒死的玉龙做出最后的挣扎。张至极限的龙口深处，炽热的火焰在翻滚着。足以让一切生物尸骨无存的龙之吐息，而现在式已经失去了防御的手段。噗哧——不知从哪儿来的朱红长枪，完美地刺中了玉龙的喉咙。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失去力量的龙悲鸣着，细长的巨体缓缓地坠向地面。光点般的粒子向空中飘去，像失去承重的羽毛一样以不自然的轨道坠落。轰——生命被断绝的玉龙撞进城市废墟之中。“呜呼，这姿态还真是难看啊，西海龙童。”以悠然的姿态，毫不在意的踏足战场。穿着白色的汉服，脸上挂着清净浅笑的少年。华奢，而且也不是很高。明明这样，却有一种非常强大的存在感。跟弥勒菩萨相似的精致的脸庞。但是，让人感觉是种不可解的非人类的存在。这个不是人类的脸，只是根据人脸而制造的，所以是比人类还要美的一件艺术品。从纤细的身体放出来的力量感，寄宿在美貌中的神的氛围。虽然身姿完全不像，但是他有种与玉龙相同——甚至更甚的气氛。就在这时，龙的**开始石化。光辉已经从它全身覆盖着的玉色龙鳞上消失。玉龙化作成乳白色的石像，横躺于地面上。可是，这个石像突然之间一下子崩塌了。像是经过长年的岁月而风化了一样，沙沙地化作沙子失去了形态。刚才为止还是神龙的沙子哗啦地散落在地面上。然后乘着吹来的风，一大堆沙子飘散到海与天空的彼方去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