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溪羽张了张嘴,脸色苍白到透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殿下,我……”崇溪羽看着叶弘将子桑千妙抱起来,喃喃道。“不用给我解释了。”叶弘抱着子桑千妙背对着崇溪羽,满口的冷漠:“我知道这东宫中已经容不下你,不行的话,你便离开吧。”叶弘的一句话,说的崇溪羽的脸色苍白到透明,颤抖了一下,急忙扶住了墙才没有摔倒,不可置信:“殿下。”叶弘满脸失望的闭了闭眼,叹了口气:“崇溪羽,你太让我失望了。”崇溪羽摇着头,低头苦笑:“我要怎么说我没有做你才会相信。”叶弘低头,嗤笑一声:“曾经我认为你多单纯多善良,一遍遍一次次的相信你,结果你……你就这么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一股钻心的疼痛没由来的突然刺进心口,让崇溪羽眼前突然一阵晕眩,差点站不住,看着叶弘匆匆离去的背影,眼泪汩汩流下。我是不是注定了,挽救不了这场浩劫……叶弘将子桑千妙飞快的带回了寝宫,寝宫已经有太医在守着了,急忙上前去看。叶弘将子桑千妙放在了**,叹了口气,退了两步,让太医赶来看。过了良久,太医走到了叶弘身边,叹了口气:“殿下,娘娘胎位本来就不正,这一下摔倒,所以不足月的孩子很容易就滑胎了。”叶弘面色铁青,冷漠的点头:“她现在身体如何?”“啊,这倒不用担心,只需要耐心的调养,便可以再次怀上孩子,并未有什么影响。”叶弘点了点头让他下去了,走上前去,看着**满脸痛苦的子桑千妙,温柔道:“千妙,你好好养着,不用担心,没事了。”子桑千妙满眼含泪,眼圈通红,伸手拉住了叶弘的手,紧紧攥着:“殿下,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叶弘闭目,痛苦的点了点头,反手握住了子桑千妙的手,微微一笑:“放心吧,睡吧。”果然,子桑千妙委屈的点了点头,整个人埋在了被子里,闭上了双眼,没一会儿,就好像进入了梦乡。叶弘叹了口气,转身离开。直到叶弘走出了好远,太医看了看老远处叶弘的背影,这才吐了口气,看向子桑千妙:“娘娘,没事了起来吧。”子桑千妙突然睁开了双眼,眼中哪里还有一点睡意,坐起来看了看门外,微笑:“走远了?”太医急忙拱手:“是的娘娘。”子桑千妙冷笑一声,坐起来:“你先退下吧,本宫要换衣服了。”太医急忙称是,低着头快步离开了。子桑千妙将一个装着红色汁液的小包掏了出来,放到了旁边小宫女的托盘上,无声冷笑。崇溪羽坐在东宫之中,怅然若失,自己确实动过杀心,想要将子桑千妙的孩子杀死,可是,后来心软之下,又放弃了,可谁知道,子桑千妙居然用这件事摆了自己一道,将自己陷害成了使子桑千妙丧子的罪魁祸首。攥紧了拳头,崇溪羽眯眼思索着,恐怕这子桑千妙一日不除,这东宫,就一日不得安宁!崇溪羽眯眼冷笑着,心中似乎已经计划好了什么事情。羽阳风和叶修清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南方,随处找了个客栈住下,叶修清却已然要求羽阳风飞鸽传书,叫家中的人开仓济民,当然,粮食的价格,要提高五倍。羽阳风叹了口气,只得写好了信,将信鸽放飞。叶修清站在窗边,看向下面一片水漫街道的感觉,不知为何心终愉快,不禁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羽阳风站在他身边,不禁皱眉:“不知道什么事,可以让十二王爷如此兴奋?”叶修清歪着嘴角微微笑道:“当然了,能挣钱还不开心,那还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开心的?”羽阳风微笑不语,看着街上人们挽起裤腿却还是将裤子弄湿,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低头道:“听王爷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那样。”羽阳风满面春风的微笑不语,心里却是在一直叹着气,就算我无法挽救这世道苍生,也当做我帮溪羽这一个忙吧,微笑看着叶修清:“等咱们回到家中时候,恐怕我又多得一大笔银子,着实让人兴奋啊。”叶修清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此次上京城收获最大的恐怕就是锦於阁了吧,看来不久之后,就可以利用锦於阁的人了。”羽阳风感觉有些冷,便走进了客栈,坐下来点了几盘菜:“我看冷姑娘伤的挺重,还是给她一些休息的时间吧。”叶修清也跟着进来了,坐下来,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我现在,还是对她不放心,恐怕,得试一试她。”羽阳风不禁挑眉看向叶修清:“你打算怎么试?”叶修清微微一笑,让羽阳风也有些疑惑:“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羽阳风吐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茶杯,沉默不语。舒承被叶弘派去开始逐个搜查大臣们的家,于是舒承领命,在雨中朝着各大臣的家中走去。九王爷听到了要开始彻查家底一事之后,苦恼不已,坐在家中长吁短叹,他的妻子在一旁哭哭啼啼:“哎哟天呐,这可真是要遭罪了啊,往后这日子怎么过啊。”九王爷皱眉,烦闷的打断了妻子的哭泣:“行了行了,就是让你将你的首饰捐出去点,你怎么就那么舍不得,有多重要值得你拿命去玩?”妻子依旧是哭哭啼啼着这日子没法过了,九王爷心中烦闷,甩手离开了屋。柯正杰却一脸悠闲地坐在家中,扇着扇子:“爹娘,为何这么惆怅?难不成是为了捐出赈灾物资而忧愁?”九王爷为难的摊手:“你看,这府中最值钱的就属你娘的那一箱首饰,你娘还死守着不给,你说说这到时候要是上头查下来,我们家恐怕都死无葬身之地了!”柯正杰微笑:“难道爹你真的贪污了不义之财?”九王爷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咳了两声:“你爹的事情,你少插嘴!”柯正杰哈哈大笑,将手中的扇子一合,胸有成竹道:“放心好了,爹,我已经打点好了,他们不会为难我们的。”九王爷一脸惊讶:“你打点好了?”柯正杰点了点头,微笑着:“别忘了我有一个最好的朋友是太子殿下。”九王爷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哈哈大笑起来:“既然这般如此,那就不用担心了。”果真如柯正杰所说,那群人来到了敬王府,却真的没有过多搜索和寻找,匆匆离开了。舒承却将柯正杰拦下了,两人出了敬王府,找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舒承皱眉:“不知道侯爷现在是否还和那个杀手有联系?”柯正杰微笑的点了点头:“当然了,我那么深爱那个女人。”舒承却面色一冷,道:“希望柯侯爷三思而后行,莫要因为这些情爱之事,耽误了正经事。”柯正杰冷笑:“我不明白舒承将军为何总与冷川过不去,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抛下冷川,绝对!”舒承叹了口气,无奈的皱紧了眉头:“希望柯侯爷不要有一天后悔。”“那是自然。”舒承拱了拱手,朝着柯正杰道:“贵府所拿的一千两白银,在下已经收到了,这就告辞。”柯正杰微笑,拱手:“不送。”叶修清悠然自得的坐在羽阳风的府上,羽阳风坐在他旁边。“不愧是南方第一茶商,这茶,恐怕连皇上也会赞叹不已吧。”叶修清闭着眼睛吸了一口碗中幽香的茶气,赞叹着。“王爷就不担心这几日正在进行的一件事?”羽阳风看着叶修清一脸悠闲的样子,不禁皱眉问。叶修清哈哈大笑,背着手站起来走到了门边,看着羽阳风府前排起的长长队伍:“那有什么可担心的,你是觉得我会在乎那么一点点钱,还是会害怕来检查的人?”羽阳风叹了口气,也是,叶修清身后到底依仗了多大的身份自然不得而知,但是看他如此嚣张跋扈,肯定身后的人身份不低,那他,又怎么会担心这样一个形式上的搜查呢?叹了口气,羽阳风又喝了一口茶,望着窗外发呆。“听风阁?”崇溪羽一脸惊讶,看着窦桐:“你的意思是说,这世间一切情报,皆在听风阁中?”窦桐认真的点了点头:“小姐有所不知,这听风阁,虽然拥有一切情报,但是却不卖所有的情报,关键是,看阁主的心情了,心情若是好,那所有的事情变都如实相告,如果要是阁主不开心,那当日你就要小心了,很可能会被列入听风阁的黑名单,一辈子都不允许再次踏入听风阁。”崇溪羽撇了撇嘴:“那怎么才能约到听风阁阁主?”窦桐站起身来,背着手,一副所知甚多的样子:“阁主喜欢听埙,喜欢吹埙,如若您会这样乐器的话,恐怕想见他就不难了。”崇溪羽抿嘴,为难的皱紧了眉头,她既不会吹埙也不懂得欣赏埙这种乐器,这让她怎么能约到呢。思前想后,对窦桐说:“那你知道约那个阁主的方法在哪里吗?”窦桐睁着大大的眼睛,笑着:“每月初一,听风阁阁主都会在邀月楼顶楼等候众人询问一切事情,只要他觉得可以告诉的,便会一一相告。”崇溪羽低头,不禁皱眉道:“离初一还有多少天?”窦桐掰着指头算了半天,笑着对崇溪羽说:“还有十天,可是小姐找听风阁的阁主有什么事情要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