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正杰咳了两声:“我说,你们告诉我这是--”“闭嘴!禾阳秋和冷川突然齐齐的说了一句,吓得柯正杰急忙闭上了嘴。冷川叹了口气:“我不走了。”禾阳秋转头看向一边:“不行!我不信!”冷川额角青筋暴起:“你解不解开!”禾阳秋背过身去:“不信!阁主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解开的!”冷川吐了口气,似乎已经屈服:“好吧好吧,那你把他解开,然后你出去吧。”禾阳秋突然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冷川:“可是阁主,他这个负心汉,把他解开了万一他--”“什么负心汉!你看本少爷哪里长得像负心汉!”柯正杰不满意的坐在地上嚷嚷着。禾阳秋面色不善,转头瞪了柯正杰一眼,柯正杰咳嗽了两声,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闭上嘴不说话了。禾阳秋看着冷川一脸冰冷的样子,忍了忍,转身去解开了柯正杰的绳子。柯正杰嘿嘿一笑,站起来揉了揉被绑的生疼的胳膊,看着**的冷川:“原来是你把我绑来的啊,你早说啊,我就不反抗了。”冷川面色突然一片绯红,咳了两声,对禾阳秋道:“你先出去吧,我和他有事要说。”禾阳秋却小孩子脾气,坐在凳子上就是不走。冷川眉头一皱,怒道:“你再不出去,我就将你在锦於阁的名字除掉!日后不许踏入锦於阁!”禾阳秋这才脸色白了一下,一脸沮丧:“好吧好吧,阁主那我先出去了。”说完恶狠狠地盯着柯正杰:“你要是敢放肆,我就把你做成人棍!”略有失望地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柯正杰见他出门,急忙跑到了房门前将门插上了。冷川眯了眯眼,道:“你这是要干什么?还要插门?”柯正杰转身,走到了床边,看着**被绑的已经完全不能动弹的冷川,突然舔了舔舌头:“你说如果你爱的人就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躺在你的面前,你会怎么办?”冷川脸色突然通红,别开头去:“给我解开,快点!”柯正杰歪嘴一笑,突然将手撑在了冷川的枕边,一脸温柔的看向冷川:“解开了我又该挨打了,那个小鬼叫禾阳秋是吧,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伸手摸了摸冷川的脸,调笑道:“我被迷药迷昏了,还挨了一顿打,这我不得讨回来啊?”冷川冷哼一声:“没杀了你说明我爱你。”柯正杰眼前一亮,好看的双眼突然弯起来:“你说你爱我?”冷川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去,柯正杰的脸就在耳边,热气喷吐,让她好不适应,可是她却动弹不得。“我怀了你的孩子。”冷川突然小声喃喃着。柯正杰笑着点了点头:“是吗原来如--”却突然一怔,低头,一脸认真的看向冷川:“你说什么?你怀了我的孩子?”冷川别过脸去,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柯正杰突然眼中满是惊喜,低头深深的吻住了冷川的唇,又抬起头来,温柔的看了看冷川,道:“放心好了,我不是负心汉。”冷川面色一黯,叹了口气:“可是那一剑,孩子没了。”柯正杰的脸上顿时风云变幻,从喜到惊,脸色惨白:“什,什么?”冷川脸色惨白,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眼:“孩子没了。”柯正杰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也就是说,是我,一剑捅死了我的孩子?”柯正杰震惊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最后叹了口气,无力的坐倒在了凳子上:“我以为你我这就坐实了夫妻之名,没想到短短的一会儿工夫……”柯正杰忍不住低头苦笑:“我居然捅死了我的孩子。”冷川一脸忧伤的看着柯正杰,突然微微一笑:“别难过了,我的身体还很好,其实……”冷川面色一红,忍不住咳了几声,转过头去。柯正杰却一脸震惊的睁大了双眼抬头看着冷川:“你的意思是……”冷川的脸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一脸不自在的转头去,硬声道:“什么意思都没有!别瞎想!”柯正杰突然乐的跟朵花一样,嘿嘿的笑了起来:“我记住了娘子。”冷川转头怒瞪他:“你快给我解开!”柯正杰急忙跑上前去,解开了冷川身上的绳索,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冷川撇了撇嘴:“照顾我一辈子?被禾阳秋那么小的孩子轻易的就掳走了,你还好意思照顾我?”柯正杰尴尬的笑笑:“那不是我没留意吗。”冷川冷哼了一声,别开脸去,却被柯正杰将脸掰正,重重吻了下去。羽阳风陪着叶弘在江南四处转了转,满街的大水渐渐退下去了,阳光也难得的从乌云之后投射到街上,就着水汽,慢慢地闷热起来。“看来,这场水灾可能快要过去了。”叶弘笑着说。羽阳风冷冷的点了点头,道:“是啊,看来也没有用得到你们朝廷的地方了。”叶弘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咳了两声,道:“这笔赈灾款我已经带到了这里,你们这里官府在哪里,交给他们,我也就算是完成了任务,回去复命了。”羽阳风却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道:“万不可将将这笔钱交给官府。”一句话不禁让叶弘挑眉:“怎么,有什么不妥吗?”羽阳风无奈的看着他:“果然是宫廷长大的太子,对于这民间百姓的事情完全不了解啊。”叶弘眉头一皱:“你这话什么意思。”羽阳风不禁哈哈大笑,指着身边来来往往的老百姓们说:“你看看百姓们平日里过得,在你们宫中的人眼中被称作安贫乐道,可是你不知道每月每年,地方官府会怎么压榨地方百姓,你们每次拨款下来,被官府又贪污了多少,你却只知道朝廷中的贪腐,而不了解地方的**。”叶弘低头面色有些严肃,却听之有理,想了想,抬头看着羽阳风:“那如你所说,我们应该怎么办?”羽阳风低头笑道:“自然是你亲自分拨这笔钱款,不能告知政府,如果你告诉了他们,恐怕这笔钱款还没发到百姓手中,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叶弘叹了口气,无奈道:“可是本宫政事繁忙,哪有时间在这里一个一个的给百姓们分发。”羽阳风面色一正,道:“你政事繁忙不也是为了百姓而忙,还有比百姓更重要的事情吗?作为太子,应该有这个觉悟,现在很多百姓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你还有心思顾忌你的朝政?既然有心解决这件事情,那就解决好了再走吧。”叶弘叹了口气,羽阳风说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可是放眼望去这么多的百姓,如何才能分发完这么多的银子,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这样吧,我去你家中,你我一起算算一户人家应该分得多少赈灾款,然后贴出告示,让家家户户来羽家领钱,我们不用一个一个的发,他们也乐得轻松自在。”羽阳风无奈的吐了口气:“可是太子殿下,您就放心将一笔巨款放在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的家里?”叶弘无声而笑:“那我便留宿你家好了。”羽阳风无奈扶额,又来了一个白吃白喝的公子哥。叶弘微笑着拍了拍羽阳风的肩膀以示安慰。羽阳风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道:“那不然这样,我现在将我家全部交给你,我要赶回京城一趟,太子殿下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只管告知我的管家离开便好。”叶弘还没有反应过来,羽阳风便转身进了屋,开始收拾东西,叶弘与舒承面面相觑,却见羽阳风飞快的收拾好了东西,出了家门,家中的马车便载着他一路飞驰。留下叶弘和舒承看着对方一脸迷茫。“他就这么放心把家交给我们?”京城的天气也格外的好了,没有了连日的雨水,太阳投射下来地面已经干了大半。“不知道萧贵妃最近打听得怎么样了?”崇溪羽又来到了萧贵妃的寝宫。萧贵妃笑了笑,招手让宫女送上来一壶茶,给两人都满上,将众宫女遣退了,看着崇溪羽笑道:“那个朱芳晓,我查到了,她啊,已经死了。”崇溪羽一听,不禁脸色一变:“死了?怎么会,之前我还见过她啊。”萧贵妃掩嘴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水,看着崇溪羽就像在看一个单纯的孩子:“太子妃你可能在东宫呆久了,没经历过这后宫的险恶,如果你要问我是怎么登上这贵妃的宝座的,除了拥有家中势力,还有,当然就是满手沾满了别人的鲜血。”崇溪羽深吸了口气,眉头微皱:“可知她是怎么死的?”萧贵妃叹了口气,抚摸着自己修长漂亮的手指,叹气微笑道:“你不明白吗?宫中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死一个人,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没有人帮扶的小才人,她也许随便说一句话,就可以被人家杀人灭口。”崇溪羽面色凝重,抿了抿嘴:“可是这样的话,我就找不到流言蜚语从谁的嘴里传出来的了,这要是漫天传下去,恐怕,就麻烦了。”萧贵妃摇了摇头,点了点崇溪羽的鼻子,笑道:“就说太子妃年龄太小,不懂得后宫之事,这流言蜚语,传就让他传下去,你看见是哪个下人将此话说出来,就直接动手杀了谁,将这风声传出去,你看看谁还敢再多传你一句闲话?”崇溪羽抿嘴,低下头:“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