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往东宫外走的时候,羽阳风已经从外面走进来了,一把拉住崇溪羽:“溪羽,你们最近好吗?”溪羽看着他,莫名的笑了笑:“好,怎么会不好?”羽阳风叹了口气,一脸苦涩:“你跟我走吧,难道不行吗?”崇溪羽不解:“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羽阳风抿了抿嘴,无奈苦笑:“我只是又一次让自己失望罢了。”崇溪羽目色一冷,严肃道:“你知道的不可能,所以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你明明知道我有什么样的目的,你就不要再这样说了。”羽阳风看着崇溪羽,满眼复杂的看着她,良久,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众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要跟太子妃说几句话。”众宫女有些为难,都转头看着崇溪羽,崇溪羽点了点头,这儿些人这才退下了。窦桐转头看了看羽阳风,却见羽阳风冲她也微微一笑,窦桐皱眉,低头退了出去。见身边的人都离开了,羽阳风急忙走到门前,将门关上,又四处看了看,皱眉拉过崇溪羽,伏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要小心窦桐啊。”崇溪羽张了张嘴,皱眉道:“我自然是晓得,只是这窦桐不是还没到该出手的时候吗?”羽阳风摇了摇头,面色凝重:“窦桐恐怕已经开始行动了吧。”崇溪羽愣愣的看着羽阳风好半天,低头沉思半晌。“溪羽,前几日……”“小姐。”窦桐突然在外面喊着:“小姐,殿下来了!”崇溪羽眉头一皱,吐了口气,伸手制止了羽阳风的话,转头对门外喊:“窦桐,帮我拖殿下一会儿。”崇溪羽吐了口气:“羽阳风不如你先走吧,虽然你我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是如果被殿下看到了,还是难免会误会的。”羽阳风有些着急:“可是……”崇溪羽摇摇头:“别可是了,你快走吧。”羽阳风叹了口气,朝着崇溪羽一拱手:“那在下就先离开了。”说着,羽阳风拉开了东宫的门,走出了东宫。这一开门,便看见叶弘站在门外的阶梯下,叹了口气,冲着叶弘拱手道:“拜见太子殿下。”叶弘脸色却是一变,一甩袖子,走上楼梯,冷道:“不知羽公子,今日前来东宫有何贵干啊?”羽阳风微微一笑:“来东宫自然是见太子殿下,只是今日没见着太子,没办法只得与太子妃说了。”叶弘脸色铁青,眯眼道:“太子的女人,也是你这样一个闲散之人随意见的?”羽阳风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急忙拱手躬身道:“倒是在下疏忽了,只顾及这事情要传达,忘记了太子妃的清誉了。”叶弘冷哼一声,越过羽阳风,朝着东宫走去,却被羽阳风一把拉住:“殿下请等等。”“如何?你跟我的女人说完了话,还要再与本宫聊些什么?”叶弘调侃道。羽阳风面色略显尴尬,只得干笑,松开了手:“那便无事了。”叶弘冷哼一声,走进了东宫。羽阳风抿了抿嘴,转头看着东宫的大门渐渐关上,这才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崇溪羽看着叶弘进门脸色铁青,无声而笑:“殿下,您怎么不开心啊?”叶弘转头看着她,冷哼一声:“溪羽你难道不知道本宫为何不高兴?”崇溪羽无奈的叹了口气,抚额坐在了座位上,道:“殿下总是如此爱吃醋,难道之前那些事情,殿下已经忘记了?”叶弘摇头,叹了口气,坐在了一旁:“你与羽阳风二人潜出去所有宫女太监在宫中,难免不被人说什么,纵使我不怀疑什么,也难免有人说三道四。”崇溪羽抿嘴微笑,伸手拉过叶弘的手,道:“妾身知道错了,以后不会这么做了。”叶弘的面色这才有所缓和,反手握住了崇溪羽的手道:“也罢,只是害怕你会受到流言蜚语所伤害。”崇溪羽点点头。时至深夜。崇溪羽躺在**,叶弘上了议政殿还没有回来,崇溪羽叹了口气,躺下让身边的宫女吹灭了灯。突然听见宫外有浅浅的哭声传来,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闭上双眼。可是不一会儿,宫外的哭声又传了进来。崇溪羽忍不住坐起来,看向窗外,可是哭声又停止了,崇溪羽叹了口气,又躺下了,可是哭声再也没有停过。崇溪羽咬牙,有些气愤,坐起来,怒道:“来人!”可是府中寂静无人,却没有人答应,宫中寂静无声,漆黑一片,宫外的哭声又传来了。莫名其妙的阵阵寒意传来,崇溪羽有些害怕,坐起来看了看四周:“窦桐!”还是没人出声。“元宝!”崇溪羽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没有一个人前来,让崇溪羽脸色有些惨白。“是你杀了我。”宫外,突然有一个女声悠悠的说。崇溪羽心中一寒,险些从**跌下来,急忙将被子拉严实了,抱着被子,看着窗外,全身忍不住的颤抖,经历过重生一说的崇溪羽,早已相信鬼神之说,这一想,顿时就想到了子桑千妙的惨死,脸色惨白,瑟缩在床角,一言不发。“还我命来……”门外的女声幽幽的,似乎还带着一丝空灵,让崇溪羽全身顿时冰冷的起鸡皮疙瘩,左右看看,却没有发现有谁,不禁怒喝道:“是谁胆敢在本宫面前装神弄鬼!”正说着,却见映着月光,自己的窗外朦朦胧胧的站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一动也不动。“啊!”崇溪羽吓得脸色惨白,不禁尖叫出声,躲在了墙角死死抓着被角,全身抖如糠筛,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心道无非是有人想要让我说出子桑千妙本不是杀害我孩子的人,崇溪羽咽了口口水,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不要怕不要怕……”心中不停的默念着。这时候,却突然听见门好像被谁推开了,顿时秋天夜里的冷风就从宫外吹进来,透过内屋的门直接吹进来,让崇溪羽全身更觉得冰冷,她猛地将头埋进被子里,全身颤抖着忍住想哭的冲动。冷川,如果你在就好了,你在的话,肯定是无论何时都会来保护我的对吧,可是……崇溪羽一想到两人已经决裂多时,便更是伤心欲绝,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落,却突然一愣,可是这晚为何我叫宫中宫女,却没有人来?从被子中抬起头来,却发现床前居然站着一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人,整个人便已经呆若木鸡,呼吸凌乱。“还我命来!”那人突然伸出一双手来,死死的掐住了崇溪羽的脖子,将她按在了**。崇溪羽被勒的喘不过气来,使劲儿挣扎着,救命,叶弘,冷川,救我……眼前忽然迷糊了一下,就没了知觉。那人却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打开来,捏起了崇溪羽的嘴就准备倒进去,却没想身后突然有一双手抓过那人的头,就朝着地上甩去。“竟然敢打太子妃的主意!”身后,借着月光看去,却是舒承:“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有几个巡卫过来将那人押了下去,舒承却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不看崇溪羽衣着凌乱的躺在**:“叫太医来!”“是。”身后有人急忙跑了出来。窦桐这时候才匆匆赶到,带着元宝,一进门便看见崇溪羽脸色惨白的躺在**。元宝哎哟一声,就转头冲着窦桐道:“你看看,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会抛下姐姐不管,如今姐姐又怎么会这样!”窦桐睁大了双眼,跪在了床前:“小姐,奴婢知错了。”跪伏在床边,嘴角却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深夜,冷川众人所坐的船,终于到达了南方州郡的码头,一行人全都下了船来。十几个姑娘刚一下船,就扑通扑通的跪在了地上,冲着冷川磕起了头:“多谢冷姑娘救命之恩。”冷川左右看了看,急忙让大家都起来,悄声道:“各位姑娘不要声张了,就悄悄散了吧,恕在下不方便与姑娘们交谈了。”转头看了看禾阳秋。禾阳秋急忙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钱袋,从中掏出了一把碎银子,分发给了众姑娘。众姑娘不解,均拿着银子看向冷川。冷川道:“各位姑娘们都是各地被拐来一处的,如今回到了国中,可是在下不能护送各位回去了,所以还希望各位自己回去吧,一路上同行的人,还望互相照顾。”众姑娘都泪眼婆娑,又要跪下来给冷川跪拜,冷川急忙叫她们起来,却见周围已经有很多人朝这边看过来,冷川皱眉,叹气道:“各位姐妹就散了吧,我也就回去了。”说着,转身离开了。阮秀梅突然上前拉住了冷川,让冷川不由得一愣,转身看向她:“阮姑娘还有什么事吗?”却见阮秀梅眼圈通红,拉着冷川,低着头不说话。冷川微微皱眉:“阮姑娘有什么事情请快些说吧。”阮秀梅吸了吸鼻子,低头道:“我知道冷姑娘是杀手。”冷川心中一震,看着阮秀梅,顿时心生杀意,手朝着后腰摸去:“阮姑娘为何如此认为?”阮秀梅看着冷川,道:“只是看冷姑娘杀人毫不留情,而且手法纯熟善用匕首,便觉得是杀手了。”冷川将手握在匕首上,微眯着双眼:“那你想要说些什么?”阮秀梅撇了撇嘴,小声道:“我,我想当杀手。”冷川却是心头一震,看着阮秀梅张了张嘴,好半晌,才缓缓道:“可是阮姑娘,你不是还有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