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玫抱着迷迷,后面跟着月雪。一前一后往住所赶去,却在半路上遇到了水殇。水殇的脸色很是难看,两人忙上前询问。“宫主……”话还没说出口却被水殇用手势打断,指指她怀中的人,食指放在嘴边。月枚欲言又止。水殇冷然道:“你们先带她回去,呆在房内别出来,明白么?”声音刻意压低,仿佛真的怕吵到迷迷一样。两人还想说点什么,水殇摇摇头:“这是命令,如果她受了半点伤,后果你们是明白的。 ”说完,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 不容半点质疑,他便是如此,冷酷起来即使不说话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月雪月枚只得听令,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异口同声的叹了口气,相对无语。回到房见才明白水殇为什么让她们呆在房里不要出来,整个房间都别防御魔法给包围,她们进去的时候并无特别反应,但若是别人要硬闯的话,保护层会进行自动防御,同时设置防御法术的水殇也会察觉这里的异常。只分明是要出什么大事前的征兆!将迷迷放在**,月枚焦急的走了走去,她便是如此,平日看似面瘫,不过若是有了表情比谁都要丰富。“月雪,你不觉得奇怪么?”月雪温顺的站在一边:“我知道,可是你这样走来走去也不是办法。 要不先坐下?”月枚瞪眼:“你让我如何安静?你又不是不知道宫主地脾气,天大的事他都不会表现在脸上,方才他脸色都变了,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月雪的表情很是尴尬,瞟了眼**的人,低声说:“是不是和她有关?遇到她的事,宫主总会很反常。 ”月枚道:“多半如此……可也不知道有多么严重!”越想越是心急。 最后索性拽起月雪,道:“我们去找宫主。 若真有事,也能帮上个忙。 ”月雪为难的看着迷迷:“可宫主让我们照顾好她。 ”月枚有些怒了:“是宫主重要还是她重要?再说这里有防御法术,若是有人入侵宫主那边也有感觉,而且,想要破坏这法术有多难我想你是知道的!”说完,不由分说拉起月雪跑了出去。醉酒地迷迷躺在柔软的大**,一张小脸红彤彤。 被子盖到下巴,安静地躺着。再说水殇,吩咐完月枚月雪之后便匆匆离去,飞快的在大街小巷穿梭,皱着眉头四处张望,薄薄的嘴唇紧紧抿起,银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面具透lou着寒光。 细长的紫眸迸发出危险的光芒。两侧的房屋飞速后退,却没有一个漏过。如此跑了大半个妖潮,白皙地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妖媚得让人不敢直视。再哪里?到底再哪里?现在妖潮结界还没打开,那人肯定还在这里!匆匆又跑了几条街道,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沉默了片刻,忽然就起身狂奔,朝斗法场跑去,在距离一跳街的位置停了下来,双手合在胸前摆好手势,轻轻念着咒语。而后右手撑着下巴,站在原地。空旷的街道上,衣袍猎猎作响的声音格外明显,街的那头,有人飞奔而来。来人居然是筠释。相比水殇的冷然。 筠释自是无比焦急。 远远的就问道:“怎么了?居然用这法术叫我。 ”水殇微微抬起眼皮,看了看筠释。 道:“如你所料。 ”筠释一怔,瞪大眼看着水殇:“这……”水殇道:“方才感觉放东西地位置遭大外力破坏,等我赶去的时候东西已经不在了。 ”那淡淡的口气似乎在说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面对筠释依旧冷冰冰的绷着脸,从容之透lou着傲气。筠释皱紧眉头,那样子严肃的让人害怕:“法术是你设地?居然有人能这么短的时间就破坏,那人法力应该很强……”水殇点点头:“方才到处看了,都没发现不妥之处。 ”筠释将手用力拍在脑门之上,急切的说:“我老糊涂,居然忘了告诉你,想要完成那召唤,还有一个条件,快点跟我来!”筠释带着水殇朝南门跑去,一边跑一边施法给其他长老传送消息,水殇绷着脸跟在他身后。这对组合着实怪异,一个是德高望重的妖界长老之首,一个是人神共愤的大魔头,没有人知道他们两私下是认识的,更不能想像,两人就然要一起去做一件事情,而这事,能让他们两都变了脸色。这界处处透lou着诡异的万妖宴即将结束之时,到底会翻起如何的巨浪,目前的形势看似越来越一头雾水,事实上,很多真相在慢慢浮出水面。筠释给长老们传送完消息后,转头对水殇说:“是我疏忽了,要召唤出那东西,必须要在妖潮的隐藏地图内才能完成,虽然不想那人也知道这点,不过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所以,先去那边看看。 ”水殇点头。另一边,躺在**地迷迷那奇怪地酒量着实让人觉得诡异。 若要说她厉害,她就标准的一杯倒,若要说她不厉害,无论醉得再凶,只要睡个几个小时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当然,这事儿说起来丢脸也就不会四处宣扬,知道这个地恐怕只有她自己。“唔……”迷迷哼了两声,茫然地睁看眼睛。 入眼的红色的纱帐,轻轻飘荡,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果然就傻忽忽的伸出手,自然是没有碰到,手在空中虚无的抓了抓,小手一张一握。 视线透过指缝看像远处,尝试着坐起来。 微微一用力身上就疼得要命,脑袋也是一阵眩晕。四处环视才发现居然已经又回到了房间。“居然喝醉了……”迷迷皱起眉头喃喃念道,努力回想方才发生的那些时,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所以的记忆都停止在喝酒之前,如何醉了,醉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只能隐约感觉醉了之后忽然就觉得轻松了。 仿佛回到了以前……希望别做出什么出格地事情吧。深深吸了口气,用里撑起身子,脸都疼白了。这才注意到居然没有人,按理来说若是见不到水殇的话至少应该见到月枚吧?揉着晕忽忽地脑袋,强撑着下了床。 若是以前,她就标准的懒人,能坐着决不坐着,能躺着决不坐了。 而如今,能躺着居然破天荒的选择了坐。那张床,总会让她想到太多太多的悲伤。能逃避就暂且逃避吧。坐在桌子边,喝了杯茶,头不那么晕了,可还是没人进来。“怪了。 人都去哪了?”疑惑的看看门边,朱色的大门关得紧紧。 想起身去看看,一移动,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不少,还真可笑,不是希望他们都滚得远远地,一个都不要见么,只是一会居然会觉得不安。想到这里才发现原来从醒来就觉得怪怪的感觉就是不安!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仿佛随时会把她吞噬,一时间觉得心闷得难受。 又灌下了杯茶。 只是那不安的感觉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发明显。烦躁的搁下杯子,艰难的把自个挪到**一头栽了进去。 疼的龇牙咧嘴:“嘶……”狠狠吸了几大口气,才稍稍缓解了些疼痛,恨不得甩自己两嘴巴,鸡婆个啥劲,这里的妖精随便上一个都能像捏蚂蚁一样捏死她,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还有个高地顶着!想一会,才稍微缓解了些的脑袋又开始晕了,比刚醒来时还晕得厉害,昏昏沉沉又睡着了。最近,一闭上眼总是反复的梦到以前的景象,从课堂上那只大白猫开始,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连在梦境之中都异常清醒,从前一幕幕在眼前呈现,心里空得难受,原来,一切的一切都不属于她了。这时候筠释和水殇已经赶到了隐藏地图。两人站在那个不起眼地茅房里。筠释道:“不敢肯定那人在不在里面,还是小心些,他也许不比我们弱……”水殇只是点头。筠释忽然叹了口气:“其实,若那人已经在里面了,小心也无济于事,不过别担心,其他长老等遣散众妖后就会赶来,能拖就拖吧。 ”“嗯。 ”水殇用鼻子轻轻哼出个音节,“有危险本宫自会撤退。 ”筠释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还真不厚道。 ”水殇挑眉:“本宫从来没承诺过你什么。 ”筠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撇过脑袋:“走吧,你跟我后面。 ”又是那断黑糊糊的通道,依旧黏黏湿湿的感觉,水殇簇起眉头,将袖摆拉紧,就怕碰到周围的墙壁,冷冷的批评道:“你的趣味还真恶俗。 ”筠释老脸一红:“一向如此。 ”还好这通道不长,不然估计水殇要怒了。不一会便看见了弱弱的光亮,两人收敛了气息,小心地朝里面走去。就在快到到底地时候,那弱弱的光亮忽然变得异常耀眼,不阳光还要明亮,晃得人眼睛生疼,两人不自觉地用手遮住眼睛,光芒越来越明亮,那样刺眼的白光仿佛要穿透一切。筠释猝然向里跑去,道:“坏了!”惨烈的白光下,水殇的脸色也难看至极,撂起袖子遮着眼睛,跟着筠释跑了进去。到大洞口时,隐约听见了深处传来的念咒声。那声音空洞冰冷得让人揪心,一字一句没有丝毫感情,偏偏让人觉得毛骨悚然。黑暗的亡灵啊……顺从我的召唤前来……五宝汇集……赐依照契约的束缚……赐予我极上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