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街?”大表姐张大了嘴,吃吃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点了点头:“还有第二个特别之处,五个案发地点的距离都离五行街差不多。”大表姐一脸震惊道:“那第三个特别之处呢?”“第三特别之处是最重要的一环!”我一字一句道,“凶手行凶后,肯定要及时返回住处,以免被人怀疑。那么,他就只能围绕着自己的住处寻找猎杀对象,假设,他固定的作案时间是一个小时的话,那么打车不能超过10分钟,步行一段距离不能超过5分钟,一来一回也就是30分钟左右,而杀人的时间则只需要30分钟就足够了。”大表姐道:“要是开车呢,是不是能缩短一些时间?”“有车他也不敢用。”我肯定道,“因为车的目标太大,万一被电子监控到车牌号岂不是自寻死路?”“有道理!”大表姐激动道,“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凶手就住在五行街?”我反问道:“五行街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五行街是盐都市东区的交通枢纽,有大转盘、菜市场、商场酒店和图书馆,是个人流混杂,居民众多的繁华地段,也可以说是东区的心脏。”大表姐原本也个是很有破案天赋的人,可自从她发现我比她还会破案后,和我讨论案情时就再也不愿动脑筋了,问我:“那怎么把这个凶手找出来?”“第一!”我习惯性的竖起第一根指头,“严格排查五行街的常驻人口,看都有谁在五起凶杀案时失踪了一个小时。”大表姐急忙找出纸笔记录下来。“第二,动用交警部门的电子监控录像,看看五起凶杀案时是不是有个身形打扮一模一样的人去过案发方向。”大表姐连连点头,刷刷的往下记录。“第三!”我接着道,“不惜动用大量的警力走访五行街的出租车司机和附近的店铺和群众……”大表姐打断道:“可我们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啊?”“这个人必须穿着雨衣,且把脸大部分的隐藏起来。”我沉稳有力道,“还有,他一定携带着一双高跟鞋,还戴着手套,性别暂时固定在男性,但也不能排除女性,不过,如果是女性的话,那就得穿着高跟鞋。”“嗯嗯嗯!”大表姐期待道,“还有没有?”“暂时就这些了!”我忽然道,“表姐,你听过这么一首歌吗?”我把那首歌的前奏哼了出来,却见大表姐茫然道,“这是什么歌,我好像没听过,不是……其实我不喜欢唱歌,倒是白雪梅是个歌迷,时不时的和同事们去唱卡拉ok,有时间你问问她吧,对了,你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没什么,就是无意中听见过,感觉蛮好听的,可又只听见一小段前奏,都无法在网上搜索歌名。”“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听歌。”大表姐有些没好气的样子,希翼道,“那你说,暴雨屠夫接下来还会在哪个地点作案?”我盯着地图沉思道:“根据刚才的推断,暴雨屠夫选择的作案地点不能离住处太近,也不能太远,所以,他选择的作案地点依然会在五起凶杀案的圆圈一线,你们只要把警力布置在这个圆圈一线之上,即使不能抓到他,最少也能起到震慑作用,让他没机会向无辜者下手。”大表姐道:“你确定他是个男的吗?”我道:“最少有七成把握。”“那凶手的外貌特征呢?”大表姐道,“在钟大明一案中,你可是能把他的特征描述得丝毫不差的,这次也别让我失望啊。”我看她那么依恋我的推理,又见她肌肤胜雪,神态娇憨,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火热,涎着脸道:“我要是能把凶手的外貌特征描述出来,你怎么报答我?”换了以前,她一定会说正义啊什么的,可这次却羞红道:“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我想……”我心跳加速,不由得走到她面前,近距离地盯着她慌乱的美目,很想冲动的说‘我想要你以身相许’,可说出的话却是,“我想和你吃饭?”真的,我恨自己没勇气像她表白,心里窝火啊!可能大表姐以为我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吧,原本已经攥紧了粉拳准备打人了,可听我把话说完后,却举着粉拳,错愕地张大了嘴,那表情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噗嗤……”她终于还是把粉拳砸到了我胸膛上,喷笑道,“臭小子,不就是吃饭吗,搞得那么紧张干嘛?”我捂着胸膛脸颊发烫道:“我以为你不答应嘛,当然紧张了。”“少皮啦!”她跺脚道,“我现在就去找技术科的人来绘图,你别乱跑啊,我马上就回来。”或许,整个刑警队也只有技术科的一些技术员才不用出勤吧,没过多久,大表姐就找来了一个言听计从的小女警,让她按照我的描述把凶手的相貌绘制出来。“凶手十有**是个男性!”我开始深入细致的分析起来,“这个人的身高估计在1.65以上,有锻炼身体的习惯,体力明显胜过普通人,至少能扛起一个女人疾奔数百米,作案时身穿雨衣,还戴着手套,面目遮遮掩掩……最为关键的是,他作案时会提个口袋,里面装有作案凶器,身上必定还带着手机。”大表姐疑惑道:“他为什么带着手机啊?”我自然不能说带手机是为了在作案时播放歌曲,遮掩道:“因为他有工作在身,必须随时保持开机状态,以免被人怀疑……我说,你到是绘制啊,望着我干嘛?”那小女警为难道:“连个长相都没有,你让我怎么绘呀?”我眼睛一黑,惋惜道:“要是小何在就好了,对了表姐,能不能把小何给调到刑警队来?”“这个怕是有点难度。”大表姐苦笑道,“小何虽然在技术勘查上能力突出,但毕竟没立过什么大功,加上又没有后台,我爸怕是不会帮忙的,也没那个权力帮忙。”我失望道:“那谁有那个能力?”“当然是白雪梅的老爸了。”大表姐道,“他是分局局长,把个小民警调道刑警队来还不是小事一桩?”“又是白雪梅,这丫头能量挺大嘛。”我暗暗决定,有时间找白雪梅说说这个事,毕竟,我是答应了小何的,做人要讲信用。于是拨通了小何的电话,让她马上把凶手的外貌绘制出来。这过程自然需要一点时间,而大表姐也不打扰我,很不满意的打发了小女警,便进休息室换衣服去了。“小何姐,能再帮我一个忙吗?”说完了正事,我顺便又附带上一件私事。“说说看。”小何一边绘制图像一边接电话,“只要难度不大,我一定尽力而为。”我看了看休息室的房门,放低声音道:“我无意中听见一首歌曲,总是想不起歌名,你能帮我查到吗?”小何道:“这有何难,你唱给我听听。”“唱不了,”我苦笑道,“我听到的只是一小掉段音乐的前奏,大抵就是:当啷,当当当,党浪啷啷朗……就这一小段了,反正我也不懂音乐,可能哼得不是很标准。”“好像有点陌生啊。”小何道,“不过没关系,你再哼一次,我录制下来后用音乐软件匹配一下,看哪些歌曲附和这个调子,到时候你自己筛选一下就是。”我大喜道:“太好的,真是谢谢你啊。”小何笑道:“不用谢,你只要记得答应我的事就行了。”这时候,大表姐已经出来了,她现在穿了件宽松的t恤,坐在凉椅上拢头发,舒展间,锁骨里风起云涌,比白雪梅都白,比白雪梅都深,还有……咳咳,话说,我还从未见过大表姐的内涵,她穿衣服向来很保守的,也从未想过她原来也是那么性感,眼珠都快掉进去了。“看什么?”大表姐一抬头,当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可顺着我的目光往下一看,脸刷的一声就红到了脖子根,慌乱的捂住衣领,气急败坏道,“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还不把眼睛闭上!”这反映也太激烈了,我满头大汗,结结巴巴支支吾吾的吭哧嗫嚅了半天,最终灰溜溜地躲进了卫生间。“死小子!”大表姐又羞又气又哭笑不得地咒骂着,其间还把警服套在外面,捂了个严严实实,继而扑哧一笑,咬着嘴唇嘀咕道,“这小子,居然比我还害羞,真有意思。”我那是害羞吗,我那是紧张好不好,我躲在卫生间里欲哭无泪,要知道,她就是我心中的女神,别说给我看,就是不给我看我也会紧张的——这时候的我才发现,大表姐的魅力在我心目中根本就无人代替,我知道中招了,被她可恶的勾走了魂魄。“臭小子,他们已经回来了,我要去开会。”大表姐叫道,“你是留在这还是先回去?”“我……我先回去吧。”我现在是绝对不敢开门见她的,哪还敢留下来?“随便你吧。”大表姐急匆匆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