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８０章 ：美女的标准

正好，金吉人刚从派出所回来，形容憔悴道：“张丙午，你不说要去拜访叶老师吗，要不要我带你去。”昨晚我说要去拜访叶老师，因为凌秀秀的短信中提到过叶老师，他倒是上了心，以为我怀疑叶老师。“不用，你告诉我叶老师住哪儿就行。”我怕他关心则乱而把事情搞砸了。“叶老师的住处挺偏僻的，你对学校不熟，我还是给你画个草图吧。”金吉人也不勉强，画了张草图给我。趁着中午休息，我按图索骥来到位于警校外的教师宿舍楼前，抬眼看到是被不知名的藤条层层缠绕围墙，以及那锈迹斑斑的铁门。据金吉人说，这栋宿舍楼的年限可追溯到几十年前，警校初建时也曾经是老师们争相争取的最佳住房，只是随着新教师宿舍楼的兴建，以及地理位置的偏僻，才变成了逐渐被人遗忘的角落。此时，我怎么都无法想象，像叶老师那般温尔的谦谦君子怎会选择住在这里呢？据金吉人说，现在仍住在这栋楼里的都是些退休的老教师，像叶老师那样年轻有为的老师一个都没有。望着墙上剥落的瓷砖，以及斑驳的石灰，每上一层楼，我都会担心碰坏腐朽的栏杆，摔个头破血流。此外，楼道里的阴暗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即使我知道外面是阳光灿烂，也不由得汗毛倒竖。终于，我来到了五楼，见两户人家门对门，也不知道叶老师住那边，就随意敲响了左边的房门。吱呀！旧式铁门半开，露出叶老师英俊的面庞，他似乎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嘴角含笑道：“你怎么来了？”“叶老师好，我有些学业上的问题想请教您，可以吗？”“可以，当然可以了，进来坐吧。”我欠身为礼，在他的示意下进了屋。叶老师热情地让我坐在破旧的茶桌边，倒了杯水，笑眯眯道，“什么问题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自从听了您的课后受益非浅，可有些问题我始终一知半解，所以想让您给我讲讲。”我一边说话一边打量屋里的陈设，两室一厅的套房，厨卫是相通的，入眼就能见全貌，面积虽然小了点，但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而室内的设计以黑白为主的冷色调，显示出叶老师的阳刚果断。“呵呵，既然你喜欢我的课，那就是对我的一种尊重，那我们就好好聊聊，有什么不懂的你尽管问。”叶老师并不在意我打量他的屋子，态度挺随和的，不过他的眼神给人一种深邃的味道，好像早就看穿了我的目的。“老师，听您讲课，就好像那一幕幕血腥的案例活生生的发生在眼前，精彩而又刺激。您是如何做到的呢？”我用仰慕的目光看着他，看似很随意问道。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今天穿的是白色衬衫，一道道细小的褶痕清晰可见，下身着休闲的灰色长裤，夹脚的凉鞋有点不合脚，不知是因为是匆忙，还是在家的缘故，他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叶老师微咪双眼，深思熟虑道：““作为一名合格的警察，需要非常的洞察力，强韧的心理素质，以及过硬的知识。而我作为一名合格的教师，也要具备一个做老师该具备的知识点，举一反三的讲解，由浅入深的教学方法，以及实地考察训练的基本原则，这样才能让学生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可以说，这是我毕生努力的方向，也是我奋斗的目标。”说到工作教学，言谈间他充满了自豪感，而在自豪中又不失幽默和稳重，尽管他的话有避重就轻的嫌疑，但不可否认，他的话让人找不出一点漏洞来。“真是听您一句话，胜读十年书啊！”我由衷的赞了一句，话锋一转，“老师，您对暴雨屠夫应该有所耳闻吧，我想听听您的看法？”叶老师似乎有些意外，借着喝茶的机会掩饰着内心的活动，老半天才道：“任何犯罪都会给自己一个合理的杀人借口，而这个借口对于别人而言却是极其自私和偏执的，在我看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所有的罪犯都是神经有问题，比如暴雨屠夫吧，他要是神经没问题，岂能做出那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来？”我蹙眉道：“这么说来，暴雨屠夫是精神分裂症患者了？”“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并不代表其他人。”他象征性的喝了口茶，却没有急着把杯子放回桌子上，而是一手拖着茶杯一手摩挲着杯身，可能是动作太大吧，一个没拿稳，茶杯“咣当”一声掉在桌子上，顺着桌子往地下旋转着，他手忙脚乱的伸手想去接茶杯，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呵呵，意外，纯属意外！”叶老师神情有些尴尬，也就忘了刚才说到哪儿了。趁此机会，我突袭道：“听说凌秀秀失踪了！”叶老师神情一怔，放弃了收拾茶杯的打算，缓缓坐直身躯，凝重道，“是啊，我也听说了。”我请教道：“叶老师，你觉得凌秀秀是个什么样的学生？”叶老师仰着目光叹息道：“我对她只有八个字评语：上课认真，成绩优秀！”我蹙眉道：“人品方面呢？”叶老师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敢妄加评论了。”我换了种方式问道：“叶老师，在你眼中，什么样的学生才是好学生？”或许是我破获了太多的大案要案吧，神态和语气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子正气和威压，感觉不是在请教问题，而是在审问犯人，彼此间的身份似乎也颠倒了，我不再是学生，他也不再是老师。很明显，叶老师也感觉到了这种身份的变化，表情很不自然，可还是回答道：“在我眼里，能进入警校的都是好学生，只要用心培养，都可以成为警界精英，当然，再优秀的学生，若不能学以致用也是垃圾，按照这种观点来看，好学生的标准就是学以致用了。”“再优秀的学生，若不能学以致用也是垃圾。”我咀嚼着这句话，问道，“这话是谁说的？”“戴老师。”叶老师解释道，“就是犯罪心理学的代课老师，刚来几天。”难道就是金吉人说的那个冰火两重天的美女老师？当下，我告辞离开了叶老师的住处，直接去找戴老师。巧的是，今天下午就是戴老师的课，而且就要上课了，我就名正言顺的进了教室，只可惜没看到金吉人，连钟萌萌都不在，而座位又都满员了，或者说，早已爆棚了——看来，美女老师的课就是吃香啊。最后，我干脆找了个角落站着听课，虽然有些显眼，但在吵吵嚷嚷的教室里倒也没人注意我。终于，教室里的吵嚷嘎然而止，紧接着，一个制服丝袜，长发披肩的美女走进了教室，她果然冷若冰霜，五官精致的有些过分，皮肤也白得有些耀眼，加上戴了副时尚的蛤蟆镜，都说眼为心灵之窗，这蛤蟆镜的好处，就是让人看不透你心里在想什么——果然是把心理学研究透彻了的老师啊！当然，真正的美女是没有年龄的，你说她20也行，30岁也可以。或许是我站着的关系吧，又或者我的目光太**了，戴老师一进教室就顿了下脚步，很明显的看了我一眼，随即踩着锃亮的黑色高跟鞋上了讲台，低头把教案展放在案桌上，之后用纤纤玉指顶了下眼镜框，开始扫视教室里的学生，不过，那蛤蟆镜却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使你揣测不出她到底在注意谁。我甚至能听见一些男生发出粗重的喘息声，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今天似乎又增加了一些新同学，很好！”戴老师的嗓音很娇媚，与之凛若冰霜的面容判若两人。镜光折射中，我确定她在看我，因为全班的同学都下意识地看向我，心里没来由的紧张起来。“这位同学，为何孤高自赏？”她果然在看我，还和我说话了。“站得高才能看见一些隐秘的角落。”她的问话充满了哲理，我的回答也富有深意。“回答得好！”戴老师冷冰冰道，“那都看见什么了？”我咧嘴一笑，风趣道：“光明与黑暗，聪明与愚蠢，还有美女。”戴老师竖起俏丽的食指，点了点头道：“很有趣的同学，我喜欢！”这话一出，我顿时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嫉妒者有之，羡慕者也有之。“但喜欢不代表认同！”戴老师双手撑在案桌上，以说教的语气提高了声音，“光明就是光明，从不与黑暗并存；聪明就是聪明，从不与愚蠢并列，至于美女嘛，谁能给美女一个标准的答案呢？”的确，有些男人觉得丰满是美女，有些男人觉得窈窕是美女，有些男人觉得成熟是美女，有些男人觉得萝莉是美女，而在我眼里，大表姐就是美女——根本就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