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仁心的怒气,傅彩媛的脸色骤然变冷,但过了一会儿也就回复了正常,她撇撇嘴说:“当然记得了,你放心,我不会杀她的。”仁心冷哼了一声,再次查看了玄滢月的伤口,自然也看到了那个装着鲜血的铜罐,眼神立刻又凌厉了起来。“你敢伤她?”傅彩媛看了一眼玄滢月手腕处的刀伤,不以为然的说:“我要她的血。你知道吗,我发现她的血竟然有着和神花一样的功效,以前没有察觉,最近几天我才想起玄衣门的那些人就是因为她的血才死的。更何况我可没有逼她,是她自愿的。”傅彩媛越说越高兴,自顾自的在营帐里徘徊着,还一边走一边说,“如今我已经学会了阴血术,而且比我皇兄掌握的要厉害,现在只要有了神花的毒我就能制造出更多的兵卒,什么中土军根本就不足为惧,仁心,那姓玄的丫头不过是个小郡主,你又何必执着于她?今后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你……”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就袭了她的背心,傅彩媛连哼都没来的及哼一声便倒在了地,四肢失去力量,体内如翻江倒海一般,一股股的腥甜涌了来,最终喷射而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翻转过身体,傅彩媛不可置信得看着前方面无表情的仁心。她知道仁心是个性子很冷的人,自己曾费尽心思,降低身段的去讨好他,都换不来他的一次回眸和一次微笑,却也从来没在他身见过如此冰冷的气息,那是一种彻骨的奇寒,让人心里发颤。“仁心,你……”傅彩媛咳出了一大口的学,全身剧痛,刚才仁心的那一掌丝毫没有留情。“本来我还想让你多活几日的。”仁心冷笑着慢慢朝她走进,“可惜你是这么的不听话,动了绝对不该动的人,所以去见你的兄长好了。”冰冷的手指在傅彩媛的脖子赫然收紧,她此时没有分毫的抵抗之力,只能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你……你要是杀了我,那……那东西你也别想得到……”仁心却挑起嘴唇笑了,只是那笑容却透着死亡的味道:“你们月息国的那点东西我早就摸透了。”接着他凑到傅彩媛的耳边轻描淡写的说,“碧水潭下,左右三十……”傅彩媛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惊恐的说不出话来,同时感觉到脖子骤然收紧,空气再也流不尽来了,可她仍然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记了反抗。看着仁心冰冷的唇角,过往的一幕幕飞快的脑海中闪现,那时被仁心所救,她惊于他的天人之姿,从未荡漾过的心不禁被他吸引,从此以后她费尽心机想接近他,把他带来月息国,却不想他来只是为了寻得月息一件早已失传的国宝。虽然她知道以后恼怒异常,觉得受到了侮辱,可对仁心的爱意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日益加深,她放弃了一切公主的自尊和架子费力的讨好他,却无法换来他的一次回眸,如今竟然还要杀了她,原因还是那个可恶的女人!?愤恨,不甘,这些所有的情绪一下子就都涌现了出来,她此刻只有无比强烈的恨意。脖子的力道还在加重,傅彩媛的意识开始模糊,可这时仁心的身后却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呻吟,原来是玄滢月在止血后幽幽转醒了。仁心的手下意识的放松了,全副的精力都集中到了身后。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傅彩媛的嘴里有什么东西喷射而出,反射性的躲开,才猛地发现那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在嘴里含了一枚追魂钉,被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射出,而且目标竟然是他身后的玄滢月!追魂钉是月息王室在最后保命用的暗器,威力无比,而且内含剧毒,普通的人中者无救,虽然这毒恐怕对玄滢月没什么作用。但是傅彩媛这用尽最后力气射出的追魂钉力道极大,而且直直的朝玄滢月的脑门射去!玄滢月也察觉到了一道疾风朝自己射来,但她仍然全身酸软,能睁开眼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避得开。仁心急忙冲了过去,但他已然明白自己是赶不及的,当下心中冰凉一片,不禁恼恨自己手下松软,没有将那傅彩媛一击毙命。可是就在危机时刻一道黑影闪在了玄滢月的身前。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可当玄滢月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觉得心神具裂,挣扎着伸出手扶住了前面倒下来的人,嘴里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喊声:“爹爹!”追魂钉打在了突然冲出来的玄中日的左肩,虽然不是致命的位置,但是里面含有的毒素却会很快蔓延至他的全身。见玄滢月无恙,仁心着实松了一口气,立刻转身又扼住了傅彩媛的脖子厉声道:“拿解药来!”傅彩媛凄惨一笑,此时她的脸已经全无血色,额的虚汗如下雨一般,嘴中不断的涌出鲜血,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追魂钉一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里……有什么解药……可恨我不能杀了……那个女人…可我……已经为父王……母后还有……皇兄报仇了……”傅彩媛觉得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可大脑却越来越清晰,她的一生飞快的在脑中掠过,最后停留下来的却依然是那个人冰冷的面孔。最后她的身体停止了颤抖,眼睛里的光芒完全消失了,却还是不甘心的睁着,眼角里流出了一滴混合着鲜血的泪水。傅彩媛一死,她的阴血术也就失去了作用,门外剩余的怪物一个个都倒了下来,变回了毫无生气的尸体。立刻楚萧晗,顾延风带着士兵从四面蜂拥而至,可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却是月息公主傅彩媛已经身亡,而玄滢月却抱着北亲王的身体歇斯底里般的大喊道:“军医!快叫军医来!”--------彩媛公主挂了,作为文中的小b她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虽然亲们都讨厌她,但她其实也是很可怜的,或者说她的坏全是由环境决定的,是个没有体验过幸福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