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士林苑内见世民(上)()就在秦川安慰阴小纪的时候,走过来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在下田三堂,见过先生。”秦川正为阴小纪的软硬不吃暗自叫苦,见过来一个人帮忙打岔,心中不由得感谢天地。虽然不认识这个田三堂,但还是热情的招呼,“原来是田爷,哈哈,咱们好久不见了。不知找在下有何贵干?”田三堂对于秦川的热情明显『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见多识广,自然顺势搭讪,“在下代卜杰公子来请秦先生前去士林苑一游。”“士林苑?……”刚刚才安静下来的阴小纪终于忍不下去了,把手中要给田三堂倒茶的茶壶往桌上一搁,哼了一声径直下楼去了,留下一脸纳闷的田三堂和满脸苦笑的秦川。赶紧交代管家好好照顾阴小纪,秦川一脸正『色』的对田三堂问道:“田爷,不知道卜杰找在下到底是何事情?为何要在士林苑内和在下见面呢?”田三堂微笑道:“秦兄放心,自上次你帮卜公子解决了那件事情后,我们卜公子一直都想招待一下你,恰好今天还有几个朋友想见见秦兄,说不得让秦兄前去。”喔?介绍朋友认识,难道又有生意上门了么。秦川沉『吟』了一番,决定前去上林苑。这卜杰是长安兴昌隆老板卜万年的次子,曾因生意上的一桩事故,慕名前来找长安城新近很出名的“铁口妙断”也就是秦川,自然秦川靠后世的经验为他出了一个主意,在卜杰身上狠狠的赚过一笔,说来两人倒是并没有什么深交。不过卜杰此子负责主持兴昌隆在长安的总店,而且此人长得风度翩翩,衣饰讲究,说话得体,虽不懂武功却长于交际应酬,也算是个人物。所谓人以群分,他介绍的人物必然也不是些酒囊饭袋之辈了。秦川随着田三堂出了富聚楼,俩人登上迎接的马车,在一些武师的拱护下奔往士林苑。“士林苑”乃是长安城最出名的青楼,秦川也曾来过多次,对此并不陌生。马车离得老远,就可以看到由李阀的阀主李渊所书的“士林苑”三个大字门匾。等下了马车,更见亭台轩榭,花树掩映,风景真是这边独好。不远处,有人大做买卖,有摆小摊卖烧饼与脆麻花的,有炸油糕、卖鸡蛋的,热闹非常。果然不愧是长安最出名的青楼。此刻正是华灯初上,士林苑正是一天生意最兴隆的时候,一辆辆华丽的马车接踵而至,到处都是华衣丽服之辈。一袭青衫,身上仅腰间系着一块玉佩的秦川不等田三堂吩咐完随行的武师,就径自朝院内走去。这地方他并不陌生,原因自然是和士林苑做过买卖。孰料就当他就要踏进院门的时候,把门的大汉居然将他伸手拦住了。这个大汉神态虽然客气,但说的话却让秦川很不舒服:“这位大爷有没有预定厢房?”愕然中,秦川反问道:“怎么,没有预定厢房就进不得士林苑?”然后就听这个大汉说道:“大爷见谅,今日人多,所有的厢房都已经被预订一空。大爷可以试试街南的那间,也许那处还有姑娘也未可知。”正是附近一所平常百姓消遣的『妓』院。秦川大怒,正待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大汉就被田三堂拉着胳膊往里拽去,“秦兄快走,想卜公子他们早已等的不耐烦了。”那大汉一听田三堂的话语,脸『色』一变,忙谄媚的跟过来对秦川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大爷恕罪,恕罪。”秦川见他前仰后恭一副小人的样子,也懒得理会他,哼了一声,甩罢衣袖,随田三堂走了。上林苑不像一般青楼般那样用大量的彩『色』琉璃的三采砖瓦作装饰,而是追求一种高贵淡雅、充满书卷气味的装饰。入门后的主建筑物最具代表『性』,大片的灰砖墙,屋顶是黑『色』琉璃瓦绿『色』的剪边,檐下是青绿的采画,支柱和隔扇栏杆都不施采绘而『露』出木材原『色』,柱上楹联亦以硬木制作,温文尔雅,难怪诗人墨客颂声不绝。秦川虽然对这地方并不陌生,但还是禁不住目痴神瑶,只是想起门外那只凭人外表看人的大汉以及那些有钱的鄙俗之辈也许就在期间的某处风花雪月,心情顿时为之一黯。“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哇!”秦川突然觉得也就杜甫的诗句可以表达此刻自己内心的愤慨。一阵掌声从不远处传来,秦川看去,只见卜杰陪著一位体格轩昂高挺的年青公子站在一个厢房外,身后同样站着一些气宇轩昂之人,所有人均是脸含微笑,迎著秦川『露』出赞赏的眼神。田三堂见了这些人恭敬的敬礼,道:“诸位大人,在我身边的就是人称‘铁口妙断’的秦川秦先生了!”说罢,凑到秦川的耳旁道:“先生应该认识我们大老板的公子卜杰,至于其他几人都是太原留守李渊三子世民府中的人物。”秦川听了大为惊讶,也有些头痛。想他在长安虽说有点薄名,也和官府的人往来,但是李阀却从未曾打过交道更勿论秦王府了。不是说秦川不懂现在对秦王府长远投资,虽然知道李世民会当上皇帝,如果现在自己投靠他的话,等其登基后自不会亏待自己,包不好还能进云霄阁。但这决不是秦川可以『插』入的事情,李阀内部的斗争那么激烈,除非他可以加入到最核心的地位,不然被当作炮灰,那岂不是自找不痛快。别跟他说什么李世民是千古一帝,狡兔死走狗烹,身为帝王那个是好鸟!就在秦川思量间,那个站在人群正中位置的年轻公子对他道:“在下早就听闻长安有一名号叫‘铁口妙断’的说书人胸怀经纬,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惜一直无缘前去一睹聆音,今日能面见先生一面,实在是三生有幸啊!”秦川连忙谦让:“长安卧虎藏龙之辈甚多,在下这点微末道行实在算不得什么。”旁边的卜杰『插』话道:“秦先生切莫虚让,就凭你刚刚所说的那句诗就足见高明。最难得是秦兄胸怀天下从容潇撒的气度,真是让人难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