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学艺

第71章 学艺损失了两匹骏马，又不忍心放弃车上的佳酿，无奈之下，秦川和李寻欢只得坐在马车上继续赶路。好在这段路途还算平坦，再加上两人谈天说地，也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因此也就任由李寻欢的那匹老马慢慢的溜达了。李寻欢看着秦川拿着他送给的小李飞刀，不时用气凝神，然后甩手将飞刀钉到马车的顶棚上的情景，不由的摇头苦笑。他本无意指点秦川小李飞刀。此前见秦川在遇敌时，所施展的剑法和轻功都称得上是举世无双。最让他惊讶的是秦川的内功心法，自己闯『荡』江湖多年，还从未见过没有丝毫属『性』的内功心法，而且这心法居然可以让人洗髓易经，照他的估计，这心法练至高深处，可以让修炼者直接由后天高手升入先天高手。要知道武功的进境取决于自身心境的进步，所谓心境的进步其实也就是精神上的突破。光凭苦心修炼，顶多练至后天高手的顶峰就再无力可继，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中先天高手如此之少的原因所在。想要达到先天境界，除非机缘巧合或者是悟通了自己的武道之路，除此再无任何方法可以抵至先天境界。可是秦川所修行的内功心法却打破了江湖上千百年来的桎梏，这心法练至深处，可直接达到先天境界，可以说是在武学之路上一片光明，实乃绝世的内功心法，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学的得了。只是李寻欢看到秦川的这幅苦练模样，也不得不改变主意。只是传授小李飞刀不是可以急的来的事情，于是也就不理会秦川玩弄自己送与他的飞刀，自顾自的喝起美酒来。不过他的心头还是有一个念头浮了上来：如果小李飞刀配合上秦川的这套内功心法，那会是什么效果呢？秦川一下甩、一下拔的把玩着李寻欢送的飞刀，心中也对李寻欢的酒量感到佩服之极。这一路上，抛掉两人聊天的时间之外，李寻欢除了用小刀雕刻那块似乎永远都成不了形的塑像，就是安静坐在马车上畅怀痛饮。孤寂的身板笔直的坐着，让人心中隐隐作痛。太阳的余晖渐渐消失在天边，秦川停止了一整天的修炼，一天的时间，他已经可以准确的将小刀丝毫不差的钉入同一个位置，从不例外。可是他清楚自己这手法绝对与小李飞刀不可同日而语。他抬头看着李寻欢望着天际夕阳的萧瑟身影，不由的心中暗自叹息起来。虽然两人聊天喝酒时，李寻欢似乎很是高兴，可是他眼中那缕深深的孤寂早已将他出卖。真是个可怜的人儿！此情此景，一句诗句不禁从脑海中闪过，秦川脱口而出：枯藤、古道、瘦马，小桥、流水、人家，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李寻欢的眼中『迷』茫之『色』泛起，似『迷』离，似追忆，脸上竟然有几分让人同情的痛『色』。“好句。秦兄弟，我还真佩服你的诗才，只是此诗也实在太过悲凉了。”“李大哥，你的飞刀练了几年才有所成就？”秦川并不想在诗句上做过多的纠缠，一方面这诗绝对会勾起李寻欢的记忆，另一方面却是想到李寻欢可是名副其实的探花郎，『露』丑不如藏拙。于是他转而向李寻欢询问他习飞刀的时间，想要以此来推测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李寻欢的成就。“呵呵，习武一道，全凭天赋和际遇。有些人人穷其一生都达不到高手的境界，有些人却可以窥视先天武道，因此别人的修习时间对你来说并不适用，你还是自己参悟的好，别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李寻欢是何许人也，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我……”秦川本还想反驳，只是一时却也词穷，不知如何下口。“我的小李飞刀乃是一种先天武学，没有达到先天先天密境，便是告诉与你，也是白讲罢了。”李寻欢的这句话就像是一盆凉水顿时将秦川的妄想打进了无底的深渊。可笑自己还痴心学习小李飞刀！！！“不必这幅垂头丧气的模样，”李寻欢看着秦川沮丧的神情，微笑着说道，“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你我能相遇、相知，也算有缘。我早已厌烦江湖之事，为免小李飞刀就此埋没，必定要寻找一个传人。既然你想学小李飞刀，我便把小李飞刀的精髓口诀教于你。我看你不是个甘于平凡的人，心中大有志向，他日遇到危险，希望这小李飞刀可以救你一命，我也就心安了。”李寻欢淡然的话语让秦川听了又是感动又是不解。不由的询问道：“李大哥，你不是说小李飞刀是先天武技吗？我未达先天之境，难道可以修习？”“傻瓜，你现在没有达到先天，难道你以后也不会达到先天了吗！况且武功的进境首重心境，我自然会想办法提神你的心境。”李寻欢笑意盈盈道。秦川恍然大悟，既然李寻欢有意指导他，那还不好嘛。立刻出了马车，站到李寻欢面前，毕恭毕敬的躬身敬礼，“还请李大哥指点！我一定好好学，不丢了大哥和小李飞刀的名声！”秦川知道李寻欢的为人，所以也就格外的认真。不过他的这番动作，看到李寻欢眼里不由的失声一笑。还真是难得看到秦川认真的表情哩！既然秦川如此正式，他也不好随便，当下双目微眯的打量着秦川一眼，点头说道：“你不论是体质还是才情，皆是练武的上上之选。尤其你所修炼的内功心法更是独出一帜，现在虽然刚刚小有成就，但是练至深处，就会有神妙的变化，洗髓易经，直化后天为先天，他人的坎坷路与你不过是条康庄大道。”稍一停顿，李寻欢又接着说道：“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你现在身上的武功已经不少，都是精妙的武学。尤其是剑法，便是我的小李飞刀也不易对付。因此我才一直不欲传你小李飞刀，须知贪多嚼不烂。既然你要学小李飞刀，我就不得不提醒你注意，以后必须把重心放在一门武功上，千万勿要贪多！只要明白到这一点，将来你一定会学有所成。”秦川听着听着就觉得自己的心头像是有堆火在炙烤一般，火辣辣的。李寻欢竟然说自己修习的洗髓经有化后天为先天的神奇功能，让他意外之外，也是惊喜万分。他当然知道什么是先天和后天的区别，要知道先天之境就是一道分水岭，将江湖人物隐隐的分为两个部分，大唐中随便叫出一个高手来，都有自己的武道，都达到先天之境。自己一旦进入先天之境，那也立马晋升为江湖中的顶尖高手一流。当下秦川激动的说道：“我知道了！”“那你记着了，我只说一遍，能学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李寻欢看了一眼秦川，眼神开始变得犀利而有神，一扫平时的醉意。此刻的他才真正具有一代宗师的风范，威严感油然而生，气压开始笼罩周围整整一丈范围之内，虽然李寻欢并没有拿出飞刀，但却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只要他愿意，哪怕再厉害的高手在此，也会在飞刀下阴阳两隔。这就是小李飞刀的威慑力！小李飞刀在什么时候最有威力？正是在未出手的一瞬间！旁边拉车的老马吃不住这股压力，不由的鸣叫着，屈膝跪倒。秦川也被李寻欢的气势压的有点透不过起来。不过奇怪的是，此时的他却更加的容易集中精神，看起来李寻欢有他独特的传功方法。咬着牙，坚持道：“李大哥你说，我听着呢。”“飞刀一技，本来只是暗器一流，但是我的飞刀却不是仅仅的暗器之用，我创的飞刀首先是要使对手气场完全在你的压制之下，然后飞刀未出，意念已达，这样你就能在人反映之前使飞刀『插』进他的喉咙，因此才会飞刀一出，例无虚发，因为每一次的飞刀发出，都要集中自己所有的精力，一旦一击不成，你将没下次的机会再去击杀对手……”“力量是重要，但是并不是说力大就行。力量要用在正确的地方才能够更好的发挥作用。”“一般的暗器总是在出手前计算考量，预估对手的行动。而小李飞刀则不然，你必须做到手中有刀，心中亦有刀的境界才可一击必中……”李寻欢滔滔不绝的说着注意事项，最后才将口诀传授给秦川。“……飞刀一出，追魂夺魄”李寻欢花费了近一个时辰，才把所有的口诀都教给秦川。而此时天已大黑。李寻欢也不管还在领悟的秦川，径直的走向马车，爬上去躺着歇息去了。秦川此时的心理只能用震撼来表达，他本以为小李飞刀只是学会李寻欢的技巧后便可，可是没想到，飞刀绝技的涉及面竟是如此之广，不仅集合了许多武功和暗器的精髓，更是有许多玄而又玄的唯心道理，真是博大精深的一门武学！看起来想要把这门绝学练到极致，恐怕也得需要许多时日呢。“李大哥你这飞刀绝技可真是深奥啊！恩？”秦川刚要和李寻欢说话，却发现李寻欢竟然早已不在他旁边，不禁脸上显出无奈之情。看起来，绝世高手都有怪癖，秦川心里碎碎念到。然后也不去再烦李寻欢，自己就盘膝坐在草地上，继续琢磨飞刀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