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男儿本色

第88章 男儿本『色』从知道了自己身在大唐的世界之后，秦川就小心处事，暗自提醒自己想要在这个『乱』世活下去就不得不出头，可是随着一步一步的走下来，他突然发现自己不仅没有低调反而在这大唐『乱』世中闯出了偌大的名声。刚开始还感到好玩、过瘾，可是现在他真的『迷』茫了，真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在等着自己。随着武功的慢慢提高，秦川开始有意无意的将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些秉『性』展现了出来，或张扬或沉着。每个人的内心世界都是一块百慕大大三角，神秘莫测而难以琢磨。对此，秦川持欣然态度，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才不愧自己穿越这一回。现在唯一要担心的，就是那些突然出现在大唐世界中的其他小说世界里的人物。秦川并不知道这些人通过如何的方式出现，但是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大唐这个世界的平衡。作为一个看过大唐双龙传的穿越者，这才是自己能够游走于这个世界最大的凭仗。所以他是绝不会任这些人肆意破坏自己的这个优势的！这些人诸如叶孤城、李寻欢，也许还有中原一点红和楚留香，还只是些武林人物，要是真的出现什么争霸天下的人物，那我可以说服或者是阻止他们破坏这个世界的发展趋向吗？这是一个问题！秦川在这里胡思『乱』想，可是其他的人可就都忍不住了，顿时聊天声，讨论声不绝于耳。他现在有点想离开这是非之地的意思，但是不争的事实是他把暾欲谷这个武尊的亲弟弟、颉利大汗的亲信杀了，人家又岂会这么容易放过他吗？更何况赵德言在比武之前已经将这场决斗定『性』为汉人和突厥的决斗。秦川站起身来，看了眼赵德言和颉利一眼，准备默默的离开。谁知颉利大汗一声：“站住！”顿时一众高手把秦川围在了中间，大家都迫于刚才秦川的气势不敢向前，但是也不能放他离去。“难道大汗还有什么事吗？”秦川带着一点怒气的说道。刚刚将暾欲谷杀死，此刻他原本有点责难的语气，听在众人耳中也带有了一丝高傲的气息。“哼，你以为杀了暾欲谷就没事了吗？”颉利心中相当生气，矢口反悔决斗之前所说的“不论谁胜谁负，都不会责难”的话。想到武尊毕玄在听到自己的弟弟被人在皇宫之前杀死的消息时，所应该带有的表情，颉利就一阵后怕。作为突厥的大汗，虽然可以说在这塞外上尊贵无比，可是他的上头还有一个人让他害怕。这人正是三大尊师之一的武尊毕玄。这也是为何暾欲谷可以是他身边的宠臣的最大原因，向毕玄卖好！秦川何尝不知道杀死暾欲谷会有很多的麻烦，但是刚才那种情况根本就身不由己，难道要自己等死不成？弄到这步田地，谁是谁非，谁又能说的清楚呢。听到颉利的话，秦川此刻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盯着他说道：“我们立过生死状，难道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大汗要不顾及你的地位要反悔？”其实秦川心里也知道，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也只有实力才是硬道理，其他都只是借口，不过眼前形势*人，没有其他办法，也只能先拿这个话来顶一顶了。“这……”颉利毕竟自己说过此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岂能反悔，要知突厥人更重信诺。于是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情。他知道暾欲谷是武尊的弟弟，如果放走秦川他也不好做人，但是这时又没有什么好的借口，陷入了两难之中。“哼，问题是你是用暗器杀人的，这恐怕不太光明磊落吧？”在这紧要关头赵德言站出来说道，颉利顿时给了他一个嘉奖的眼神。“哼，国师，你欺负天下人不懂吗？还是你武功退步了，你难道没看出，是他先把刀当暗器扔过来使唤的？”秦川讽刺道。“可是你那毕竟是暗器，而他的则是刀！”……“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秦川一摆衣袖，就将手又放在了飞仙剑的剑柄之上。既然说不拢，那也只能见手上工夫了。便是拼着一死，也绝不让你们好过！就在暗自打算动手突围的时候，一声冷哼从皇宫的殿顶之上传来，震的在场的所有人都耳鼓嗡嗡作响。所有人都惊恐的看向屋顶，便连秦川也不例外。『迷』蒙月『色』下，一人卓然傲立在殿顶中间，两只手负于身后，神情悠闲自在，浑身却散发着邪异莫名的慑人气势，仿佛是暗中统治大草原的神魔，忽然现身人间。他看上去只是三十许人，体魄完美，古铜『色』的皮肤闪烁着眩目的光泽，双腿特长，使他雄伟的躯更有撑往星空之势，披在身上的野麻外袍随风拂扬，手掌宽厚阔大，似是蕴藏着这世上最可怕的力量。最使人心动魄的是他就像充满暗涌的大海汪洋，动中带静，静中含动，教人完全无法捉『摸』其动静。乌黑的头发直往后结成发髻，俊伟古俏的容颜有如青铜铸出来无半点瑕疵的人像，只看—眼足可令人毕生难忘，心存惊悸。高挺笔直的鼻粱上嵌着一对充满妖异魅力、冷峻而又神采飞扬的眼睛，却不会透『露』心内情绪的变化和感受，使人感到他随时可动手把任何人或物毁去，事后不会有丝毫内疚。虽然秦川不知道那人谁，但是看下面的突厥人无一不认识，无一不脸上『露』出恭敬和惧怕的神『色』，那还不知道此人是谁。没想到大草原上纵横无故、盛名数十年长垂不衰的“武尊”毕玄会突然现身此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秦川的心中一惊，虽然不知道毕玄为什么来皇宫，可是他一定看到了地上暾欲谷的尸体。出声冷哼而不是直接冲自己而来，摆明了是还不知道是谁杀了自己的弟弟。面对如此强悍的人物，秦川的脸上闪过一丝惧怕的神『色』，但紧接着就变为坚毅！武尊毕玄是草原上最强的存在，他的『性』格暴躁而自负。这样的人其实都是喜怒无常之辈，他们杀人出来不需要理由的，自己将他的弟弟杀了。恐怕很快就会被毕玄知道。那时等待自己的必然是狂风暴雨般的愤怒。结果既然已经注定如此，那自己怕与不怕又会有什么分别呢！为何不堂堂正正的与他较量一番，见识一下真正高手的风范，如此也不负自己一直想要成为绝顶高手的愿望。毕玄看了一眼地上暾欲谷的尸体，然后朝地上的众人一一瞧来，原本吵杂的人群变得鸦雀无声，就连赵德言、颉利都不敢随意的活动，没有一个人敢直视他的眼睛。唯有自知今天难以活命的秦川丝毫不惧的朝他对视，丝毫不落下峰。毕玄的眼神严峻而深遂，精芒电闪，见到秦川在自己的压迫下依然咬牙坚持与自己对视，嘴角不由的飘过一丝冷酷的笑意，以汉语淡淡道：“你很不错！”然后毕玄的目光就移了开去，直视颉利和赵德言，冷声说道：“告诉我，是谁杀了暾欲谷。”一阵强大的气势和凌厉杀气顿时将两人牢牢锁定。两人中颉利虽懂武功，却不精通，当下失态顾不上回答。而赵德言身为魔门八大高手之一，有自己的能耐，虽然比不过毕玄却也次一级的高手。他城府极深，面对如此挑衅，被毕玄这样子对待也不生气。因为他知道毕玄在突厥人的眼里，是如神一般的存在，受人追捧、受人仰视，自己根本就没必要和毕玄计较。就见赵德言指着秦川说道：“就是此人杀了暾欲谷大人！”。毕玄一怔，然后回头看着依然注视着自己的秦川曼声问道：“他说的话可是真的？”秦川昂首点头应道：“不错，我们公平决斗，然后他被我杀死了。”听到秦川亲口承认杀死了暾欲谷，毕玄顿时脸『色』为之一变，然后冷酷的说道：“可惜中原又要少一个后起之秀了！不过能死在我的手上，你也算是死而无憾了！”“锵”！飞仙剑出鞘，遥指毕玄，凛冽的剑气，催迫而去。秦川同样还他一记冷笑，说道：“老人家，江湖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你已经过时啦。如今的天下是我们年轻人的了！”他心知因杀死毕玄的弟弟，两人仇深似海。只有凭武力解决一途，除此别无他法。毕玄似是没有看到秦川的飞仙剑一般，目光注视着秦川的眼睛，失笑道：“好个油嘴滑舌的小子！我倒要看看这前浪是如何死在沙滩上的！”语音才落，毕玄像是魔法变幻般移到秦川剑锋外的半丈许处，右拳击出。与此同时，在离突厥都城不远的城外。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一辆马车自北而来，滚动的车轮碾碎了地上的泥土，却碾不碎天地间的寂寞。李寻欢打了一个哈欠，将两条长腿在一块柔软的羊『毛』毯上尽量伸直，关外的天气变化异常，昼夜之间的温差十分之大，虽然自己不惧天气，但是能有一块羊『毛』毯真是舒服的事情呢。可惜秦川不在车上，不然他肯定要和自己争夺这块毯子的使用权，他一定会振振有词的解释说，你是高手，寒冷不忌，我可不同了，这么冷，没有这块毯子一定会冻坏的！李大哥不想看我流鼻涕的样子吧？遥想着秦川扮可怜的样子，李寻欢不禁微微一笑。可惜，秦川不在。车箱里虽然很温暖很舒服，但这段旅途却实在太长，太寂寞，要是秦川在的话，自己一定不会寂寞的。李寻欢突然发现自己和秦川在一起的日子里，似乎不曾感到过寂寞。这个发现让他心中一惊，然后就是欣喜。好在，马上就要见到他了。李寻欢失笑了一声，自车厢的角落中『摸』出了个酒瓶。他大口的喝着酒时，也大声地咳嗽起来，不停的咳嗽使得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种病态的嫣红，就仿佛地狱中的火焰，正在焚烧着他的**与灵魂。酒瓶空了，他就拿起把小刀，开始雕刻一个人像，刀锋薄而锋锐，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这是个女人的人像，在他纯熟的手法下，这人像的轮廓和线条看来是那么柔和而优美，看来就象是活的。他不但给了她动人的线条，也给了她生命和灵魂，只因他的生命和灵魂已悄悄地自刀锋下溜走。他已不再年轻。他眼角布满了皱纹，每一条皱纹都蓄满了他生命中的忧患和不幸，只有他的眼睛却是年轻的。这是双奇异的眼睛，竟仿佛是碧绿『色』的，仿佛春风吹动的柳枝，温柔而灵活，又仿佛夏日阳光下的海水，充满了令人愉快的活力。也许就因为这双眼睛，才能使他活到如今。现在人像终于完成了，他痴痴地瞧着这人像，也不知瞧了多少时候，然后他突然推开车门，跳了下去，找了个地方挖了个坑把雕像埋了进去，默默无语。其实上次他追踪的那个气息，是有人故意引他出来的，只是那个人一直不与他见面。于是李寻欢就一直追着他绕了大半个塞外，还是没能见到面，不由他不耐烦，而且心里担心秦川着急，于是就先往突厥都城而来。忽然远处一阵嘈杂，原来是白天出来放牧的牧民正赶着牲口群回城。“听说没，咱们的武尊大人的弟弟今天要和一个汉人人决斗哩！”一个牧民说道。“就今天早上的事，好像是叫秦川还是什么的，不过估计那个秦川要丧命了，武尊大人的弟弟那可是突厥的高手啊！”另一个也说道。“恩，是啊。听说那个叫秦川的汉人讲的故事老好听了。可惜我还没有听过呢。”原先那个牧民附和道。李寻欢听到这里顿时猜到了什么，于是从车厢里出来，几步赶到牧民身前，问道：“你们知道他们在哪里决斗吗？”“当然是在大汗的皇宫里啊！啧啧，能在大汗面前比武真是幸运呢。”一个牧民说道，他用眼神打量着突然过来询问的李寻欢。可是转眼之间，就发现李寻欢早已身在十丈之外，顿时以为眼花。而皇宫里，秦川被武尊毕玄的这一击所大吃一惊。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毕玄的一拳没有丝毫拳风呼啸之声，亦不带起半分劲气。就在他有点怀疑毕玄到底在搞什么鬼时，突然一股莫名出现的吸附力从毕玄的拳头上生出，顿时秦川生出身不由主要向前扑跌过去的可怕感觉。然后毕玄的拳势就以惊人的高速推进。整个空间开始灼热沸腾，若如在黄沙浩瀚、干旱炎热、令人望之生畏的沙漠中赤身『裸』体曝晒了多天，濒临渴死那干涩缺水的骇人滋味。这是炎阳奇功？果是名不虚传！秦川知道自己不能有一点退让，不然毕玄的攻势就会无穷无止，当即就要施展天外飞仙剑法。可是天外飞仙剑法刚刚划出一道弧线之时，毕玄的拳头已经在面门前逐渐变大。毕玄的拳头当然不会变大，只因其势完全把秦川压倒钳制，影响到他的心灵，才生出这异象错觉。秦川感到自己心中一阵气馁，面对毕玄这更高层次的拳功，自己居然连施展天外飞仙的时间都没有，简直就成了班门弄斧般的儿戏！可是此刻根本不容他多想，别无选择下，秦川体内洗髓真气急速运转，天外飞仙身法随之爆发，脚一点地，身子就已暴退。同时手中的飞仙剑迎着毕玄似变非变的拳势划出一道合乎天地至理妙至毫巅的弧度，全力迎击毕玄不住扩大、至乎充塞宇宙的一拳去。就在拳剑交锋前的刹那，毕玄往前冲刺的雄伟躯体在近乎不可能下，双足轻撑，竟微升离地寸许，拳化为掌，变得从较高的角度痛拍剑锋，秦川根本不及变招，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毕玄这突生的变化，全无办法，惨失一着。“蓬”！秦川的飞仙剑上下『乱』震，发出“嗡嗡”剑呜，身躯也有若触电，朝后跌去，口角同时溢出血丝。毕玄在秦川原先站立的地方悠然立定，也不去痛打落水狗。只是他冷酷的脸容『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摇着头，叹道：“看来这后浪似乎也不怎么样啊。不过你可以挡下本人一击，足见你的武功确实不错，难怪可以杀死暾欲谷。”秦川挣扎着站了起来，毕玄这一击却是让他体内真气『乱』窜，心浮气躁，已然受了内伤。虽然早已料到毕玄的武功绝对不容小觑，可仍然没有料到会如此高明。毕玄负手盯着秦川沉默的暗自在运功平复体内的真气，也不去制止，眼中无喜无『色』，淡淡的说道：“出手吧，要是你能在我手上接了十招，那我就放过你！”秦川看着站在自己对面不远处的毕玄，心中念头急转。对方虽在两丈之外，但是他却再感觉不到这夜里的凉风，此刻直有如置身在沙哈拉大沙漠的干旱火焰中，从此也可知毕玄正以炎阳*锁紧笼罩在自己周围，逃跑是不用想了。他也曾见过叶孤城、李寻欢这样的高手，可是在他们的身上，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气势。面对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炎阳功法，自己到底该如何化解抵挡呢？到底如何才能对这武学大宗师造成伤害呢？不管了，我豁出去了！秦川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应付眼前情况的对策，径自心中一横，决定拼命了。他先是将口中的血沫唾到地上，然后右手飞仙剑遥遥斜指毕玄，口中坚定的说道：“就算你是武功绝顶的尊师，想要让我甘心俯首认输却是休想！我虽然是凡人，但也不会任由你欺负！”说完，秦川的脊肩一挺，就稳如山岳的一步一步朝毕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