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我相信，巅峰之上还有路

第166章 我相信，巅峰之上还有路郭靖依然是那副老样子，他躺在*场的一角昏睡。他的身下是那张从以前的废宅中搬过来的躺椅。脚边横七竖八的放着十几个酒坛子。秦川摇了摇头，即便他的周围都是丐帮中子弟，可还是无法让麻木不仁的郭靖有丝毫的改变啊！秦川正犹豫着是不是上前将郭靖叫醒时，从军营的大门口冲进一个人来，这个人就是郭靖的大徒弟吴世子。他一进军营就四处张望，等看到秦川之后就快步向秦川走了过来。秦川看着他急匆匆的样子，心知必然有事发生。果然吴世子一走到秦川的身边，就低声附语道：“飞马牧场的人来襄阳了。”秦川点了点头，他知道飞马牧场的人要去支援竟陵的话，为了让敌人『摸』不清行程，必然要经过襄阳，因此早就派人在城门口留意，今天终于等到了。“他们现在何处？”“暂时在家香楼休息。”听到了飞马牧场众人的行踪，秦川撇下吴世子，转身离开了军营，往家香楼的所在走去。秦川原本打算独自一人前往竟陵，不过鲁妙子十分担心商秀珣的安危，为了让鲁妙子可以安心呆在襄阳，他就答应鲁妙子照顾商秀珣的请求。既然飞马牧场的人已经到来，那提前打过招呼，必然会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吧。家香楼二楼的大堂中闹哄哄的挤满了各式人等，最引人注目的是右侧几张桌子旁的三十多劲装打扮的武士。在中心一张桌子旁坐着四个人，这四人都十分的显眼，三个年轻人中，有两个英俊青年作武士打扮，还有一个留着两撇胡子的年轻道学先生，最后一人则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秦川一踏上楼梯就注意到这四人，老头自然是鲁妙子，而那两个年轻武士则是徐子陵和寇仲，倒是和他们坐在一起的那个道学先生，秦川倒一时没认出来。不过，随着他的走进，不由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来。这个道学先生居然是商秀珣！只见她身穿男装，脸蛋上不知涂了些什么，显得有些黝黑，那二撇假须子话声而上下颤动，模样十分发噱。这时，四人也已经看到了秦川，鲁妙子一脸微笑，徐寇两人脸上泛起一丝怪异的表情，而商秀珣则看着秦川脸上好似揶揄的笑容，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好在她脸上敷着颜料，倒也看不出来。商秀珣心中有些为难情，这副样子被他看到了！秦川往空座上一座，就微笑着冲商秀珣说道：“商场主，我们又见面了。”商秀珣强装镇定的点了点头。然后秦川就看着鲁妙子问道：“鲁老，可曾把我们的计划向商场主说明呢？”鲁妙子点了点头，他得到消息，先一步来到家香楼后，就向商秀珣解说先下的情况，然后就提出要秦川陪她一同前往竟陵的打算。虽然商秀珣有些不服气，不过在他的详细分析下，商秀珣终于认清了现在的形势是何等的恶劣，已经点头答应了。“如此就好，据手下人来报，现在杜伏威的江淮军已经将竟陵城团团围住，情况不容乐观。所以我们还需尽快赶赴竟陵。”秦川说道。见桌旁的几人都不反对，秦川微笑着对几人说道：“秦某添为襄阳主人，今天的饭便由秦某来招待吧，不知商场主还有什么需要的么？”商秀珣看着秦川的微笑，直感觉他是在嘲讽自己当日在飞马牧场中的作为，不由的冷哼一声，拿筷子狠劲的消灭起桌上的美食来了。鲁妙子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作声，径自拿起桌上的酒壶给秦川倒满，两人便喝起酒来了。眼前的饭菜虽然可口，可是寇仲和徐子陵却心事重重，那还有兴趣吃饭。他们对秦川的感情相当的奇怪，一方面对秦川敬佩不已，另一方面却对他欺负弱女子有些看不过去。此刻又面对秦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只能心思不定的巴拉着饭菜。相交徐子陵来说，寇仲的心情则更加的复杂。说到底，在飞马牧场中，他们之所以和秦川决裂，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他寇仲的梦中情人李秀宁。若不是这个原因，恐怕他们现在和秦川的关系一定非常的融洽。另外一点就是，他早在和秦川见面之前，就从江湖流言中知晓秦川此人胸怀经纬，乃是天纵奇才，那时他仅仅是心中好奇。等他真正和秦川朝夕相处之时，才发现盛名之下无虚士，秦川的能力要远胜于传言，心中就一直想要得到秦川的指点和帮助。可惜……这次两人见面，距上次分别也没多久，秦川就成了襄阳城的主人。和他比起来，自己所做的那些真是小儿科。心中一时也感到后悔起来，若是当时自己不去阻拦秦川的话，那……一面是自己的初恋情人，一面是对自己争夺天下有很大帮助的名师大贤，这样的选择，在寇仲心头盘旋不已，让自己再选一次的话，自己还会像当初那样坚定吗？就在寇仲心想联翩的时候，徐子陵突然张口问道：“秦大哥，你打算也要争霸天下吗？”徐子陵不解的看着秦川，先前从鲁妙子口中得知现在襄阳城的主人就是秦川时，他就有些不解秦川的行为。因为秦川一直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立志追求武道的信念者，这从他七天七夜不休息来铸造一把绝世神兵就可以看出来。而徐子陵正是把秦川作为自己的榜样和目标，被鲁妙子那一说，虽然在他的脑中秦川的形象不至于轰然倒塌，但也让他心中起了深深的怀疑。寇仲听到自己的兄弟如此一问，也不由的打起精神来细心听秦川怎么回答。秦川看着徐子陵脸上的不解，然后看了寇仲一眼，微笑着放下手中的酒杯，才说道：“其实做皇帝很苦的。你看隋朝的开国皇帝杨坚，他每日不到五更就起来批奏奏折，一直忙到夜里，天天如此，根本就连休息娱乐的时间都没有，正是这样的勤奋才换来了大隋开国年间的盛世。而隋炀帝杨广，他年轻时同样英勇贤明，深得朝中大臣的拥护。可是他当了皇帝后，没有他父亲杨坚那样的毅力，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不再朝理政事，每天游连往返于后宫佳丽。就是这样的皇帝，被多少百姓骂作昏君，最后导致了隋朝的灭亡。全天下的人都认为做皇帝好做皇帝妙，可是谁又知道皇帝的位置并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做得好了，老百姓认为这是你应该做的，做得不好，就被人骂做昏君。子陵，换做是你，你愿意做这个宛如烫手山芋的位置吗？”众人都听得一呆，从来没有人这样理解皇帝的苦处，听秦川这么一说，大家都不由的细细的思量了起来。而寇仲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徐子陵才回过神来，摇头说道：“子陵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争霸天下，只是子陵也不想屈居人下，受人吆使。子陵追求的只是一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罢了。”“不错，我亦如此。只不过与此同时，我也想看看这武道的巅峰后是什么样子！每一个立志武道的江湖人一生都在苦苦的攀登，都想要达到大宗师的境界。不过现在三大宗师所站立的地方，就真是武学的巅峰吗？在往上呢？难道前面在没有路了？我不相信！……没有路，只不过是他们没有找到罢了，古往今来，这条路没有人发现，只不过是他们相信自己已经达到了顶峰，再再无可进罢了。其实那条路就在那最高处，等着后来者来寻找！……我——秦川，就是立志要踏上那条路的一个后来者！”此刻秦川的心神早已沉浸在了脑海中的一段段画面之中：大侠鹰传面对千百万士兵，大笑着纵马直上云霄，撇下崖下无数目瞪口呆的士兵，激发了多少人心中的渴望；覆雨剑浪翻云和魔师庞班交手后破碎虚空，一句“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又让多少人心中感动莫名。就是这些故事在时时刻刻的激励着秦川，当他立志追求武道后，多少次心怀激动的辗转难眠，多少次听到江湖上某某人名声大赫，他摇头洒笑。当别人还在为了权势金钱或者是宗师境界苦苦挣扎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向着更高的目标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坚定不饶的前进。纵然最后不能达到那种层次又如何呢？朝闻道，夕死愿足矣！在场的众人，即便是鲁妙子也不例外，全都看着一脸沉思的秦川目瞪口呆。从没有人这样理解过武道，更没有人说出这番惊世骇言。不是他们无知，而是他们根本就意料不到，这天地是何等的广阔、是何等的玄妙。这就像是井底之蛙，如何能知道这天地之外原本还有天地呢！四周喧嚣的吵闹声在这一刻慢慢的逝去，只有秦川温和的言语深深的印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