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善喜一直在屋子外站着,身边还跟着聂小曲,两人就像是连体婴一刻也不能分开。叶善喜闻着浓浓的草药味,咧了咧嘴巴,朝眼前的背着自己的一个男人说道:“麦大叔,你说这药行了吗?”叫麦大叔的男人转过了身子,是个典型农户装扮的中年男子,脸上是经过长时间风吹日晒而留下的黑黝黝的颜色。黑色中还透着健康的油光,这正是聂小曲所羡慕的,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晒成这般的肤色。一个小时前,他们找到了这户人家,将受伤的叶楠楠安置了下来。好心的农家夫妻俩还为他们准备了药草,可以栖身的场所。“行了!”“哦。”叶善喜点点头,就伸出手去拿放在炉子上发着滋滋声的砂吊子。“住手!”麦大叔眼疾手快,阻止了叶善喜的动作,“你不怕烫手吗?”叶善喜同聂小曲都愣住了,两人当时谁也没有想那么多的后果。麦大叔叹了口气,伸手取下了搭在肩膀上的汗巾,“你们还真是城里的少爷小姐,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砂吊子该是多么的烫手。哎,拿个碗来!”聂小曲顺从地点点头,转身跑向一旁的桌子前,破旧的小桌上放着年代已久的水壶和一只破碗,还有一根烟杆。“叔,碗来了。”麦大叔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接过了破旧但是很干净的碗,“真是什么事情都不会做吗?别怪大叔说话不中听,就算是家财万贯就应该学会做些事情。你们这些个孩子就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哎,咱家的小麦也一样……。”“小麦?”叶善喜同聂小曲相互看了一眼,是麦大叔的孩子吗?怎么没有见到?“小麦是您的孩子吗?听起来像的女孩子的名字,怎么没有见到她呢?”叶善喜忍不住问道,却见麦大叔一脸的忧伤。他那张脸上已经布满了与年纪不相符合的皱纹,这一下更显得苍老不安。“看来,你们来这的时间不长还没有听说过那件事情。”“哪件事情?”这回换聂小曲发问了。“慢点起来,脚还疼吗?”张泽小心翼翼地扶着叶楠楠从**坐了起来,“药怎么还没有煎好,我去看看。”“别急着去嘛,陪我说会话好吗?”叶楠楠几乎带着渴望的眼神看着他,这点张泽是无法拒绝的,应该说只要是叶楠楠提出的要求他都是很难拒绝的。张泽傻乎乎地在叶楠楠的身旁坐了下来,又不敢坐的太近,只是占着床边的一个小小的角落。叶楠楠见他那副样子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明明一个七尺的男儿,平日里到是威风凛凛的,一在自己的面前就成了这样,胆小鬼似的。“你干嘛离我这么远,我身上长刺了吗?那之前你怎么就抱着我不知道放手!”叶楠楠朝张泽娇嗔了一番,就见张泽更加的坐立不安。“我,之前,哎,你之前不是受了伤,我才……。”“借口!”叶楠楠想着就这样算了,突然又想到叶善喜对自己说过的一番话。张泽这个人内心到是热情,就是缺了火候,要是让谁点了一把火,那顿时就会……。看来他还是喜欢自己的,为什么就不能勇敢一点呢?叶楠楠想着想着,眼眶就红了,难道喜欢的感觉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吗?张泽一直是避着叶楠楠的目光,因为心里有种情绪正躁动不安,如果不理智地克制就会做出无法想象的事情来。他并不想伤害她,至少他是认为这是一种伤害。因为他们还只是没有做过任何承诺的朋友而已。“张泽。”“嗯,我听着,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可是张泽等来的不是一句话,而是清脆的一巴掌。张泽捂着火辣辣的脸,愣住了。叶楠楠红着眼眶瞪着他,心里充满了委屈。“你想怎么样吗你?”“我……。”“我的女儿小麦就是被人拐走的,她才十八岁,就这样过了一年,我们老两口都不知道她是生是死……。”麦大叔也没有心思干活了,点燃了烟杆,在桌子旁坐了下来。此时他的情绪已经没有当时那么激动,因为事情已经过了很久,多少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承受的能力。“大叔……。”叶善喜受到了影响心里也难过起来。麦大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时很多人家的女儿都在一夜之间失踪了,都是妙龄少女,没有出嫁过门的姑娘家。”“都是少女?”叶善喜突然想起来什么来,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麦大叔并没有注意她脸上表情的变化,而是深深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都是些姑娘家,就在一年前发生的事情。先是从镇上传来的消息,紧接着就发生在我们的身边。那天小麦在还在家里陪着老婆子说话,就听见外面有一阵吵闹的声音,等我们出去一看就来了一群蒙面人。”“蒙面人?”聂小曲紧了紧眉头。麦大叔点点头,说,“我们以为是哪里来的悍匪,但是来人的身形都不高大,还很瘦小,个个使着长剑。你说,我们这些个农户哪里会什么武功,只要有女儿的人家都被搜了一遍,也只能是眼巴巴看着,无力反抗。”叶善喜听了,总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便又问道:“大叔,你说那些人的身形都不高大,大概都有多高的样子?”“多高……。”麦大叔看了叶善喜一眼,思索了几秒钟,犹豫地说道:“大概也就和你差不多的高低,身上也是带着好闻的味道。”只见聂小曲一拍大腿,高声说道:“别猜了,是一群会武功的女人!小喜,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嗯,你说呢?”“心领神会!”“什么一群会武功的女人,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因为这一次受伤,叶楠楠同张泽之间的感情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两人的相爱似乎是理所当然的。金童玉女,门当户对,在一起又是那么的般配,但是看在叶善喜的眼里总觉得还是缺少点什么……。想着,叶善喜还是走了进去,手里还捧着碗热乎乎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