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辰单手扶起了躺在**的人,张泽在一旁递过了水,叶善喜手中捧着一颗红色的药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聂小曲见了叶善喜手中的药,还是问了一句,“这是无怜给你的药!”“是呀,拿来紧急时候使的。 现在不就是紧急时候了,所以我就大方一下好了!呵呵,老虫哥,赶紧给他服下去吧!”何书辰将药硬塞进他的嘴巴里。聂小曲看着,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叶善喜看着聂小曲的样子觉得好笑,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的咽什么口水,又没有让你吃药!真逗,走吧,我陪你做早饭去!真不知道,你做个早饭怎么这么费时又费神的!”“你以为就跟你吃饭一样那么简单,张一张嘴巴咬几下就完事了!吃,就知道吃!”“得!得!得!我让着你啊!我不跟你这小孩子计较什么,走咯!”聂小曲无话反驳了,翻了翻白眼。 他的后背贴着叶善喜滚烫的手心,不由心头一热。 他们似乎很久没有静下心来好好说话了。“等等!”突然张泽就跑了出来。 这时候叶善喜同聂小曲已经走向了楼梯拐弯的地方。 只见聂小曲一只脚悬在半空中,另外一只脚稳稳站着,整个身子的重量几乎就压在叶善喜的手心上。 于是两人地动作形成了一幅画,一幅带有喜剧色彩的漫画。“怎么了?”两人面面相觑。张泽喘了大口气。 艰难地说道:“他醒了!无怜的药简直太神了!”“还真神了!”两人异口同声。他面色苍白,但是已经恢复了神智。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怨恨和无奈,但是这些都是在他的不经间就会流lou出来的。“这位兄弟怎么称呼?”何书辰即使是面对不熟悉的人,说话的语气也是客客气气地。“是你们救了我?”他微微张开口,艰难地说着话。 说话时,脸上的肌肉都在一点一点地颤动着。 看样子他很激动,但是又力不从心。 叶善喜看着他地样子。 心中不禁感到一阵酸楚。何书辰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点点头。“兄台怎么称呼?”张泽突然恭恭敬敬地问道。 那人看了他一眼。 眼中一道光芒转瞬即逝。 虽然很快,但是叶善喜还是注意到他眼中微妙的变化。 这便是女人的心思细腻之处。那人倒是想开口回答他,却又沉吟了几秒钟。“我,我叫木头……。 ”“木头!”叶善喜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 “竟然还有人叫这个名字的?”“是呀。 ”木头低下头去,从视线里只能看到他的鼻尖和嘴唇模糊的轮廓。 叶善喜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说道:“我不是说你的名字不好,只是觉得很特别而已。 别介意啊!都怪我这张嘴……。 ”“那就自己掌自己地嘴。 ”聂小曲在一旁故作正经地说道。叶善喜斜眼瞪了他一眼,“你做梦,小心我将你的嘴巴掌成香肠。 ”“啊!香肠的味道不错,今天中午就做这道菜了。 ”何书辰的心中有些疑问,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时候明世易带着刚刚请来的大夫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哥,大夫来了!哎,他怎么?”“哦。 他刚刚服下了善喜给的药。 来,大夫,赶紧给看看。 ”木头心情复杂地看着何书辰又看了看满头大汗的大夫,一时间心里面什么滋味都有了。 大夫走向了木头,木头顺从地将手伸向了大夫,看来他似乎很熟悉这个过程。 大夫想也没有想。 就接过了他那只手,用手指在手腕上轻轻点了点。大夫把脉后,就xian起他的眼皮仔细看了看,接着检查了他身上地伤口。 聂小曲见了连忙将叶善喜的眼睛捂了起来,一边还说:“别看!伤口的样子怪吓人的。 ”叶善喜的双眼被蒙了起来,但是眼睛还是睁开的。 她地眼珠子就在眼眶里转呀转,想努力地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看一看外面的情形是怎么样的。木头的伤势并不是很乐观。 大夫顺了顺他的小胡子,一边说道:“你们几位有谁能同我出来一下?”何书辰没有说话,只是将大夫请出了屋子。 何书辰离开的时候,木头看了他一眼。 虽然只是浅浅一望。大夫随着何书辰走出了屋子。 这才小声地付在他的耳边说道:“里面的是你什么人?”说话时,大夫的神情有些异样地变化。 何书辰用余光看了他一眼。 若有所思。“他是我一远房地亲戚,前些日子投kao了我。 大夫,他的伤势怎么样了?”“他地伤势……。 ”大夫似乎有些犹豫,何书辰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大夫,您一路走来辛苦了。 好药你给开着,只要能治好我家兄弟,事后一定还会登门道谢。 您就实话对我说了吧。 ”见到银子的大夫不由又摇了摇头,不过这一次从口中说出来的就不是什么推拖的话。 “你这兄弟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实在太多了,有旧伤也有新伤。 我回头给你开些内服的,再开些外敷的。 然后还要戒口,辛辣的食物就不要吃了。 ”“谢谢大夫了。 那他身上的刀伤会感染吗?”“不会,注意一点就不会…。 你怎么知道那是刀伤地?”“您说的呀!”“我说的?我什么时候说的?”“您一定是忘记了。 世易,陪大夫一起去开药!”送走了一脸疑惑的大夫,何书辰又转身回到房间里,这时候只有他和木头两人。 木头知道他有一肚子的话要问自己,于是勉强撑着身子放下了一只脚,一边说着:“我对你来只是一个路过的人,就不必这么费心了。 我不想麻烦你们。 还是早早离开地好。 ”木头说话的语气里明显地带着情绪,何书辰能理解他地心情。 于是笑了一笑,伸扶住了他,“谁也没有说要让你离开,既然你能来我们这,就算是一种缘分。 木头你就好好安心在这养伤,这就是不给我添麻烦。 你先休息,药一会给你端上来。 ”何书辰的一番话似乎没有机会能让他反驳。 木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书辰离开了自己的视线里。 他轻轻叹了口气,落寞的目光落在了手臂上。 他粗壮的胳膊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伤口已经快要愈合,但是伤疤将会永远留下来。“天下之大,究竟什么什么地方才是我的容身之处……。 ”这时候一双眼睛正在远处看着他,观察着他地一举一动。此时的后院,叶善喜绕着对木头的地方转了一圈又一圈。 嘴巴里还念念有词,突然间弯下身子停了几秒钟。聂小曲同张泽背着她坐在一旁,对面是明世易,三人正在讨论着木头的来历。聂小曲说,“我说你哥就这么相信了他?”明世易撇撇嘴巴,心中更加不快。 脸上的肌肉也微微动了一下,“你就别说了,我心里也纳闷着。 我哥平日里还是很有头脑的,怎么就鬼使神差相信了一个来历不明还满身是伤的人。 还不知道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打成这样的。 ”张泽觉得明世易地一番抱怨有些孩子气,不由微微一笑,说道:“你别这么激动,书辰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想法。 ”“咳。 ”聂小曲突然咳了一声,“注意改口。 ”“啊!哦,明白了。 ”张泽转过脸对着叶善喜站着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我是说老虫!”明世易当场晕倒。 一边扶着脸。 冷冷地说道:“瞧你们出息的样,一个小女子就叫你们怕成这样。 凭什么给我哥起这样一个代号。 真是想不明白,哎!”只见聂小曲同张泽面面相觑,大笑了起来。“是太不了解女人了,孩子!”聂小曲的笑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感情。 张泽笑着低下头,眼前突然闪现出叶楠楠地影子,嘴嗫嚅了一下,摇摇头轻轻地说着:“虽然说你风流潇洒,但是女人的心思你又能真正体会几分……。 ”明世易干脆不回答了,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 这时叶善喜缓缓走了过来,面带红晕。“你一人在那边忙活什么呢?”聂小曲问,双手垂在双膝前,甩来甩去,“你不会是想在那找到什么线索吧!现在可不是在拍什么侦探片,还有,你也不是名侦探柯南。 来来,来哥哥这边坐坐。 ”叶善喜笑眯眯地走向聂小曲,劈头盖脸就在他的头上**了一通,“谁是哥哥!谁是哥哥!你是不是想造反了!”“看到没有,血的事实呀!”聂小曲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明世易抬头去看天空,风轻云淡。“今天天气挺好的……。 ”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默起来。叶楠楠站在鑫园的门前,左看看右看看,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确定下来。 用着肯定的语气对着身边的叶青说道:“百分百确定就是这里了!”“真的吗?”叶青带着十分疑惑地眼神看着她,又朝挂匾额地地方仔细看了几眼。“你什么意思吗,我刚才是有点疏忽,但是这家我可以确定,真的!”“那我进去问问,如果这次还不是,你可千万不要再动手打人咯。 ”“知道了,小管家婆!”叶青满心疑惑地跨了第一步。 这时候小二哥迎面走来,热情地吆喝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我们是来找人地,何书辰是不是你们这的老板?”“是是,我们老板现在在楼上。 两位这是?”“太好了!楠姐姐,我们终于找到了!”叶善喜揉了揉耳朵,拼命摇了摇头。 聂小曲见她摇头晃脑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你怎么了,虫子进耳朵里了?我来帮你掏掏。 ”“好的,…不是的!我好像听见了青青的声音。 ”“青青的声音!你怎么不说是听见了楠楠的声音。 也不对呀,这话应该是由阿泽来说。 阿泽,喊一嗓子,就喊,楠楠,我—好—想—你!”“是真的吗?”叶楠楠如神一般突然跳了出来。“啊!”众人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