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街道上,来往的人已经屈指可数。 只见城边的角落里还摆着几家夜点摊,那香味四溢,顿时引出了叶善喜肚子里的馋虫。叶善喜在一家面点摊前停下了脚,拉了拉无怜的衣角,小声地说道:“大姐,你饿不饿呀?”无怜看了她一眼,忍俊不禁道:“是你嘴馋了吧!小馋猫,真的想吃吗?”听了无怜的话,叶善喜伸了伸脖子,吐了吐舌头,“说实话吧,还真的有点饿了,主要是这味道太香了。 嘿嘿,老板,来碗热腾腾的馄饨哦!对了,你吃什么?”无怜要了碗酒酿元宵。两人一人坐一边就等着自己的夜宵上桌。 叶善喜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软巴巴地扒在了桌面上,轻轻地跳着手指芭蕾。 她小的时候学过,虽然学艺不精,但是跳起来的时候还是有模有样的。无怜看着她的举动,心里一阵阵疑惑,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啊?”“跳手指芭蕾呀!好看吗?呵呵,我学的不是很好,只是皮毛而已。 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要是觉得有意思我可以教你呀!”“真的吗?”无怜高兴的样子,使叶善喜觉得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会喜怒哀乐,也有一颗好奇的童心。 想着,叶善喜不由叹了口气,静静地注视着正入神地看着自己手指的无怜。 她似乎很开心。 完全没有掩饰内心地感受,也许这样的无怜才是最真实的。“是这样的吗?”无怜很聪明,这一点让叶善喜自叹不如,她可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来学这个,而无怜只用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能理会其中的要点,于是举一反三。“这个挺有意思地,你平时也教他们吗?”“不。 这手指芭蕾是我来这。 第一次跳。 ”“两位小姐,你们的馄饨和元宵来了!”这时摊主小心翼翼地捧来了她们地热腾腾的馄饨和元宵。 叶善喜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 也不继续回答无怜的话,拿起勺子就狼吞虎咽起来。无怜看着酷似叶楠楠的叶善喜,像母亲对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微笑着。“看我做什么,趁热吃了吧!”无怜点点头,也拿起了勺子。就在两人吃地聚精会神时,突然身后飘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 叶善喜听了猛一惊,慢慢回过头。“来碗肉丝面吧。 ”男人东瞧瞧。 西望望了一番,这才在旁边的摊位上坐了下来。叶善喜装作如无其事地回过头,在无怜的耳边小声地说道:“我记着这个声音,应该是燕宁芳的同党,胡一刀。 ”无怜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轻声应着,“是他。 不要太紧张了,他会起疑心的。 赶紧吃完了。 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 ”“可是...,那就听你的吧。 ”没有之前轻松的气氛,叶善喜感觉这顿夜宵地味道都有了变化。胡一刀在吃面的时候,总是会抬起头来四处张望,两道眉毛就快结成一团。 叶善喜在要走的时候,用余光扫了他一眼。 胡一刀张着大嘴巴。 吸允着面条,发出了呼啦啦的声音,这为安静的街道增添了几分人气。这个季节的夜晚已经不再寒意逼人,到是有了初夏时特有地味道。叶善喜同无怜离开没有多久,胡一刀就匆忙离开了。 当胡一刀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时,从另外一个反方向无怜同叶善喜在黑暗中隐隐lou出脸来。叶善喜的声音首先响起来,“他吃面怎么吃的那么大声,好像就不知道他在吃面条似的,真着真难受!”“他似乎不太爱吃那碗面条,因为没有什么料。 ”“那他还吃了一整碗。 ”“是饿坏了。 他可以吃的更多。 但是味道不行就只吃了一碗。 习武的人十分需要体力。 而体力一大部分来自平时吃的东西。 以他的体型平时一定饭量很大。 善喜,既然都是咱们的客人。 我们就不能怠慢了,你说是不是?”叶善喜没有马上回答她地话,而是微微挑起一边地眉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嗯,你能理解我地话,真是太好了!”该到换人的时候了,明世易站了起来,伸了个大懒腰。 何书辰就坐在柴房的门前沉默不语,也许是在想事情,以致明世易对他说话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大哥,大哥!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该我们回去休息了。 ”突然一道人影从月光下一闪而过,闪闪惊慌失措地喵喵叫了两声。 是闪闪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何书辰,他突然站了起来.因为累坏了,燕宁芳就这样睡着了,整个人毫无意识地倒在了草堆中。 明世易听到了声响,于是急急忙忙跑进了柴房里一看究竟。 燕宁芳已经睡得跟死人一样。 漫长的黑暗已经使他的身心疲惫,也许当他醒来时会诧异,像自己这样身份的人竟然会在这样的环境里安然入睡。 突然发出了一阵呼噜声,明世易立刻用着机警又好奇的眼光瞧着他。 “嘿,大哥你还别说,这个不男不女家伙的心里素质到是挺好的。 他就不怕在睡着的时侯被我们,嘿嘿!”说着,明世易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可怜的小动物任猎人宰割的模样,又也许是鹿肉排在火上烤得滋滋响的情景和滋味。这时,何书辰喊了他一声。“啊!”明世易顿时从自己地幻想世界里回过神来。 “怎么了?怎么了?”“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 走吧。 我们回房间去。 ”“现在回房间去?那,他怎么办?”“放在这里做鱼的诱饵......。 ”他们回到了二楼的房间里,隐藏在暗处的胡一刀也慢慢潜入了燕宁芳的房间里。“看来这个房间不能待得太久,明天我就得离开。 只是这个青木和会上哪去了?我总觉得这事有蹊跷......。 ”几个黑压压的脑袋又凑到了一块。首先是何书辰开口说话,“我觉得燕宁芳就放在柴房里,我们也别轮流看守,这样胡一刀进进出出肯定不太方便。 ”“那。 ”张泽说,“我觉得这太冒险了。 万一这胡一刀要杀人灭口,看我们不在外面看守着燕宁芳就更有机会下手了。 ”“燕宁芳是关键性的人证,我怎么会让他轻易冒险。 ”何书辰顺了顺声音说道:“柴房里那么黑,就算胡一刀想杀人灭口又怎么会知道躺在地上地就是燕宁芳本人。 再说,胡一刀不会这么贸然行事,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青木和和他身上地那块宝玉,至于燕宁芳根本就是一颗棋子。 ”“而且是废棋。 ”聂小曲突然说道。“什么废棋?”这时叶楠楠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闪闪,“呵呵,我厨房里准备宵夜,它就突然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一样。 闪闪乖,别怕了啊!这里都是你的哥哥姐姐们。 ”“我什么时候和猫结亲了?”聂小曲一脸迷茫地看着闪闪,却是在对着叶楠楠说话,“我和它成兄弟姐妹了。 那我也不成了猫。 喵喵!”“真是的,别闹了!”叶楠楠笑骂道,慢慢走向桌旁,张泽连忙伸出了一双援助之手,“说一声,让我去端不就好了。 这么热。 如果一不小心烫花了你的手那该怎么办!”“呵呵,没有关系的,我还没有那么娇弱。 来,大伙先吃夜宵吧。 我刚刚路过时看见燕宁芳的房间里有一点微弱的光,但是很快就熄灭了。 我想应该是胡一刀,他一定是饿坏了跑出去找吃地。 ”聂小曲抢过了一碗桂圆红枣粥,唏嘘了几声,“人是铁,饭是钢,你真当他是铁打的人。 现在没有人给他送饭了当然得想办法自行解决。 妈妈咪呀。 楠楠,你想给我们大补吗?会流鼻血的。 我一直都是内热的体制。 ”“有吃的还这么多话,你碗里的桂圆怎么比我的多一些!”说话的是明世易,他还探头看了一眼聂小曲地碗里,啧啧了几声。叶楠楠依旧是笑嘻嘻的样子,软软地说道:“我是怕你们这段时间来太辛苦了,于是就和善喜商量给你们弄什么补补。 听说桂圆适合你们男子吃,所以就,呵呵。 ”听叶楠楠这么一说,这几个大男人也就没有声音了,一起都埋头苦吃起来。当青木禾知道无尘就是自己的恩人后,态度就变得恭恭敬敬的,这使一向自由自在的无尘也感到了束缚。 他没有直接表现出自己潜藏在心底的那份不快,只是一个劲地同叶青说着话,也就很少理会青木禾。而此时地青木禾陷入了沉默之中,其实是感觉自己被忽视了,只能识趣地在一旁待着。 他就在佛像底下的桌子腿旁kao着,离火堆有一定的距离,因为火堆旁坐着有说有笑的无尘和叶青。青木和选择了一 个令自己舒服的姿势,却十分吃力地看着虚掩着的大门。 门还是lou出了一条缝隙,缝隙外的世界仿佛离他很远,所以他看得很吃力。 就像那个时候,他越想摆拖那样的生活,越是无法摆拖。“哎!”他重重叹了口气,脸上有着深深的无奈。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由于疲劳和衰弱青木禾摇晃了一下身子,昏昏欲睡的眼睛突然就睁开,惊恐地看着四周。 无尘同叶青已经没有了声音,他们只是静静地坐在原地,相互依kao着。多好呀,至少还有一个对付能让自己依kao。 青木禾地胃里突然泛起了一股子地酸水,这是情绪的作用。 人在情绪低落地情况下会对身体有一定的影响。什么时候,他也可以找到自己的另外一半,回到思念的故乡里,过上平凡普通但是幸福的生活。 难道这一切都是奢望吗?什么时候,这样逃亡的生活才能结束?他真的很疲惫,很疲惫......。就这样想着,他侧着身子一动不动,目光里有种很绝望的神情。这个夜晚,平静的有些可怕。 这使青木禾想到了体现庞大的野兽,站在黑暗的地方,张着血盆大口,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还好一切只是自己的想象。突然间,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