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费云霖把苏亦星拉过一边小声道:“用那个‘分筋断血点穴功’里的解穴方法试试不知可行?”“难说呢。。。。。。各家的点穴功夫都是自成一体的,各有千秋。这样,要不霖弟你试下也好,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反正也是找不到神尼的了。”陈捕这回听在耳里了,惊讶道:“费少侠会解穴?那太好了,如能解开,苦主们心里也稍减轻些痛苦。。。。。。”“是这样的,可以一试。。。。。。但没有把握,不知。。。。。。”费云霖答道。“啊呀,到了这个地步了,还会有比这更坏的了吗?来吧,我作主。。。。。。”陈捕头拍了下胸道。看到费云霖要动手试着解穴,许姑娘是又激动又担心,暗自在内心里祈求能够成功,那样就可以回老家帮表妹解决同样的问题了。费云霖在众人的期盼中开始了解穴。。。。。。可是好一会了还是没有半点反应,按、捏、揉、拍、搓等各种手法都已试过了,二个字,没用!好在费云霖在江湖的名声还是较好,从来没有过沾花花草草的韵事,要不然别人肯定会以为是在这女孩子身上揩油呢。众人在殷切期盼中又重回落到了失望的神色,犹其是许姑娘,她为表妹的解穴之事正愁得日夜不安。“大哥,还是你来试试吧。”费云霖对苏亦星道。“封公子?。。。。。。”陈捕头的眼神既疑惑又怪怪地,可能心中想的是:这纨绔公子不会是想要借机揩油吧?。。。。。。许姑娘的想法可能也差不多,雪儿小姑娘慢慢地对苏亦星已经有了几分好感了,但这时心想的:要是发现这空心萝卜公子真的在揩油那以后再也不理他了。苏亦星思索了一会站了起来,在场人的心思他也明白的;那就试试看吧,能当大侠。。。。。。哦,先当个医生再说吧,救人一命那可是胜造七级浮屠呐。苏亦星第一次正而八经地出场办事,故作正经地掸一下衣袖,轻咳一声,端坐床边,伸出食中无名三指轻搭在姑娘伸出床沿口的晶莹玉腕上;眼光里扫着陈捕头及许姑娘等多疑的目光,悠悠然吟道:“切脉凭三点,驱病只一剂。”吟罢,输出真气从姑娘的手阳明大肠经,商阳穴经第一、二掌骨之间行上肢外侧前缘,经肘达肩,再沿肩峰前缘向上到达颈椎即大椎穴,一直到达头顶百会穴行走了二个来回。。。。。。发现在风池、风府几处穴道闭塞,输入的真气到了那里便自动移开,再沿两侧而上,知道问题出在这里了。苏亦星在闭目沉思。。。。。。大脑在飞速地运转,他把在老道那里看过的有关于医学方面的著作一一在脑海中过虑运用。。。。。。过了一会才睁开眼问陈捕头道:“哪里有针灸用的细银针或金针可借用一下,本公子暂时想到了一个方案,但行不行得通还不知道。”陈捕头看着苏亦星那一本正经的神情,将信将疑地吩咐衙役马上去借用。“大哥,气流在哪里阻塞了?”费云霖是半个行家,知道刚才苏亦星在输气查穴。“嗯,在风池与风府二穴上,真气到了那儿就自动移向两边向上到百会穴上,故而一般人不会太注意到这一点点小细节的,只要发觉真气可行运,通向百会穴就以为没事了。。。。。。”苏亦星解释道。此话一出,陈捕头与许姑娘几个真的傻了。。。。。。不管治得好治不好,光凭这几句话就知道苏亦星不是胡吹乱侃的了,陈捕头心道,难道以前这花花公子一直是在装傻扮猪吃老虎?衙门里办事快得很,不消一会儿金针就到了。苏亦星吩咐费云霖拿着金针预备在姑娘后颈风池风府位置上:“记住了,听我的口令下针,下针时要迅捷如电,要准!三根针分别是二根风池一根风府,下针深度是一寸三分,不能深不能浅。这事的关键之处就是要待我的气流正好运到了这几个穴道上,不早不迟地下针才能见效,如若不行。。。。。。那我也不知咋办了。。。。。。”苏亦星耸了耸肩,两手一摊。老夫妻俩人把女儿扶起来坐着,背对着外面。苏亦星还是拉着姑娘的手,费云霖则如临大敌,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举着金针。。。。。。“扎风池。。。。。。风府。。。。。。风池!好了,通了。。。。。。”“嘤咛”一声,姑娘叫出了声音,随即一口痰向里床飞出,老夫妻俩人高兴得无法形容了,哪里还管她的痰向哪儿飞呢。。。。。。一把搂住女儿“心肝乖囡”地乱叫。“妈。。。。。。爹。。。。。。怎么回事呀?怎么这么多人在这儿呀?”深闺少女害羞,说着捞起薄被捂住了脸。“失忆?。。。。。。”众人心里均这样想。“妈,女儿肚子好饿呢,想吃东西。。。。。。”“好,好,乖女儿,妈这就叫人去端来。”费云霖小声地问苏亦星:“大哥,你看这失忆。。。。。。是不是没治好呀,要不要治一下呀?”“你说呢,发生了这种事你说要不要让她记起来呀?。。。。。。”苏亦星反问道。“嗯。。。。。。大哥言之有理。真不愧是大哥呐。”茶行老板夫妻俩对苏亦星与费云霖几个是千恩万谢地施礼。一行人走出了大门已经是二更多了,现在的陈捕头则把苏亦星当成神一样了,许姑娘与雪儿对他也是目闪异光,芳心起伏。。。。。。许姑娘只是心中有了个费云霖了,要不肯定会芳心默许,丝萝暗结呢。那个年代最崇尚的便是英雄呵。“封公子,本捕有个不情之请,望公子能够答应。”陈捕头开口道。“说吧,陈捕头不要有什么顾虑,本公子还是以前的样子,一样没有变呀,不过陈捕头最好不要向外界传言本公子会一点医道武艺之事,请陈捕头谅解好吗?”“知道了,公子放心吧。本捕刚才想说的是,还有两家苦主家的情况与这儿一样,望公子能不辞辛劳,星夜前往以解。。。。。。”“我知道了,这便就去吧。那**贼一丝踪迹全无,今晚也是干等了,只有叫衙役们备好铜锣多多巡街。。。。。。”苏亦星不是神,也是没有办法的。知道了治疗方案那就好办多了,第二家苦主家里没有耽搁多久就出来了,只是那姑娘没那茶行老板女儿那么幸运地失忆,一醒来后就记起了噩梦,哭得昏天黑地的要死要活地,闹得众人心中郁闷得很。 一行人默默无声地走在清冷的大街上,风儿吹得落叶与尘埃沙沙作响地向人脸上扑来。蓦地,一道黑影掠过老街尽头的屋脊,一闪而没。许姑娘费云霖与苏亦星内力都不错,俱已看到,只是陈捕头功力太差,一点感觉也没有。“追。”一声轻喝,三人前后追出。陈捕头与雪儿也紧跟后面。三人穿过几条老街,转过几条弄堂,终于望见在前面拐角处有个小黑点在快速移动。“分头包抄。”三人分成二组从两侧快速迂回过去。黑影轻功也不弱,发现有人在追,一溜烟地向河边移去;“就是他,小心又要故技重施跳河逃逸了。。。。。。”许姑娘边追边嚷。“跑不了的。”苏亦星一纵身,在空中转身再窜,实际上达到了昆仑派的独门武功叠云梯的武功级别,只是他自已是凭感觉做的,也不知道那叫叠云梯。一把抓住了那人背心,象抓小鸡一样觉得好轻松,那人也没有怎么反抗。“饶命呀,饶命,我再也不逃了行吧。。。。。。”那人的声音在瑟瑟发抖,说话也呜咽不清。费许二人也已赶到,一把领子抓起那人,扯下头巾一看,咦,原来是个和尚;年纪不大,长得也算眉清目秀的,一双桃花贼眼正骨溜溜地四下张望。“不是他,搞错了。”许姑娘说道。“各位大侠行行好放了小僧吧,小僧一定回家好好地过日子,听老婆的话,再也不出来鬼混了行呗?”“什么花和尚呀?该打!叫了小僧怎么还有老婆呢?”许姑娘问道。“小僧是没有办法呀,谁叫小僧偷花给知府大人抓了呢,知府大人判小僧还俗成婚。。。。。。”“你是月舟和尚?”苏亦星与费云霖一齐道。“咦。。。。。。小僧才到苏州,怎么也有人认得小僧呐。”“哈哈哈哈。。。。。。原来是你这个风流和尚呀,害我们追得辛苦呵。”苏亦星与费云霖真的又气又好笑。“原来二位大侠认得小僧,那就好了,小僧不是坏人,放了小僧吧。”月舟和尚刚说完,陈捕头与雪儿姑娘带着一班衙役们赶到了,小和尚更是吓得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