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兄弟你看呀,这叫‘图穷匕首见’哦,刚才还美女醇酒的招呼,一下子马上就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呢。”朱寿确实到是沉得住气,脸上还是笑呵呵的,身边的美女却一个个地避开了,躲得远远地。苏亦星也镇静得很,一边暗自运气察看体内有否中毒的现象,一边回道:“我说祁三娘,这又何必呢,俗话说‘卖买不**情在’嘛,大家同道江湖中人,没必要搞成这个样子吧?再说本少爷不缺女人,也不缺钱花,这样吧,今天这桌酒席你开个价,我来付,不让你吃亏行了吧?”“这里不是菜场子,我祁三娘的话没有还价的余地,痛快地说一声吧,行还是不行?想好了再说,可别后悔。”祁三娘的口气还是那么地坚硬,没留有余地。朱寿不开心了,把脸一沉说道:“我看你好象是第一次出来闯江湖吧?本少爷的背景也不了解一下,实话告诉你吧,洛阳城的知府看见我还得客客气气地买我三分帐呢,你算个什么东西呀?天下再大大不过官家吧?哼!”“洛阳知府?知府又算个什么,我告诉你小子,知府还得看本座的脸色行事,懂了吗?”祁三娘的话可是嚣张得很呐。“噢。。。。。。看来你那个什么所谓的官方组织的势力还不小呢?能透露一下主子是谁吗?”朱寿问道。“嘿嘿,小子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今天你们进来了只有二条路好走。。。。。。”苏亦星冷冷地接口道:“我明白的,一条是死路出不去,一条就是同意入伙是吧?”“咭咭咭。。。。。。小伙子不笨呀。”祁三娘一边笑一边眼睛乱放电波。“哎,兄弟别打岔呀,让她说说看是哪位大人物在操纵呢。”朱寿道。“小子急什么呀,咭咭,我突然又不想说了怎么样啊。”苏亦星已经运气在体内运转了几个***了,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心中暗忖:怪事呀,这祁三娘凭什么来要挟呢?而且看她那个样式象是稳吃了我们二个了,再不就是她的独门药粉“催**粉”?也不对呀,那“催**粉”来劲儿很快的,我们吃了这老半天了,也没啥反应啦。朱寿忽然怪叫道:“咦,事情成不成还不知呢,怎么地美女都跑了呀?祁三娘你不上路哩,说不定少爷我玩得一高兴了,会答应你哩。”“对呀,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咭咭。。。。。。看你们俩那个色劲儿也不象个好人哩,这样吧,三娘我这里有颗药丸子,两位只要服下了就算是入了伙了,接下来么。。。。。。嘻嘻,屋内这几个美女随你玩吧。。。。。。”“兄弟,怎么样啊?干了吧,本少爷闲得没事,正愁没啥好玩的东西呢。”朱寿笑吟吟地劝苏亦星道。苏亦星看朱寿那付跃跃欲试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心里暗自好笑,心道这个超龄玩童也真的不识时务了,这祁三娘的组合绝对是个来路不善的黑窟窿,趟了这潭浑水的话以后的麻烦绝对是少不了的,虽说是做不了大侠但也不能做黑帮打手呀,想到这里便回朱寿道:“朱兄如果有意呢,兄弟也不反对,但兄弟我是不干的,祁三娘你有什么招数就快点拿出来吧,别浪费本少爷的宝贵时间,唉。。。。。。本想洗个澡好好地找个小妞儿玩一下的,看来是白费功夫喽。”朱寿马上露出了一脸的失望,唉声叹气回道:“不好玩呀,没劲!算了,我们走吧。”说着站了起来:“几位大美女,不好意思呵,改日再来玩喽。”祁三娘蓦地脸色铁青地站了起来,眼里透出了一股子无法抑制的怒火,咬着牙哼道:“二个小子太放肆了,你当这儿是你们家菜地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苏亦星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大门被踢开了,进来的二位打手马上垂手恭立,迎接后面一位穿着锦衣锦袍手里玩着二颗铁蛋的壮汉子。祁三娘的神色马上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湾,扭着水蛇腰嗲声嗲气地叫道:“哎唷,怎么会惊动了桑大档头呀,三娘真的该死呀,这么点儿小事到现在还没有办好,请桑大档头治罪吧。。。。。。”说着便往他身上挨。锦袍汉子继续玩着手中的铁蛋,头仰着天,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哼!大把的银子养着你们有啥个用?让我看看到底是哪路的小混球,竟敢不识台举想在‘倚红院’里撒野呢。。。。。。”锦袍汉子斜睨着眼飘过苏亦星与朱寿二人,蓦地神色一愣,手中的铁球儿“啪”地一声掉在地下,惊恐万分的脸上透出了几分惶惶之色,猛地反手一个大耳光向祁三娘挥去。祁三娘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一点儿没有防备,一记耳光打得实实在在地,嘴角上鲜血直往外涌,半边脸上马上肿胀异常,伸手指着桑大档头说不出半句话来。桑大档头回过身来哈着腰,点着头向苏亦星与朱寿道:“二位贵客请继续用餐,底下奴才们不会办事,小的已经替您教训了一下,请贵客看在小的毫不知情的份上,放过小的这一回吧。。。。。。”说着跪下来“通通通”地连叩了几个头。朱寿不耐烦地挥手道:“好了好了,不好玩,坏了老子的兴趣,滚吧。”“多谢贵客不怪罪,多谢!多谢!”叩头声在继续。祁三娘现在也知道是坏了大事了,这位东厂的大档头是大内总管钱宁的贴心跟班,现在见了这位客人就好象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子地,看来这位客人刚才说的知府见了他也要给三分面子是真话了,啊呀,也不对呀,这位桑大档头仗着有钱大总管撑腰,一向是连知府的面子也不给的。。。。。。不好,绝对是皇亲国戚了。。。。。。冤死了,怎么会碰到这种事的。想着间便欲下跪认错赔礼,哪知给桑大档头一脚好似踢皮球似地掀到了园子里。苏亦星现在真的明白了朱寿是个皇亲国戚了,或者说是在朝中做个什么大官的。心中想着这个家伙先前的样子也真的让人发噱好笑。祁三娘扒在园里草地上哎唷哎唷地还在哼个不停,一见桑大档头哈着腰低着头倒退了出来就叫得更惨了,桑大档头靠近前把她搀扶起来,轻声喝道:“叫什么?老子今天是救了你一命呢,你可知道你闯了大祸了,这么一点皮肉之苦可以救你的命你说值吗?”祁三娘被桑大档头这么一喝,把想发嗲的神态全都收了回去了,靠住桑大档头的肩头疑惑地问道:“是个什么厉害的主儿呀?难道连钱大总管也罩不住?钱大总管那可差不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呀。”“钱大总管?哼!刘瑾可比钱大总管还要厉害得多吧,还不是让他象碾死只蚂蚁般的轻松松地收拾了。。。。。。”“那他就是。。。。。。天呐。。。。。。”祁三娘脚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下。。。。。。。“看什么呀?我还是我啦,兄弟,朱寿呀。”朱寿向有些发呆的苏亦星说道。“真的想不到你到是大有来历呢,哈哈,在朝中做什么官呐?”苏亦星故作轻松地问道。“还好啦,不算太大,官拜‘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不过也蛮威风的了,是吧,就象刚才那个东厂的小家伙见了本官就吓了个屁滚尿流了哦,哈哈。”朱寿笑道。“哦。。。。。。‘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这个名字好象有些记忆呀。。。。。。天!是朱厚照小皇帝。”苏亦星想着便脱口而出。“咦?。。。。。。兄弟,你怎么会知道我是皇帝朱厚照呀,嘘。。。。。。小声点,让别人知道了兄弟你当面直呼我的名讳,我要是不治你的罪就不好说话了呵。。。。。。”苏亦星再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这么个情景下遇到这个玩童皇帝,而且稀里糊涂地作了兄弟,想想这么个皇帝也真的非常有趣,做事我行我素的想到哪里做到哪里。。。。。。“哎,兄弟,不会知道了我是皇帝就不敢与我相交了吧?你又不是官怕什么呀?在官场上那没法子你得跪见我,下了台嘛,呵呵,那咱们就是兄弟了哩。”“朱大哥说得对,我又不是官,我们只作兄弟论交。”苏亦星心想这句话好呀,要不让他整天的见了面就跪那可是没兴趣了。“好!爽快。以后就跟着我混吧,让我想想该封你个什么官呀。。。。。。哦,对了,刚才还说不能做官的,做了官那就不好玩了。那让我想想怎么称呼你。。。。。。”玩童皇帝站了起来,踱着方步在认识地想。苏亦星心道,你去想吧,说不好肯定又弄出个怪招来了,反正是搞笑的多。玩童皇帝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怪词:“实在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名称,这样吧,暂时先叫‘钦赐布衣见官大一级’,这个称呼怎么样啊,别说不好哦,我可是想了老半天的呢。”苏亦星心里暗自好笑,也真亏他想得出来,不是官,但是见官大,真的不错了,算是给足了面子了。马上站起身向玩童皇帝拱手谢道:“多谢皇上封赐,这个名字真的不错,兄弟我很喜欢。”玩童皇帝笑道:“好了好了,不要客气了,自己兄弟嘛,又没外人在。。。。。。”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乱糟糟地传来了一大群脚步声。门一开,一位年轻的将官跪拜进来:“锦衣卫统领江彬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武宗皇帝朱厚照此时一脸的不高兴,冷冷地喝道:“罢了,起来吧。朕看你连个东厂档头都不如,那个什么档头的一见朕就明白了,什么话也没说就识相地滚了出去。朕看你得好好地向他学学呀。”“是,是,小的该死。请皇上治罪。”江彬又跪下了叩头。此时的玩童武宗皇帝朱厚照身上一点儿玩童的样子也不见了,俨然是一位严肃正经威严的皇帝。苏亦星在边上暗自摇头,搞不懂这位仁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说变起来,马上神态说话口气连仪态全部变了一个样子。“扑脱扑脱”外面又跪下了一批人。“洛阳府伊携属下官员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搞什么名堂呀。。。。。。”朱厚照一拍桌子火了:“传朕的旨意:今晚之事严禁外传,违令者杀无赦!都退了,洛阳府伊上前听旨。”众人如潮水般地全部退出了,一会儿干干净净地就似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桩武宗皇帝驾临“倚红院”搞笑一事一样。洛阳知府兴奋激动得满面彤红,皇帝招见非同一般,那是天大的恩赐呀。不过这皇帝喜怒无常的,不知是祸是福呢,此时心中尤如十八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地忐忑不安。武宗皇帝朱厚照知道知府那种不安神态,示意他走前几步,附耳轻声道:“听着,朕马上到你家去喝酒,你先去准备吧,千万别让任何人知晓,记住了。”知府脸上露出了惊喜无比的神色来,话也讲不出了,激动得只是叩头。“好了,你去吧。”转头又对江彬道:“你也不要跟来了,就在附近等着吧。我有这位武艺高强的兄弟在,什么事也不会有的。”其实苏亦星到底有多少武功他是一点儿也不清楚的,当然了,比他高那是肯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