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恍然如梦，拜堂成亲

明日才大婚，他这样……“小小，不过一晚，我只是向守着你而已，怕明日醒来，我们的大婚只是一个梦境而已。”说完，南宫傲侧过头在苏小小细嫩的脸上亲了亲，再侧过头去，闭上眼，不再开口。他担心她会不嫁给他，会连夜跑路？明白南宫傲今晚守在房间外面还有这等心思，苏小小看着他俊美的面孔，竟然有些哭笑不得。哭笑不得之后，又觉得自己伤了南宫傲的心，他这般小心翼翼，让她一阵阵心疼。轻轻在南宫傲怀里蹭了蹭，苏小小伸出双手轻轻从南宫傲的腰间环过，柔声道：“我不会离开你，南宫傲。”感觉到南宫傲的身体先一绷紧，然后慢慢放松，苏小小轻轻笑了笑。南宫傲将被苏小小踢到一边的被子给两人盖好，捏了捏被角：“夜深了，明日还有得忙，要早起，睡吧！”苏小小轻轻点头“恩”了声，慢慢闭上眼睛。红色的殿堂，红色的地毯，红色的帘幕，金色的彩绘，金色的流苏，耳边是喧闹的人群，夹带着不断地恭贺道喜之声。苏小小现在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早上被丫环叫醒，她眯着眼睛看了看天色，还未亮。只是大婚要准备的事情还很多，她虽然想要懒床，却还是闭着眼任由那些丫环给她梳妆打扮。如今由着南宫傲牵着小手走在红色的地毯上，脚下还有些轻飘飘的。是没有睡醒还是太过高兴，苏小小快分不清了。头上的红盖头偶尔被风吹起，她能够看到满座的宾客和入目的喜色。那一闪而过的红色殿堂，还有南宫傲低声在她耳边的关切声，都让她面红心跳。据南宫傲说，他们的婚礼时间比较仓促，并未有太多人知道。但是看今天这状态，怕是知道的人也不少。手心像是出了细细的汗，想要缩回来擦擦，却被南宫傲紧紧握在手里。耳边的礼官高喊着吉时已到，她被南宫傲牵引着，到了大堂，准备行古代的婚礼。“新人拜天地了……”苏小小心随着这声高喊，猛然一紧。像是有什么，快速从她脑中晃过……模模糊糊中，她似乎看到很久很久以前，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有两个穿着同样大红颜色的小人儿。他们站在人群中，十指相扣，在众人的恭贺声中，慢慢走向如今这布满了喜色的大堂。耳边像是传来小女孩软软糯糯抱怨的声音：“这凤冠怎么这么重，压死我了……”“小小！”惊呼不安的声音。好像是谁轻轻推了一下那个小女孩，小女孩一个不小心，差点儿摔倒……“小心些！”一个温润如春风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一双明亮而又深邃的眸子。正巧这时，清风吹来，苏小小正在出神，步子并没有注意到大堂下的台阶，抬得有些低了，耳边传来南宫傲轻柔的关切的声音：“小心些！”同样温润如春风般得声音，在风吹起苏小小红盖头的那一瞬间，苏小小看到了一双同样明亮而又深邃的眸子。迷惑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清明起来，原来在那个时候，他们就相识了。这么多年，那双黑眸，还是和那个孩子一般，那么黑亮深邃。而当年的他是否穿着喜服，她却不记得，也不记得究竟是谁穿着喜服。只是仅仅是这样十多年都不曾变过的心，苏小小哪有不爱的。心底的疑惑一扫而光，红盖头被南宫傲盖好的瞬间，苏小小轻笑着道：“我想起最初见你是在什么时候了。”也仅仅是这个一句话，让给苏小小盖好红盖头的南宫傲，在礼官高喊了“新人拜天地，一拜天地……”的时候，还呆呆地愣在那里。苏小小随着礼官的高喊轻轻弯腰，并不知道南宫傲的神情。只是周围起了小小的议论声，苏小小才微微侧过身，扯了扯宽大的红色喜服下，两人相扣的十指。南宫傲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而苏小小轻轻扯他手的举动和她主动拜天地的动作，让他心底划过一丝暖流。礼官再次高喊：“一拜天地！”这一次，南宫傲唇角噙了抹笑意，和苏小小一起微微弯腰，点头行礼。“二拜高堂！”人群依旧喧闹，苏小小的心随着那一声声的高喊一点点变得温暖起来。“夫妻对拜！”眼底都带上了笑意，这一次，苏小小感觉到是南宫傲轻轻在袖袍下捏了捏她的手指，十指相扣，不离不弃。“礼成……送入洞房……”随着礼官的一声高喊，苏小小被人拥着向准备好的新房走去。南宫傲随着她到了房间里，挥退了左右丫环，似乎迟疑了一会儿，才轻轻掀起苏小小的红盖头。盘金彩绣棉衣裙，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那些都抵不过苏小小脸上的幸福笑容和眼底的清澈透明。苏小小抬着眼中，眉眼带笑看着呆愣在她面前的南宫傲，小脸上带着一抹红霞，肌肤如玉。玉盘似的面容，精美绝伦。看着呆愣的南宫傲，皮肤很白，很细腻，一双明亮清澈、有着淡淡忧郁的眼睛，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黑色的头发又柔又亮，闪烁着熠熠光泽。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呈现可爱的粉红色，精致绝美的五官，一袭红袍，更衬得他的温润如玉，俊美不凡。苏小小也是这般看着他，竟也不知不觉痴了……嫣红的唇被微微湿润的暖意滑过，苏小小细长的睫毛轻轻颤抖，这才回过神来，小脸一片通红，外面依旧闹哄哄的，她看着微微闭着眼吻着她的南宫傲道：“你不用出去陪席吗？那么多大人在外面。”而且，那里面还有很多是皇室成员。南宫傲轻笑着，依旧轻吻着苏小小嫣红的唇角，一边轻吻一边用低沉的声音道：“不用，自有杨绍和管家看着。”那……今天是大婚，现在他们是在洞房里。苏小小有些紧张地睁开眼看了看外面的高高挂在空中的温暖太阳，却感觉太阳像是比六月的骄阳还要艳丽刺目，脸上火辣辣地烧。“南宫傲……还……是不是……有点儿……早！”苏小小的舌头开始打结，小脸通红，睫毛轻轻颤了颤，乌黑的眸子在滴溜溜地到处乱转。南宫傲将苏小小娇羞的模样尽收眼底，眼底的光芒宛如夜色琉璃，长臂一伸，苏小小没有看到他碰了床头哪里，只看到房间里所有的窗棱边的窗帘快速向中间靠拢。眨眼间，整个房间除了摆在案桌前的几支红烛，灯光温暖柔和，将两人的身影映在里侧的墙上。苏小小开始还不适应这忽然而来的昏暗，而唇上的轻吻那么温柔那么小心。她想要跟南宫傲说，时间还早，怕有人进来之类的。南宫傲低下身，两人的脸靠得尤其近。浓密的睫毛忽闪着，弯起眼睛，亲了亲苏小小的红唇，唇上瑰丽的红，红得让人窒息。“小小，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南宫傲在苏小小耳边亲昵地道，说着便轻轻揽起她的腰身。在放着红烛的案桌前坐了下来，桌上放着青玉合卺杯。南宫傲拿起酒壶倒了满满一杯，端起酒杯，低头浅啄，酒杯在他手上轻轻一转，交到了苏小小手上。苏小小脸颊通红，看了南宫傲一眼，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将杯中的酒喝尽。温暖的酒沿着喉咙流下去，蜜一样甜。南宫傲又倒了一杯酒，递到苏小小手上，苏小小学着南宫傲先前那般，轻轻浅啄了一口，递给南宫傲。南宫傲将酒杯转动到苏小小喝过一口的地方，用温暖迷离的眼神冲苏小小一笑，然后含住酒杯抬头一饮而尽。饮完酒，苏小小看了看桌上摆着很多花生饺子。这时候，南宫傲的手忽然拿起放在一旁的金筷子，夹了一个饺子递到苏小小嘴边。苏小小眼中闪过一抹好奇，轻轻张开小嘴，刚含住饺子，就吐了出来，皱着眉头道：“生的！”南宫傲轻笑着放下筷子，看着苏小小道：“小小，说了生的，就要为我生孩子！”苏小小笑脸一红，不敢去看南宫傲神情温柔的眸子。南宫傲再一次揽住苏小小的腰身，手指一点点从她的眉眼处滑过，天旋地转，两人静静地倒在了红色的帐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