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２７ 佛法禅理

“王上……这……您难道真要容忍这个女人杀了臣妾么？”纳兰春娇开始哭起来，想以情动人，没想到，越冕却只是幽幽的说了句：“是本王一直太容忍你了。”“王上，臣妾……臣妾可是与您十年夫妻啊。”纳兰春娇一看越冕都已经不帮着自己说话了，在看对面的庄璃，拿着宝剑虎视眈眈，所以心里也开始害怕起来。“正是因为与你夫妻十年，本王才一直舍不得责怪你，从而酿酒了你暴虐的性格，春娇，要么就乖乖的做你的王妃，要么，就去冷宫呆着，你看如何？”“冷宫？王上……臣妾不惹您生气了。”纳兰春娇即使在厉害，也还是欺软怕硬，从未见过越冕发这么大的脾气，今日见到了，也领教过了，纳兰春娇即使在傻也不会跟越冕对着干了，于是说起了软话。“小璃，放开她吧。”越冕轻松的说了一句之后坐下继续吃早膳，放佛没他的事一样。庄璃收回宝剑，没在说话，纳兰春娇双腿发抖在宫女的搀扶下急匆匆的离开……“小璃，坐下我们继续吃早膳，雀儿，你去吩咐御膳房在准备两碗清粥，好好的清粥真是可惜了……？”越冕缓缓的说道。“我先去换衣服。”说着庄璃转身进了内殿，看来她还是天生穿白色衣服的命，好不容易换了一个颜色，竟然又出了这档子事，不知道是命中注定，还是怎么？再以一身白衣出现的时候，越冕依旧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刚出锅的清粥……“越冕，你这是何苦呢？”看着一脸悠闲的越冕，庄璃忍不住的问道，他好歹也与纳兰春娇十年夫妻了，怎么因为自己就闹到如此的地步，虽然纳兰春娇确实很讨厌，但是庄璃也还是觉得越冕的话有些过重。“没办法，谁叫她碰触了我的软肋呢。”越冕风轻云淡的说道。“你的软肋？”庄璃有些不理解的问道。“对啊，我一生都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好不容易在乎了，她却来破坏，你说我能容得下她么？”越冕一字一句的说道。庄璃这才听明白了，原来，这个男人是变相跟自己表白，说自己是他最在乎的人。“越冕，你觉得这样做，值得？”庄璃平静的问道。“值得值得不是外人评估的，是我自己心里知道就好，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执着的东西也不同，但是人的一生中跟踪要疯狂那么一次，为了自己喜欢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好，只要自己不会后悔，我这么多年都是太循规蹈矩了，所以过的很平淡，其实很多时候我是羡慕呼延觉罗羽的，因为他在最需要的时候，有你站在他的身边，我也羡慕夏兰伊，因为在他最绝望的时候，你没有舍弃他而去，如今他们都好了，都回到原点，可是你却变成了最**的人，不知道自己身处何为，小璃，我为你惋惜，你这样的女子，就应该注定站在最尊贵的顶端，留在南疆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除了自由。”越冕的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些话让庄璃刮目相看，看来别人说的没错，纵观三国，只有南疆王是城府最深的。当初庄璃在漠北看见他的第一眼，只觉得他是一个沉迷美色的登徒浪子，其实南疆王越冕是一个很有思想的男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他不像羽一样不肯舍弃江山，不像夏兰伊一样总有着纠缠不清的女人……如果不是他抓了如意强留庄璃，也许庄璃会和他成为不错的朋友，只可惜，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即使他做的再完美，庄璃也可能对他动心。“越冕，你说的很对，人的一生总要为自己心里的梦想执着一次，而我的梦想恰好就是你不能给予的自由，不知道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有些东西注定不属于你，所以即便你怎么强求，都只能把自己陷入僵局。”庄璃淡然的说道。“我愿意陷入僵局，我只想看看，如果我不顾一切的去爱一个人，那我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说完，越冕起身笑道：“一会我带你去个地方。”庄璃没有拒绝，人在屋檐下，即使拒绝了又怎样呢？还不如顺其自然……早膳后，越冕备好了舒适的马车，带着几个贴身高手启程去了传说中南疆最美丽的山，阿尔雪山。听说阿尔雪山是雪女神居住的地方，无论冬夏都是冰雪覆盖着，景色异常的美丽……太阳升起的时候远远的望去，一片银光素裹，很是迷人……“那是传说中的阿尔雪山么？”掀起帘子，庄璃有些激动的说道。整个苍穹大陆的人没有人不知道这座神圣的雪山，听说山上奇珍异宝特别的多，也有很多人慕名去寻找，采药，但是都是有去无回，有人说里面住着吃人的妖怪，有人说里面有女神的守护神兽，反正越传越神。“恩，这里是我们南疆最神圣的地方，不过我要带你去的不是雪山，而是山下的寺庙。”越冕淡淡一笑。“寺庙？你也是佛教信徒的么？”庄璃有些意外。越冕则摇了摇头：“不是，但是我却是无量禅师的忘年之交，总是抽空来听他说些佛理，我想你会喜欢。”庄璃信奉佛教的事情极少有人知道，即便是夏兰伊夏兰空都是不知道的，她信佛不是因为要迷信，也不是相信有神佛的存在，而是要发扬这种佛家的善心，善念。庄璃想了想，心里大概猜到应该是武陵告诉越冕的，因为武陵当年跟随自己打仗，庄璃有空的时候会给田贺和武陵将一些禅理，让他们少一些杀戮。如今越冕既然知道这些，故意讨好自己，肯定是因为武陵告诉了他，庄璃是佛教信徒。“前面就是无量寺了，我们下去吧。”越冕轻声说完，绅士的下了马车，随后伸出手，想拉庄璃一把，却不料，庄璃根本就没有这么的娇贵，她是习武之人，本来就身轻如燕，轻轻一条就飞了下来，弄的越冕尴尬的抽回停在那里的手。因为来的太早了，所以寺庙的小沙泥接待完他们之后就把他们安排在禅房喝茶，而自己去听早课，寺庙主持无量禅师正在给自己的几十名弟子讲着佛法，场面极其宏大。过了好一阵，无量禅师才过来，庄璃忙起身，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让两位施主久等了。”无量禅师慈爱的说道。“禅师，今天我带来了一位朋友，她叫庄璃，她也是个佛教的信徒，想跟您交流一下禅理。”越冕笑着介绍给禅师。无量禅师和蔼的笑笑：“原来女施主就是名动三国的传奇女子庄璃。”“禅师见笑了，都是大家以讹传讹罢了，其实庄璃不过就是一个凡夫俗子。”庄璃谦卑的说道。“甚好，甚好，快请坐。”见到庄璃客客气气，年纪不大，但是态度很是谦虚，禅师很喜欢，于是坐下来和庄璃对起了禅理。禅师说道：“不知道女施主想交流些什么？”“人生吧，人生总是很多无奈，请禅师指导怎么才能把握好自己的人生，不必活的那么累。”庄璃虚心求教着禅师，她看的出来，从禅师的眼神中就知道他是一位六根清净的得道高僧。现在已经很难得遇见这样佛法精深的禅师了……“人生，好好好，如果施主不嫌弃贫僧唠叨的话，那么贫僧愿意指点一二。”禅师缓缓的说道。随后说道：“佛说今生种种皆是前生因果。”庄璃谦虚一拜说道：“禅师言之有理，昔日我也看过佛家三世因果，句句讲的很有道理。”禅师哈哈一笑，显得心情很好，继续说道：“佛说，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这便是佛家讲究的随便，对么，禅师？”听见禅师讲经，庄璃突然心里感觉从未有过的平静。禅师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佛说，凡事都是有定数的，不能强求，握紧拳头，你的手里是空的；伸开手掌，你拥有全世界。”“禅师，这便就是佛教所说的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吧。”说着，庄璃看了身边的越冕一眼，希望他能明白，自己和他之间就是在强求。无奈，越冕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喝茶，听着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佛说，宇宙与人，皆有五类：色、受、想、行、识，合为五蕴。物质世界的五蕴炽盛，引诱着人的五蕴炙盛，于是种种贪欲翻卷了起来，将人掀入**的三千弱水之中，一沉一浮。所谓的只取一瓢饮，成了昏黄卷册中一句死气沉沉的偈语，丧失了当年棒喝震耳的亢然音效。那一根空心的芦苇，再渡不起我们沉重的身躯。”禅师若有所思的说道。庄璃此时也有感而发：“禅师所说的跟心经所讲的很是想象，心经上说观自在菩萨行深波若波罗密多时，召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禅师听了颇为惊讶：“原来女施主还研究心经，好啊好啊，真是难得啊。”“说不上研究，只是喜欢，所以愿意去参透，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需禅师提点。”庄璃温和的说道。之后庄璃又和禅师讨论了很多关于禅理与人生，受益匪浅，顿时让她本来很困惑的心平静了下来，看来，越冕确实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随后禅师留下二人吃了斋饭后，二人才乘着马车离去……马车内，庄璃感叹道：“无量禅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高僧，避居尘世之外，淡看世间繁华，不容易，实在是不容易。”“你若喜欢，日后你嫁于我，我便天天带着你来和禅师讨论佛法。”越冕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听着越冕如此露骨的表白，庄璃顿时脸颊一片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