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３３ 屈辱之夜

“拿开你的脏手，卑鄙小人。”雀儿忍着泪水骂道。“哼，我卑鄙，要怪只能怪你那位主子，谁叫她惹怒了我，既然她是王上的红人，动不了她，我总要拿个人开刀的么？其实你也很走运了，要不是怕王上生气，你以为我会给你侧夫人的称号？你看看你，一脸的穷酸相，什么东西？”纳兰春暮唾了一口口水到雀儿的脸上。雀儿纵使心中有万般委屈都无法在继续争执下去，毕竟她要嫁给纳兰春暮那是铁铮铮的事实。梨花院越冕带来了人手为庄璃修剪桃花，因为之前他用迷药迷晕庄璃，所以庄璃还在气头上，没有理会他。“小璃，你看，这满院的桃花修剪完是不是更美了？”越冕上前讨好的问道。庄璃别过头不看他，也不回答……“小璃，不要这样子，我也是情非得已，事出有因啊。”越冕叹了口气知道她还在为那件事生气。“什么叫事出有因？越冕，你堂堂的南疆王做事就如此不地道么？你们究竟对雀儿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答应嫁给那个混蛋？”庄璃回过头一脸怒色的质问道。“我们？你……竟然是如此想我，把我和纳兰春暮混为一谈？”越冕有些委屈，这件事他明明已经为雀儿争取到了最大的利益，要不是他的介入，纳兰春暮怎么可能给雀儿侧夫人的名分？要知道纳兰春暮向来喜欢玩弄女子，却不给她们任何好处的，俗称白玩。“难道不是么？你不是和他串通好了，逼迫雀儿妥协的么？”庄璃记得那天看见雀儿回来的时候浑身发抖，心里怕的要死，怎么就这么快转身同意嫁给那个混蛋了呢？“我没有，小璃，请你相信我，我是尊重雀儿的决定的，是她口口声声跟我说要与纳兰春暮成亲的。”越冕看庄璃冤枉自己，立刻解释。“你是王上，她敢不听你的话么？”庄璃嘲讽的问道。“小璃，倘若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我越冕指天发誓，如果对你所言并非属实，那么我就天打五雷轰。”越冕最后无奈，伸出手发誓道。“算了，不必了，事已至此，你发誓有什么用？你以为我会相信那些莫须有的东西么？如果老天真有眼的话，纳兰春暮不是早该被雷劈死了，还能等到现在？”对越冕的发誓，庄璃不闻不问，似乎觉得他是在作秀。庄璃转身出去，看着满院粉色的桃花，还是高兴不起来，想着几日后便是雀儿嫁入魔窟的日子，她心里就一阵哀伤。“小璃，我又带来两个宫女照顾你的起居……？”越冕走上去试图哄好庄璃。只可惜庄璃头都没回，淡淡的说道：“不用了，雀儿走后，我不会在找任何宫女丫鬟服侍，我一个人能照顾自己。”庄璃其实很多时候不希望和照顾自己的宫女培养那么深的感情，一旦有了亲情，在出了事情，她就会很伤心，就如今日的雀儿。“小璃，你别这样，好么？”看庄璃拒绝了，越冕很是郁闷。“越冕，你把人带走吧，从今日起，我庄璃不会在找任何丫鬟伺候。”庄璃心里暗暗发誓不会在换丫鬟了，因为自己本就是一个看不惯世间的俗事，万一惹了谁，自己到是没事，可是连累了自己身边的人，那汇总负罪感是很难受的。“好，都听你的，我不会为难你。”对于庄璃的要求，越冕从来都是点头应许。“纳兰春暮娶侧妃的那天，你也会去吧？”庄璃忽然改变话题问道。越冕点了点头：“恩，我和春娇都会去，毕竟是纳兰家的大事。”“恩，我也去，以后我会时刻盯着纳兰家，我要看着他对我的雀儿好。”庄璃说完之后转身进了屋子。“小璃姑娘真是一个执拗的人啊。”越冕身边的魏公公感慨的说道。“可是我就喜欢她那股执拗的劲。”越冕望着庄璃的背影缓缓的说道。魏公公彻底无语，他侍奉了越冕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好脾气的对待一个女子。看来，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那个劫，一旦那个人出现了，便一发不可收拾，甚至为他赴汤蹈火。几日后，纳兰春暮迎娶侧妃。本来依照纳兰海的意思，是简单办理一下，毕竟雀儿是一个没有身价背景的女子，但是听说王上要出席，所以立刻又变得兴师动众。皇城不少百姓纷纷来围观看热闹，也有不少女子感叹自己怎么没有这么好的命，皇城中淑女无数，名门闺秀也有很多正在待字闺中，这纳兰家怎么就选了一个没有出身没有姿色的丫鬟呢？不明白内幕的人永远不知道真相是什么？所以只是不知名的一位崇拜，就貌似在现代，我们在大街上看见一对新人结婚，只要排场很大，豪车很多，新郎家世很好，就立刻羡慕的要死，其实新娘幸福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雀儿一身凤冠霞帔从轿子里走出来，被喜娘搀扶着，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曾无数次幻想自己的婚礼，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她以为自己一介平民，只要找一个对自己好的郎君就行，无论贫穷富贵，知足就好。哪知，天有不测风云，竟然出了这档子事情，家乡的邻居都好生羡慕，羡慕她可以嫁进纳兰家，虽然是做侧夫人，但是纳兰家哪怕是一个小妾的地位，也是平常人家不能比拟的奢华。在南疆，官宦人家的正妻只有一个叫做正夫人，而侧夫人则可以有两位，但是几乎都是出自名门，剩下的都是侍妾。雀儿这个名头确实不小，可是纳兰春暮……那个畜生，她每每想起来，都令她毛骨悚然。“新人拜堂，一拜天地，和和美美有福气。”礼官在一旁高声喊道。雀儿与纳兰春暮纷纷转头向苍天一拜……“二拜高堂，感谢爹爹感谢娘。”礼官机械的再一次喊道。雀儿与纳兰春暮回身跪拜高堂而坐的纳兰海夫妇。“夫妻对拜，相扶到老多恩爱。”礼官响亮的喊了第三句。庄璃一身浅粉薄纱在一旁看的揪心极了，她知道雀儿从此要入了苦海，顿时很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冲动去砸了纳兰春暮的赌坊，如果不出那件事，雀儿就不会被那个畜生糟蹋。庄璃平时都是一身白衣，但是今日罕见的为了雀儿，竟然穿上喜气的浅粉色，很是好看，眉宇间多了一分少女本来该有的灵气。贵宾席的越冕眼睛一刻都没离开庄璃，丝毫没有注意那一对今日的主角。惹得纳兰春娇很是窝火，但是又不好多讲……“送入洞房，多子多孙多儿郎。”礼官宣布了最后一句，雀儿便被搀扶进了厢房。纳兰春暮开始挨个跟客人敬酒，轮到庄璃的时候，纳兰春暮特意微笑着说道：“多谢姑娘今日来参加在下婚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哈，多谢你照顾雀儿多日，以后由我来照顾她。”庄璃拿着酒杯，手指微微颤抖，忍不住的要拿起酒杯泼人，关键时刻，却被越冕阻拦住：“小璃，过来这边坐。”庄璃思索了一下，站起身，白了纳兰春暮一眼不情愿的走到了越冕的身边。越冕看出她已经忍了好久，于是低声的劝慰道：“小璃，你不要冲动，如果你今日让纳兰春暮不痛快，那晚上，估计雀儿也要倒霉了。”庄璃气的银牙直咬，不过她也知道越冕说的很有道理，所以强忍住没有发作。回来的路上，庄璃一直闷闷不乐，没有理会越冕，越冕也识趣的送回了庄璃，就回了皇宫。次日，清晨，庄璃去街上喝茶，无意间听到了这样的对话。“老孔，快给我讲讲，昨晚纳兰府邸有什么趣事，纳兰少爷一定没少折腾新娘子吧？”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笑着问道。“哎呀，别提了，新娘子那叫一个惨啊，听说被我们家少爷吊起来糟蹋，而且还叫上了一些平时他关系不错的少爷们一起上的，新娘子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我们这些做家丁的都看不下去了，我们少爷也太畜生了。”这个叫老孔摇头叹息道。“我靠，不是吧，那么会玩，真是头一次听说新婚夜，找自己哥们一起强、暴新娘子的，哈。也就你们家少爷做的出来这种事。”大胡子听的津津乐道。什么？昨夜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雀儿岂不是受了奇耻大辱，可气，真是可气。庄璃听到这里已经怒火中烧，连茶都来得及喝，丢下银子，怒气冲冲的直奔纳兰府邸。“纳兰春暮，你给我滚出来，我今天就要送你归西。”庄璃大吼一声，吓坏了纳兰府邸所有人。“大清早的，是谁在叫你爷爷我啊？”纳兰春暮缓缓的走出来，看见庄璃，显然有些惊慌。“是我。”庄璃冷冷的看着他说道。“啊？是姑娘，姑娘你……大清早的，你这是想干什么？”纳兰春暮有些惶恐的问道。“你还有脸问，我今日来就是取你狗命的，废话少说，拿命来。”说着庄璃拔剑冲向纳兰春暮。纳兰春暮立刻吓得频频后退大喊：“快来人啊，救命啊，这个女人疯了。”纳兰春暮不知道怎么了，大清早的就惹来庄璃这么大的怒火，他怎么可能想到是自己的家丁出去喝茶，把这件事跟人说了，而恰好又被庄璃听见。眼看庄璃的剑尖要刺中纳兰春暮，他立刻吓得脸色刷白，关键时刻，一个娇小的身影窜了出来哭着喊道：“姑娘住手，不要啊。”“雀儿，你……你怎么样了？”看见雀儿，庄璃立刻停手一把拉过她，心疼的问道。“我很好啊，姑娘，您这是要干什么啊？为何要杀我的夫君？”雀儿显然也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