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即使再累,也不得不起来,因为,门外那两个婆子又来了,这次,递给她另一套粗布黑衣便转身离去。捧着粗布黑衣,小七苦笑,这北王还真是爱上了粗布黑衣不成,昨天一套,今天又一套,明日想必也是一样的吧。唉,女仆生涯不是梦呀,小七强打精神,换好衣服,便准备出门,而出门时,她又遇到了林熙源,或者说,林熙源在她门口等她。她一出门,林熙源便递给她一个纸包的东西。“拿着,偷得闲,便吃一个,免得饿坏自己。”经过昨夜,小七也不矫情,伸手就接了过来。两个粗馒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却很经饱,正适合她吃。“谢谢。”昨天的一切,还有今天的一切,谢谢,如果不是他,她今日怕是起不来了。林熙源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便转身离去了。看着林熙源离去的背影,小七比刚刚多了一份朝气,小七,看到没,你不是一个人哦,在天上,有温柔的娘,在这里,有善良的熙源,无论前面有什么,都不可以打败你的。接下来的日子,无论北君默如何羞辱,如何给她难堪,她都毫不在意的受着,不被打倒,亦不反驳,只如此残喘的活着。觉得委屈,觉得难堪时,就想一想,娘那温柔的怀抱,和每晚给她送饭送菜的林熙源,因关他们,她觉得自己是无敌女超人,北君默打不倒她,亦没法折损她的骄傲与尊严,因为那些,她都毫不在意,不在意,一点也不在意。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了三个月,其实除了最初一个月,后面北君默已没那么多心思放在她身上了,只是天天让她跟着,偶尔让她难堪一下,其他的倒还好。如果日子就这么一直不咸不淡的过下去,小七倒觉得还好,如此下来,那个北君默早晚会对她失了兴趣,这样的话,她应该还有得到自由的可能,可这一切,都因为那个男子到来而打碎。琴宵,琴庄庄主,北君默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那一天,如同以往,北君默小小的折辱了一小七一番后,便去书房批阅公,而小七也如同以往一般,研着磨,当柱子一般的站着。就在小七数着手指等着时间流逝的那一刻,一道白光,如同极地之光般闪入了小七的眼睛内,等她回神看来,只看见一个一身白衣,温尔,潇洒倜傥的男子,迈着优的步子走进书房。那一刻小七看呆了,这世间,竟然,竟然有这般美丽的男子,那一身白衣,那一纸折扇,那一抹笑容,真真是风华绝代,这男子,一举一动,一笑一颦竟是那样的**人。小七不自觉得随着他的走动的方向而移动着眼眸,这男子真真是天生的焦点,天生的女子杀手。北君默本已是俊美无比,贵气十足,让女子倾心不已,但站在这男子身边,却有着几分失色,这白衣男子的美,是那种如同天使般温柔的,是如同春日般让人欢喜的。“小七,没看到客人来了吗,还不奉茶”琴宵的魅力他是知晓的,但对于小七看他看到失神还是让他还不满的,在他眼里,小七是他的所有物,他是小七的主人,小七眼中应该只能有他一个。“是”小七回神,收起眼光,一边暗怪自己,太没用了,居然被男色迷了双眼。对于北君默的怒意,白衣男子也就是琴宵,毫不在意,痞痞一笑,优入座。“我说,君默,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就不能有点人气吗。”“有事?”“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语气有些无辜,好似北君默说出不能,就是欺负人一般。“哼”小七奉上茶,然后退下,嘴角有丝笑意,因为她刚刚听到这个风华满天的男子孩子气的话。“咦,你什么时候开始用侍女了”“前不久……”“哦,对了,嫂夫人呢?把你那天下第一美女的王妃介绍着给本公子认识一下如何,让公子看看,是本公子美,还是那天下第一美人美。”没有一丝矫情,也没有那种臭美的姿态,这叫琴宵的男子说的坦然。“你故意的吗?”琴庄庄主会连点消息都没收到。“不就逗你玩玩吗,何必当真。”拿起一旁的茶喝了起来,不就是没娶到吗,有什么关系,第一美女,有什么了不起的呀,他还是东方王朝第一美男子呢。“你这侍女不错哦,泡的茶很好喝。”他知道的还很多呢,比如,这个代嫁过来的小姑娘,这个比男子更心狠更冷静的小姑娘,不错,眉眼的坚强让人喜欢。琴宵那肆无忌惮打量的眼神让北君默有些不满。“本王的脚有些疼,还不过来给本王捏捏。”“是”又来了,才平静几天呀,小七走上前,半跪在北君默的面前,轻轻的给他的小腿捏了起来。“君默,女子是用来疼的,不是像你这样欺负的。”虽嘴上说着心疼,但那眼眸却有着那种小孩子看到玩具时闪亮的光茫,而小七无意的一个抬头,便捕捉到了这一闪而逝的亮光,心有那一刻的不舒服,原来,这如同天人一般的男子,也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想来也是的,能和北王交得上朋友的人能善良的到哪里去呢,原来,她也会被人的外表给欺骗了。“是呀,只可惜,她是本王的婢女,而不是琴庄主你的,本王可不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说完,伸出右腿,踢在小七的身上。毫无防备的小七,因着北君默的力道而往后滚了几圈,直到靠到门板,才停了下来,抚着有些泛疼的胸口,小七暗叹,怕是内伤了,而且这伤恐怕不轻,好不容易,左手的伤好了,这下又有新伤,她还真是天生的伤员命,只可惜没有养伤的命。“王爷恕罪。”这就是做侍女的悲哀,此时,她能做的不是反击也不是去疗伤,而是求饶。至此,她已不敢说自己还有骄傲与尊严了,她现在有的只是隐藏在最深处的那一丝不服气而已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