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好了,便准备前行,计划,这东西在这鬼地方真没什么用处,现在他们只能往前走。好在,这段时间小七天天在外面晃着,对于这里的路也算有些熟悉了,两个人,走出山洞,主导权就将给了小七。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小七走到北君默身旁将北君默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我不需要一个累赘,最好保重你自己。”明明很贴心的举动,可是小七这话,就硬生生的把这份贴心给打了折扣。平静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小七,你居然也会有害羞的时候。不过,北君默也懂,他背后的伤看似没有破皮流血,但却比这更严重,如果有小七扶着,他也可以避免再次伤害。这样的搀扶,这样的同行,两人之间如同老夫老妻一般,远远看去,男的高大,女的娇俏,就像一副美景,温馨动人……可走近就会发现,这两个人之间,一个人都是面无表前的走着,一丁点而所谓的互动温馨都没有。但他们两人却一直小心的照顾着对方,以自己的方式,以为对方不会知道。小七尽可能多的承担着北君默的体重,挑选着平坦的路着,而北君默则是尽可能减轻小七的负担,另一只手也没有空下来,以长剑,尽可能多的替小七扫清屏障……就这么一路走着,没有言语,但却胜过千言万语,也许,这一生最幸福的不是找到一个在旅途中陪你说笑的人,而是找到一个可以和你一同前行,为你挡清障碍的人。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长,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走,他们,彼此扶持,勇往直前……无所谓的幸运与否,在这鬼地方走了半个月的时间,他们终于走了出来,一路上北君默的身体都非常的争气,没给再次复发。终于走出来了。这话,小七还没来得急说出口,就被眼前的影像给吓呆了。北君默在刚刚踏上出那谷里的那一刻,在看到人烟的那一刻,总于,他到达了极限了,然后整个人直接昏倒在小七的怀里了。“北君默,你怎么了?”可却无人回话,小七当下也明白了,北君默,他到底限了,这一路上,都是强撑着。北君默,你真让人讨厌,如果今天还不能走出来,你是不是还能撑着呢?但现有情况不容小七考虑这个问题,于是乎,这个靠近南城的偏僻小镇,发生一件让众人都觉得很不协调的事。一小娇弱的小女子,抱着一个比她大了不下一个个头的男子,飞快往镇里唯一客栈走去。掏出北君默身上的银票,放掌柜面前一丢。“一间上房,一大桶热水,上好的金创药与消炎药,干净的布带,两套我们穿的衣服,快……”“是,是,是……”银票呀,一甩就一百两了,在这小镇几十年了,也没有见过这么大方的客人呀,当下掌柜就忙乎了起来。“快带这两位客上去天字一号房,二丫去烧水,娘子,去,快去买药、买衣服。”因着小七,不仅小二,就连掌柜的家人也全部忙乎了起来,这家客栈迎来了它开业至今最热闹的一天,一时间还真是人仰马翻的。“姑娘你要的热水。”“姑娘,你要的伤药”“姑娘,你要的衣服”……有钱能使鬼推磨,也好在这个小镇不大,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小七要的东西,全部都送来了。“姑娘,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掌柜一脸的谄媚,钱呀,钱呀,眼前这个可是金主呀。“都出去吧,有事我在找你们。”帮忙,不,她不需要。热水,很吃力的替北君默清洗了一翻,害羞也许有吧,可是小七跟本来不急害羞。给北君默清洗好了,小七唤来了小二。“再给我打一桶热水,一坛烈酒。”等伙要用来清洗伤口用。而小七借这个空档,自己稍稍的梳洗了一下,将手洗净,用烈酒擦了一次,然后再将北君默的剑洗净,烈酒清洗……北君默已经趴在**,整个背**在外,不用走近看,就发现,那背已是黑紫一片,比起在山洞时,严重了许多,这个样子,实在吓人,那伤口,那浮肿,好似轻轻一碰就会流出浓浓的腐肉一般。小七走近,看着这伤口,叹了口气,眼里有着心疼。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剑尖划在北君默的背上,从上到下,就这么轻轻的一划,力道把握的相当好,刚刚破皮,不伤及骨与肉。一块块黑紫色的脓,一团团腐烂掉的肉,就从这划伤的地方一点一点流了出来,那画在,好不恶心,难怪小七要站的远远的。不知是北君默耐痛的能力好还是小七的力道把握的太好,总之,北君默趴在那里动也没动一下,任小七宰割……划破了一个口子,里面的东西,能流出来,那就够了,小七将北君默的剑放在一旁,在床边坐了下来,然后拇指用力的按在北君默的背上,一下,一下……那腐烂的肉块也一块一块的往外蹿,那样子,好不恶心,可小七却当没看到一般。一边继续按压着,让那腐肉流出,一边拿起一旁的布条擦拭着,一次又一次,小七不停的重复这动作……深度昏迷的北君痛到闷哼,但却依就动也不动,北君默绝对是个配合度极高的病人。而小七,也绝对是最狠心的大夫,对于北君默的痛叫声,小七当做没听见一般,手中的力道越来越重,真到将北君默那黑紫色的背部弄的鲜血淋漓。一盆腐烂的肉就那么的丢在一旁,这画面说不出来的恶心,也难过小七不让人帮忙了,要是看到这画面,这掌柜怕是会立马就把他们赶走了。本以为这便是结束,却见小七将北君默的长剑再次拿起,在剑柄处一个按压、旋转,当的一声,居然在剑柄处取出一把小小七匕首。子母剑?奇了,可是小七是怎么发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