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顺便领奖

一百零七、顺便领奖钱雨眼前站着一个看起来也就四十不到的中年人，身材虽比钱雨矮，但是也在特派团中算高大，略微有些发福，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穿着考究的西装，头发更是一丝不苟，显得文质彬彬。不过钱雨知道，按照中国的叫法，都不应该叫人家市长，要叫人家书记的。“你好！钱雨！谢谢你的迎接。”陈书记主动和钱雨握手，但是比刚才那个中年人显得有风度多了。就在这握手的时候，身边几个拿照相机还有摄像机的人员对着两人一顿狂拍。钱雨心想这个领导果然谱大，贝卢斯科尼人家一国总理有时候都像一个老小孩一样，顶多带两保镖就出门了。一伙人身边除了小孩子之外还有几个大孩子，十四五岁的，穿着国内山寨版的米兰运动服，赶紧往钱雨身边凑，看得出来都是钱雨的球迷，只不过初识偶像有些紧张，而且又有年龄的差距，不敢往旁边凑。作为一市之长走出国门，安排工作还是很到位的，一部旅游大巴早就开到了机场内准备迎接，而且早就预定好了米兰城内的酒店，陈书记说邀请钱雨一起到酒店一坐。作为特派团工作的中心人物，身为工作重心的钱雨自然邀请工作人员的重心陈市长坐自己的兰博基尼，黄宝华心想可算抓住机会了，连忙说他们要住的酒店自己认识路，自己来开车，让钱雨坐后排和书记好好聊聊。陈书记虽然见多识广，换的车估计比钱雨买得起的车都多，但是坐这种矮矮的跑车还是有些别扭，不过还是体现了领导的风度。“小钱你的车很时尚嘛！”陈书记半开玩笑地说。“呵呵！”钱雨随便一笑。“我们这次来，除了专程给你颁发五一劳动奖章和深圳市十大杰出青年称号以外，还要到法国进行一个考察，所以行程会比较紧密，冷落了你，还希望你不要见谅啊！”陈书记一说，钱雨心中暗乐，巴不得你们赶快走呢，我这边总不能不训练不比赛吧。“不过很遗憾啊！”陈书记叹口气，“小钱你现在虽然取得了你个人事业上的突出成就，也为国家争了光，但是对于你这么优秀的人才流失了，还是我们深圳人民的损失啊！”钱雨心想这叫什么话，要是不流失，我这里几千万人民币不好好赚，我损失大了。“现在深圳的足球也有些不景气。”陈书记轻轻地拍拍钱雨大腿，“所以有朝一日我们还是希望小钱能够回国效力，重振我们深圳足球的雄风啊！”钱雨连忙说：“那是那是。”黄宝华在前面开车，都是暗暗憋着笑，心想钱雨你现在这个档次还回国内还踢球，估计这个陈书记把书记市长位子让给你你都不会要。“马云常和我说起你。”陈书记突然提起马云，让钱雨心里一惊。陈书记也没说马云说钱雨怎么样，生生地就没下文了。钱雨心想以马云的生意手段和现在事业的规模，经常和副市长见面也不是什么难事。兰博基尼加速快，一下子就把旅游大巴甩得无影无踪了，等到旅游大巴载着特派团成员来到酒店门口时，黄宝华陪着陈书记一盒烟都抽完半盒了。陈书记见大部队来到，马上命令刚才那个中年人安排人手，一边负责住宿安排，一边联系酒店布置会场，马上开会。钱雨知道这个会肯定是针对自己的，也不敢走。说起这个办事效率，还真算可以，半个小时酒店方面就把会场准备好了，不过整个过程也就是特派团找酒店的人开个会议室门而已，还是他们因为语言不通叫人不到，最后黄宝华去叫的人。除去钱雨和黄宝华，还有三个负责摄像的记者，一个米兰领事馆工作人员，钱雨目测一下，真正开会的也就是八个人，里面还有一个看起来是文字记者的人，里面真正的政府官员可能也就六七个。另外特派团里面那几十号人估计都是这些官员的家属。会议由先前那个中年人主持，头衔也不小，是深圳市政府办公厅厅长，他冲着摄像机镜头介绍了此行的目的，随后就立马进入正题，由陈书记给钱雨颁发奖章、奖金和证书。随团的记者们自然又是对准颁奖仪式一阵好拍。陈书记见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就对钱雨说：“小钱啊！前面我也说了我们这次出来时间紧、任务多，我知道你们现在也是比赛紧张的时候，我们就不打扰你了，这段时间，我们就自行安排行程，就不用麻烦你小钱费心跟着我们了。”钱雨心想我还愿意跟着你们：“陈书记你们万里迢迢来一趟也不容易，我安排吃顿饭总可以吧！”陈书记大手一挥：“不用不用，吃饭的机会多得是，你以后回国没事到深圳来找我，我天天请你吃饭，倒是我们不好意思，这次来也没跟你带什么东西。”钱雨大汗，我还指望你们给我送礼吧。“不过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陈书记突然话锋一转，神秘地说。钱雨不由得暗吸一口气。陈书记说：“我们这次不少随团家属的小孩都是足球爱好者，也都是你的粉丝，待会希望小钱你抽点空给他们签个名拍个照。”钱雨不由松口气，还好这个要求不过分，别说签个名，我给她们写首诗都可以。一番客套出了会议室，随后又和家属们合影签名，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钱雨捧着奖章证书什么才和黄宝华走出酒店大门。“真难受，我一身鸡皮疙瘩。”钱雨缩缩脖子，“我还是不适合和政界人士打交道，每次和贝卢斯科尼见面我也是这个感觉。”“哈哈。”黄宝华一笑，“人家才不是来和你打交道的，别人是组团出来旅游的。”“不用你说我也看出来了，顺带给我发个奖。”钱雨扬扬手中的东西。“要不还是我来开车吧！”黄宝华眼睛放光地说，“你手里拿这么多东西不方便。”“那你帮我拿好了。”钱雨把东西统统塞黄宝华手里，然后自己赶快跳进驾驶位。倒不是钱雨心疼新车，实在是开惯了破车，一下子拿到一部世界名车，那种操作驾驶上的舒适感受实在是让人有点上瘾，而黄宝华刚刚开了一段，更是手痒的很，还想继续再开。拗不过黄宝华的要求，钱雨还是让黄宝华又开了一段，顺便看了看奖金，只见一个红色信封里面又是装了一张银行卡，上面生怕钱雨不知道数额，用小纸条贴了一个数字在上面。“个十百千万十万。”钱雨数着数字，“十万块奖金。”“欧元？”黄宝华问。“屁话，肯定人民币。”钱雨随口说，“上次我家修车库的钱是你垫的吧，这笔钱你拿过去把你的帐先还了，剩下的再给我。”黄宝华把卡接过揣兜里。钱雨又端详起了五一劳动奖章：“真没说错，我们这个职业确实是劳动模范，当初我和林风都入选了。”说到林风，钱雨突然闭上口，他在想林风这段时间到哪里去了？过得还好吗？深圳市会不会也派个市长厅长什么的去给他专程发奖？“你有家人么？”钱雨突然问黄宝华。“问我？”黄宝华从后视镜里看看钱雨，“屁话！没家人我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你结婚了么？”钱雨觉得黄宝华将近四十岁一个老单身过的还挺潇洒。“结啦！”黄宝华难得叹口气，“不过和离了也没啥两样，那个时候我是出来留学，被足球报特邀驻外，现在都驻外三四年了，这种日子不好过，我已经申请回国了。”钱雨“哦”了一声：“那什么时候会回国？”“还不知道。”黄宝华说，“现在你在这里混的这么火，我估计一下子是回不去了。”钱雨的黑色兰博基尼在黄宝华的驾驶下，有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嗖地穿越米兰城，奔向城外科莫湖畔钱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