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坐下么?”良小天干瘪着嘴唇,指着楚天歌身旁的一方雪地,又抬头看着对面和自己一模一样,一般高的楚天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感,在心里泛滥。加入楚天歌,是小天想了很久,得到的一个结论。这些出发点,总结之后,无外乎以下几点,第一、楚天歌是不会杀了自己的,最起码在自己最昏迷最虚弱的两次,这厮都没有杀自己,他似乎只是对自己感兴趣,外加一点点的敌视,但是还算不上生死大敌那种立场上的敌人。第二、楚天歌,对这所大墓懂得比自己要多得多,甚至可能比拿着大墓地图的剑圣无道理解更深入。无论是从第一点,还是第二点,这个时候,这个自己身心疲惫,战斗力无限接近于零蛋的时候,一个靠点谱的组织是很需要的,毕竟这是大墓,除了楚天歌就只有那黑暗中的骷髅妖,还有背叛的苗疆女凤兰。楚天歌眼神微微闪烁,黑色的瞳孔中,带着丝丝肆意的笑,楚天歌不说话。只是旁边的三藏,站了起来,一把手拉着小天坐了下来,两人在一方大雪覆盖的石头上坐了下来,雪花飘落,很快给在座的四个年轻人身上覆盖了一层雪。站在最正中央的楚天歌,过了很久,微微抖动了下身子,右臂膀微微磨合,对着小天喝道:“良小天是吧!”小天悲伤三分的面庞好像铁青色的山石,看着楚天歌,生硬之际,“我是良小天。”楚天歌邪笑着,嘴唇轻轻翘起,走了几步,右手探出,轻轻的探出中指食指,点着小天的下巴,轻轻托了起来,那样子,就和古时候花花大少调*戏良家少女一般无二,很是邪恶。配上楚天歌英俊的相貌,邪里邪气的轻笑,不知情的人,恐怕还认为楚天歌对小天有“兴趣”呢!不过,小天没有慌乱,既然加入了对方,那么对方势必要难为自己一番,要知道自己可是没少给对方惹麻烦,比如,刚刚自己拔了巨阙,让那骷髅妖逃脱。楚天歌,邪邪的笑着,轻轻托起小天的下颚,道:“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本尊和你如此的相像?”小天听闻此话,不由的灰暗的双眸中,泛起一点光芒。楚天歌下一刻的举措只能用不可理喻来形容。楚天歌一把手抓紧良小天的下颚,右臂猛地运力,巨大的匹敌骷髅妖“狗盗徒”的力道,比蛮牛还大的力气,风也一样的抓着小天的下颚,把小天了出去。小天好像破布麻袋一样,飞出十多米远,身子沉入了厚厚的山峰雪地里。楚天歌,左手手持着巨阙,缓缓前行,右手掌心,一只玉蟾蜍,张着大嘴巴,那嘴巴里,泛着血红色。“血红腥虫,傀儡虫的母体幼姿态。”楚天歌双眸盯着右手掌心中,那玉蟾蜍大口之中的红线。随后楚天歌就像拍垃圾一般,搓了搓右手,一甩,那右手掌心中的血色红线虫,飞逝不见。“踏踏”的踏雪声音,在小天的耳边响起。一只翻毛棕色大皮靴,无情的踏入了雪地里,小天的身上。楚天歌居高临下,冷冷喝道:“你就是个没药救的糊涂蛋!那个妖女的话语能信么?知道本尊刚刚从你的身上吸出来了什么吗?血红腥虫!苗疆忠门中三大圣龙中的血红腥虫!那妖女给你下了盅,还是世间寥寥无几的血红虫,你个糊涂蛋!老子要是你,早一鬼刀砍死了那妖女,和她磨磨唧唧那么多干嘛,你真认为你是西方的上帝啊,能和妖女谈恋爱,感化妖女?天真的糊涂蛋!问问禅宗,感化的了吗?佛门弟子都被砍了一条手臂,你一个算命的耍嘴皮子的,没事哪来那么多情情爱爱!”楚天歌骂一声,大脚丫子,狠狠的踹小天一脚,待到楚天歌骂骂咧咧的解气完了,小天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看样子再来几脚,就会被楚天歌踹死了。在楚天歌踹小天的过程中,三藏要出手,但是被孤独拦下了。“不要去做愚蠢的事情,秃驴。你没看到,楚天歌是在给良小天解毒么?”三藏,细细一看,还真是,楚某人踹良小天的时候,很有方寸,先是太阴、少阳穴位,再是同肩、归要,定位。如果有三维立体成像仪的话,把楚天歌出脚的动作链接起来,你会发现,那是一个美妙至极的曲线图,楚天歌就好像一位精通穴位的高手,在骂声咧咧中,又治人医病,楚天歌,真高人也!骂了许久,楚天歌气也解了,事也办了,就放了良小天,巨剑巨阙挑着小天的脖颈衣领,把小天扔到了孤独和三藏的中间雪地。楚天歌咳嗽了一声,微微思忖,随后看着三个被自己修理的半死不活的好队友,很是严肃的道:“我在刚刚骂小天的时候,想了很多的事情。”话语落下,三藏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你一边治疗医病,一边踹人,哪里还能一边思考啊,你真当自己是超人啊!可是这些吐槽,三藏也就敢在心里吐槽下,在这片雪峰上,武力制霸者,楚天歌已经用鲜活的例子,殴打孤独,殴打良小天证明了自己的绝对权威性,不信看一看姿态绝对放低的孤独,看一看出气多,进气少倒地半昏迷的良小天。楚天歌微微皱着眉头,轻轻的自言自语,“黑刀,的真名叫沧水,这把刀,是传自西域,相传七国战乱,有大秦强人蒙恬,远征西域,驱匈奴,杀流族,夺了沧水献给始皇帝,只是当时始皇帝,一心醉于欧冶子的七剑,这柄刀也就慢慢的始皇帝遗忘在了咸阳宫,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大刺客荆轲刺秦的时候,宫内空虚,荆轲的助手,太子丹派遣的一位车骑将军,入了那咸阳宫,偷出了这把沧水。”三藏听完,顿感不解,看了看两边,孤独沉默如石头,小天喘气都难更别提说话了,三藏小心翼翼的对着自己的“队长”楚天歌,道:“道兄,我有一言不解。”楚天歌停止了自言自语,看着三藏,微微示意,道:“请说。”三藏长长松了口气,三藏生怕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再暴打自己一顿。楚天歌的下句话,让三藏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楚天歌悠悠的道:“我的队伍里,好像就你没有挨过打了,你先提问题,多么拗口的,多么难理解的都能提,解答完你的疑惑,我要揍你一顿。”三藏的脸,好像一时间,五色染料搂在了一起,各种精彩,不过思忖一会后,三藏还是小心翼翼的道:“道兄你揍我,我没意见。敢问这里说沧水,与大墓主人有关联?”楚天歌听完,不由的轻轻抬起右手,竖起中指,轻轻摆动,道:“不,这里的沧水刀和大墓主子的关系,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什么?”三藏急声道。楚天歌猛地右脚踹了出去,三藏小小的身躯,飞出了三米多远,趴在雪地里,小腹剧痛无比。楚天歌洋洋洒洒的走到三藏刚刚站的地方,朗朗道:“因为当年蒙恬做事不干净!他既然出手了,为何不血杀西域,灭绝族群,西域延绵不绝和华夏神州一样,缠绵至今,已经发展成了一种神秘的苗疆盅术。而这个西域的苗疆族群里,有圣族一说,圣族叫夕月,这个夕月掌握着西域三大神虫之一的傀儡虫,夕月当代的圣女,也就是你们刚刚见过面的,冯兰,噢,对了她不叫冯兰,她的真名叫夕月安然,也叫夕月黯然。还有,最后一点,沧水本来是西域的神刀,相传三百年前,玄阳浩五的爷爷,也就是上上一次唯一逃生出苍龙大墓的大人,说过一句话,要解苍龙七宿,三点泪,一把刀,彼岸花开,时年逝。”楚天歌抬头,看着那山峰尽头的黑色缝隙,地宫所在的方位,冷冷喝道:“那柄刀,就是沧水刀!我一定要得到它,谁阻拦,就杀掉谁,苗疆的盅,怎是我的对手,哈哈,我可是要成为玄阳浩五那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