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印度

第二章 印度刚出新德里机场，鹰就发现有几道满含敌意的目光在瞪着自己。利用机场的不锈钢柱，鹰发现那是几个穿着衬衣的印度人，只是他们身上稍稍鼓起的地方显示着他们身上带有枪支。耸耸肩，鹰很纳闷：“我好像是第一次来印度吧？以前也没有和印度人打过交道，他们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此行目的泄露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能知晓这件事情的人绝对不会多，父亲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看来这次真的是来度假了！”鹰微笑着打定了主意，先玩一阵时间再说吧，玩到那些人累了，自然就不会再跟踪自己了。只是希望印度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糟糕。但是这个希望在他看到宾馆里的设施，闻到印度人身上那股咖哩味时，破灭了！此时他开始怀念他在冥海阁的那个小窝，开始怀念小蝶做的饭菜，甚至是S市的路边小吃也比这些垃圾好吃多了：“天啊，这种地方要我呆三个月？我会疯了！”就在鹰在心中大声感叹时，大象开着机车叫嚣着跑到了小蝶的洛水居。大家对这个S市的黑社会老大经常喜欢往这里跑已经习惯了。小蝶亲手泡的茶可是令最粗鲁的人都可以平静下来，更何况这位只是表面彪悍，但实际上却是从不骚扰普通人的黑社会老大。小蝶在众人的眼光中微笑着把大象迎进了一间包厢，众人的心也放了下来，不管大象平时的评风是怎么样好，但是他毕竟是黑社会。再说了，凭他那张可以吓哭小孩子的脸，能不与他坐在一起，大家还是很高兴的。在心中也不由得赞叹店老板会做生意。包厢的门一关，小蝶的脸就变了：“臭大象，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冲进来，皮痒了是不是？”“小蝶，上次刀子从大英图书馆里偷出来的书我大致翻译出来了，我想去一趟西藏！”大象一脸的兴奋，完全没注意到小蝶的脸色变得有多难看：“我感觉到这里面藏着一个大秘密，或许会有很惊人的发现！呃……小蝶，你怎么了？”迟钝的大象终于发现了小蝶的脸色不太对了，果然，小蝶生气的对着他吼起来：“臭大象！老是一遇上考古的事就把正事给忘了！我不是跟你说了要你今天下午去三峡吗？要是敢忘了这事，仔细你那张象皮！大象涎着脸凑近了些，对小蝶陪笑着：“小蝶，你也知道的，三峡那边水比较多，如果是你去找那些什么东东的话，一定比我快多了。好不好？我们换换？？我真的觉得这次的东西很重要啊！！不然不会记录在这种古书里。而且还被保存在大英图书馆那么重要的地方。说不定可以知道中国古代很多东西，而且你想想，书里所说的众山之祖可能就是巴颜喀拉山。那里也有石碟的传说。说不定可以帮我们提升实力……”听到大象喋喋不休的念个不停，小蝶像是赶苍蝇一样的挥着手：“别吵了！让我好好想想！！”大象说的没错，或许那本古书上记载的东西很重要。如果真的能提升大家的能力，那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自己去一趟三峡问题也不大，反正那只是件小事情。“好吧！这次我去三峡，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小蝶贼笑着看着大象，不怕他不答应。果然大象连忙点头：“答应答应，别说一件，十件都答应！”看到大象的样子，小蝶笑得更贼了：“下次你出任务的话，带我一起去！”看到大象的脸垮了下来，小蝶也把脸板了起来：“如果不答应的话，下午你就得老老实实的给我去三峡！不把那批沉掉的金银珠宝打到，你就不用回来了！”“小蝶，如果我答应了你的话，估计会被鹰他们杀了！！”大象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换个别的好不好？我给你带一个西藏活佛加持过的项链送你？”“不要，除了这个条件，别的免谈！”小蝶噘着嘴不开心的说道：“每次都是你们出任务，人家一个人闷在家里好无聊啊！本来五个人里，除了我哥，我们四个人的能力都差不多，可是现在呢？你们都比我强了好多了，我不要成为你们的累赘！”大象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小蝶从大家回来后就一直不开心了。原来她心里想的是这个！明白了这点，大象溺爱的揉了揉小蝶的头：“小丫头，放心吧，我们没事的！毕竟你是女孩子，我们不想让你吃太多苦了！你可是我们四个人的宝贝啊！”“我不想永远都在你们的保护下生活！我想和你们一起战斗！”小蝶第一次甩掉了大象的手，大象惊异的发现小蝶哭了：“我不想每次我只能看着你们打架弄得一身的伤却只能呆在一边帮你们治疗而已，我不想每次想帮忙时，总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够而被你们丢在身后！！我不想当花瓶！”看到小蝶的表情，大象才知道大家平时对小蝶的保护反而伤害了她。她，并不像大家所想的那样脆弱，她和大家一样的坚强，甚至比大家更加的坚强：“好了，我答应你！下次不管是出什么任务，我都带你去！到时——我们一起战斗！”噙着眼泪，小蝶对着大象笑了：“嗯！”没有管任务要怎么样才能完成，鹰先去了孟买，作为印度最繁华和商贸最发达的城市，人口有1000多万。形状像个狭长的香蕉，从这一头跑到那一头，花两三个小时一点也不奇怪。破旧不堪的公共汽车乐颠颠地跑在尘土飞扬的街道上，车窗一律大开，而更多的车子根本就没有车窗。印度人喜欢乘车时将头手伸出窗外，而公共汽车少有真正意义上的停站，人们总是习惯了跑着上车，跑着下站。在孟买，塞车是司空见惯了的事，塞就塞呗，人们也不着急。这些在印度人眼中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鹰看着却直摇头，在中国，就算是春运也没有这么乱吧？还好孟买不止这些。塞了一叠钞票给导游后，鹰走过了威严雄伟的印度门；探访了印度教的圣地神象岛（ElenIslnd）；开凿于公元2世纪至10世纪之间的印度佛教遗址坎赫里石窟KneriCve，参观了圣雄甘地的故居、藏品甚丰的威尔士王子博物馆和彻底不杀生并以天体示人的耆那教，经过了创建于1857年充满了英国维多利亚建筑风格的著名的孟买大学和孟买中央火车站。半个月过去了，几乎已经对印度人身上恶心的咖哩味麻木的鹰发现身后监视自己的人并没有减少。不过他们应该并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吧？否则绝对不会与自己相安无事。轻笑一下，鹰没有理会，在孟买买了几件有印度风格的小工艺品寄回中国后，他又来到了加尔各达，文化气息非常浓的印度的最大城市之一。加尔格答被称为印度的文化城。城中有全国最大的图书馆国家图书馆，有140多年历史的印度最著名的学府之一加尔格答大学。加尔格答可以说是个充满智慧和富有创造力的城市，其诗歌、音乐、戏剧、绘画、雕塑、舞蹈等都很出名。此地诞生了不少世界知名的诗人、思想家及电影监制，大文豪泰戈尔的故居坐落在城中的北部。德兰修女也在这里度过了她大半生的岁月。鹰就这样慢慢的流连在这些地方，顺手还买了几本泰戈尔的诗集准备回去送给小蝶，这小丫头好像很喜欢泰戈尔的诗，只是不知道这样版本的诗集她会不会喜欢。当傍晚降临时，鹰来到了印度的母亲河：恒河边上。在加尔格答，恒河水浑浊凝滞，像泥浆一般粘乎乎的。近岸，人们一边挖着淤泥，一边就在泛着臭味的河里洗头沐浴，有人挑着水桶从恒河里担水上来，有人在岸上剃头剃须———一切都相安无事，一切都自然而然。让人想起这就是母亲河的意味，不管河水是多么的脏，可在人们的心中，她圣洁无比。金色的夕阳照在那些沐浴，洗头的人们身上，照在那些在河边劳动的人们身上时，鹰突然觉得，其实这世上的人都差不多，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大家总要不停的争斗？杀戮难道就是那么快乐的事吗？令人类乐此不疲。“远方的客人，是什么事令你迷惑，令你停下了脚步驻足在我印度的圣河旁？”身后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鹰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暗骂自己马虎，竟然让别人走到了自己的身边都没有发觉，如果别人要对自己不利的话，那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死人了。转过身来，鹰看见一位年老的僧侣正手捧着一个水罐，估计是刚从恒河边上打了水上来。鹰对着他微微一笑，行了一礼：“面对印度这个古老的民族，面对这个古老民族的圣河，恐怕想不陶醉也难吧？”年老的僧侣看着鹰坦诚的眼睛，微笑了：“多谢客人的赞美！不知可不可以请客人去庙里一叙？”鹰回头再看了一眼恒河对着老僧人笑了：“恭敬不如从命，不知道要怎样称呼大师？”老僧人将手中的水罐递给了身边的僧人，对鹰行了一礼，自我介绍到：“梭摩罗。不知道客人如何称呼。”鹰站到了梭摩罗的身边，却突然发现一直紧盯着自己不放的那几个人不见了，心中吃惊的同时，并没有在表面表现出来：“朋友叫我何放，大师也可以这样称呼我。”相信自己的身份在这里应该不是秘密了，身为军区总司令的儿子，突然到了印度来，当然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不过经过这几天，他们应该对自己也有所了解了吧：“一个心无大志，不愿从军，无心报国的书吧小老板。”呵，应该是这个评价没错了。所以看到自己跑到印度来到处游玩，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别的目的，现在看到自己和印度的僧侣在一起更是放弃了对自己的监视。微笑着跟在梭摩罗的身后，鹰与他一起走在曲曲折折的小路上，身后则是几名年纪略轻的僧侣，不过从梭摩罗和身后的僧侣身上，鹰可以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这股力量不是他所熟悉的元素的力量，好像来自信仰与修炼。“刚见到恒河的外国人都认为恒河很脏很臭，不知道客人为何却是另一番感受？”梭摩罗微笑着回头问鹰。鹰听了却只是笑而摇头：“恒河并不是因为美丽而吸引众多的印度人吧？她在你们眼中是最神圣的母亲河，就像每一个孩子都不会嫌弃自己的母亲一样。看到你们面对污染已如此严重的母亲河仍然是这么尊敬，可以知道印度是一个温厚善良的民族。”身后传来一声不屑的声音：“据我所知，你们中国人非常的不喜欢我们印度，而且一直与我们敌对，不是吗？现在在这里说这些话是有什么目的吧？”转过头来，鹰看到了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年僧侣，他的手中正拿着梭摩罗的水罐，眼里透出来的是彻头彻尾的仇恨与鄙夷。笑了笑：“这位大师恐怕也很讨厌中国吧？”看着不远处的寺庙，鹰轻叹了一口气：“佛教导我们有祥和的心境，就有平静的语言和平静的行为处事。如果人类的心境祥和平静，那么世界会是和平的。你认为谁的心境是平静的？我们大部份人的心境都是处于不安、妄想的大漩涡状态，很少在短暂和宝贵的时刻把我们的心境沉静下来。更何况是当政之人？”“诚然，中国人有很多人不喜欢印度，可是印度又能有多少人喜欢中国？像大师你，已经皈依般若，可是心中不仍然是对别人有敌意？”鹰的反问令那位僧侣低下了头来：“两国宿怨已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我只是想说，政治可以决定人民的思想！宗教可以决定信徒的思想！犹其是在东方，这种表现更明显，如果当政的决定了对一个国家的态度，那么全国基本上都会这样，不管是中国还是印度都一样！”“好一个政治决定人民的思想！宗教决定信徒的思想！客人想必不是简单之人吧？”梭摩罗微笑着站在了寺庙的门口：“请进吧，或许我们可以好好探讨一下佛学上的问题。”坐在狭小的房间里时，鹰才有时间仔细打量这间房子，墙上是传统的印度花纹，正对着门口是一尊释加摩尼佛。经过岁月沉淀的经幡与华盖，摇曳不定的烛光与香油灯，空气中令人昏昏欲睡的檀香，远处传来的似有似无的诵经声，这一切的一切，让鹰有一种回到很遥远的过去的感觉，那时自己还很年幼，没有现在这些压力，唯一要做好的事就是在完成了每天的功课后带着妹妹玩耍，可是那些日子已经远去了……轻轻的一声叹息，鹰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在这间庙宇里情绪似乎很容易失控，换成平时的自己，从来不会这样轻易的沉浸到过去的回忆中，更加不会有刚才那样的感慨：“大师把我叫到这里来，不止是讨论佛法那么简单吧？”看到鹰眼里警惕的眼神，梭摩罗微笑着递上一杯黑黑的茶。然后坐在了地上的蒲团上：“从客人身上，我可以感觉到一些异于常人的力量。不知道客人对于这些力量的看法是怎么样的，或者说，我想请教客人，你对于神赐之力有什么看法？”看到鹰眼里警惕的目光并没有消除，梭摩罗微笑了一下：“对于这些异于常人的力量，我也多多少少有一些，不过我的力量来源于我的信仰和修炼。”说完他双手在胸前结出一道莲花印，金色的光芒从莲花中散了出来。照在身上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的感觉：“因为无意中发现了这世上除了神赐之力外，还有别的异能的力量，让我的心迷惑了，我很想知道是为什么。难道神不是这世上唯一掌握异能的人吗？”鹰从这金色的光芒中感受到了梭摩罗并没有恶意，他才收起了自己戒备的情绪，稍稍沉思了一下：“对于神赐之力我并不是很了解，或许这世上真的有神，像你们身上这种力量，像我在欧洲遇见过的一些神父，他们身上也有着一些所谓的神圣气息，但这些与我身上的力量是不同的……”稍停了一下，鹰看到梭摩罗微笑着的表情，把心一横，下定了决心，反正他应该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力量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身上的是来自于自然的元素之力，与你们的力量是完全不同的，我崇拜的是自然之力，信奉的是朋友之间的相互依赖。不需要去刻意修炼，不需要去执着什么，像中国一句古语所说的：‘道法自然’一样。一切随心随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