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霜见韩次上峰而去,这才放下心来。守在下山前面的小道旁,过不多时六大长老皆已来到,武飞羽、金河、郝连涛便与红霜守在前道,苏时章、吴令、梁弘往后山助李云白而去。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一条白影急速驰来,金河等人正要出声相阻,那白影停下来叫道:“红霜,我是冰玄,你可曾见到我的父亲,一个白衣佩剑的中年之士。”郝连涛现出身来道:“我们也不知道,但知谢帮主有命,任何人不得上山。”江红霜见到乔冰玄,心中一宽,忙从一块大石走出来道:“郝长老,乔少侠的父亲也上峰帮我们取红玉鞭了,乔少侠此来定无恶意,定是帮他父亲来了。”乔冰玄面上现过一丝惊色道:“谢帮主也在其上,秦离火在不在上面?”郝连涛哈哈笑道:“李云白舵主说在上面,具体在不在我们可不知,你有什么急事。”乔冰玄听到此话,更不言语,身形展处,已一连闪过数名丐帮弟子的阻碍,飞上了上峰小径,郝连涛见他身形如此诡绝,当下叹道:“白龙七折,好身法,江女侠,你放他上山,如果出了什么差错,谁来承担?”江红霜摇了摇头道:“他虽然有些狂傲,但对于我们今夜之事,他不敢如何,因为,他若帮那凶僧,便是中原武林的公敌。”又过得半个多时辰,明月西斜,照在冰雪覆盖山峰之上,一片寂静,金河久行江湖,也觉得有些奇怪,奇道:“怎么合三人之力,竟打不过那个凶僧。”此言刚了,峰顶忽传来一声长啸,接着又传来发啸之人狂呼之声,“万紫千红总为春。”江红霜吃了一惊道:“万紫千红谷,他们的人怎么上去的,事出有变,快上。”众人当即留了数人在山下相候,其余皆缘径而上,行到半山腰时,却见一人浑身血迹,白发银眉,正是谢铁亭,众人当即抢上,扶起帮主,金河双牚搭上他的后背,度用自已真力,过得片刻,谢铁亭幽幽醒来,江红霜忙道:“帮主,怎么回事,秦大侠他们哪里去了?”谢铁亭闻言怔了怔,扭头看看身旁千丈绝崖,默不作声,他这一看,江红霜忽觉心头发冷,舌尖发硬,开口道:“还有那个韩……韩……”说到这里,竟再也说不下去了。谢铁亭猛一咬牙,回过头来道:“江红霜,秦大侠为了本帮,坠入了绝崖,现秦大侠的未婚妻司马云梦,被双蛇帮劫到了明珠寺,你马上率本帮弟子好手,前去黄州,救出司马云梦”右手探入怀中,取出一物,高高举过头顶道:“江红霜跪下。”江红霜心说莫非那乔冰玄反叛中原武林,帮主要治自已放他上峰之罪,忙双膝跪下,只听得帮主大声道:“丐帮第十二代帮主谢铁亭,因身负重伤,现将丐帮帮主之位,传于江红霜,从今以后,你便是丐帮第十三代帮主,丐帮金长老,赵长老,郝长老在旁做此证人,谢铁亭将红玉鞭传于江红霜。”这一下众人尽皆呆了,抬起头来,只是谢铁亭手上之物红润鲜艳,正是丐帮流失三十年的至宝红玉鞭,江红霜惊道:“帮主明察,小女子德薄技微,不堪负此重任,请帮主将此杖交给李云白舵主罢。”谢铁亭怒道:“李云白资质虽好,却是不能担当此任,三位长老,你们各位以后定须唯大义为重,尊江帮主之命是从。”说这句话时,语气严厉,含着杀气,郝连涛看了看红玉杖,心中冷笑几声,与金河,武飞羽两人一齐抱拳道:“须唯大义为重,尊江帮主之命是从。”谢铁亭将红玉杖掷于江红霜道:“你速率本帮好手,前往黄州,留下金河、武飞羽照顾我便是。”这时山上火把通明,却上李云白与三大长老从峰而下,见到帮主如此模样,李云白忙抢上道:“师父,乔冰玄父子从后山小道下峰去了,那红玉鞭”一言刚了,已看见红霜手中之物,顿时住口。谢铁亭见他面色煞白,却将脸撇向一边道:“后山小道上可曾留下哨卡。”李云白呆了呆自道:“乔大侠说你已取到红玉鞭,因而我把他们都调到前山去了。”谢铁亭怒哼一声道:“好大胆子,你可知那宏法师徒将秦少侠施计击下了绝崖,向后山逃去了,你还不快向第十三代帮主江红霜领罪受罚。”李云白与苏时章三人忙躬身礼道:“拜见第十三代帮主,我们私自放人下山,请帮主治罪。”江红霜将手中红玉杖扬了一扬道:“你三大长老念在劳苦功高,这次暂且饶下,待我们救下秦少侠的亲人后,再行定夺,金长老,武长老,你两人且着意看护谢帮主,不得有失,其余各位长老速调手下各分舵舵主,在二月十二日之前,到黄州红土岭分舵聚齐,李云白,罚你先行一步,在二月十日之前,打探清楚双蛇帮在明珠寺的布置情形,事不宜迟,大家速速准备。”她的师父本是军中一员骁将,行其布阵是拿手好戏,她自幼跟着师父,也颇懂各种谋略,今夜乍逢大事,只好拿出十二分精神,将众人吩咐了命令后,偷看谢、李两人时,谢铁亭已闭上双目,神态轻松,李云白满脸喜色,并无不满之意,心中这才一松,忽记起上山的还有韩次,正要开口时,金河与武飞羽已挟了谢铁亭,下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