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霜叹了口气,转身跟着众道而去。章柔剑跟着张仪,来到一座金碧辉煌、朱墙红瓦的大殿前,心说这通天观是越建越好了。虽说杀自已父母的是这个张仪,但那通天教主也脱不了干系,想到这里,两个眼睛已自血贯瞳仁。变得血红,那众道人走到殿前停住,张仪冷笑道:“小子,敢不敢随我进去。”说着推开殿门,走了进去,章柔剑冷笑数声,大步跨了进去。只见殿中一张八仙桌前,坐了一个身着黄袍的胖道士,胸前挂了一面金牌,身后立了六个着红色道服的白面道士,个个腰中佩剑,张仪抢上去道:“教主,老章家的小兔崽子来找您老人家报仇来了。”那教主闪眼看量,只见眼前立了一个满脸寒霜,眼睛通红的少年,不由打了个寒战,随即冷笑几声道:“张仪,有崔师父在,你怕什么,我连那个咸阳王都不放在眼里,怎会将这小子放在心上,你取剑将这小子的心给我刨出来。”章柔剑想起王爷与此人水火强容,自已蒙王爷收养,何不除去此人,也算报答王爷一番收养之恩,这时旁边一个红衣道士从桌上取出一把剑,掷给张仪道:“张观主,尽管动手便是。有我们在旁,谅这小子伤不了你。”张仪拔出长剑道:“崔师父,你可要照顾看好。”说着“刷”地一剑刺出。章柔剑右手一拍腰间,软剑飞旋而出,“叮”地一响,张仪手中长剑已断作两截,崔姓道人大喝一声“且慢”反手从同伴腰间拔出长剑,跃上前来,但为时已晚,“突”地张仪胸上已多了一个血洞,狂叫一声,扑在地上,伤口血如泉涌,眼见是活不成了。章柔剑抽出剑来,抖手对准那教主刺去,那教主慌忙躲时,“当”地一响,那金牌上已多了一个洞,那跃上前的红衣道士挥剑刺向章柔剑的右胁,两剑相接“叮”地双方各退开一步。那五名红衣道人见面前少年剑法奇高,忙各自抽出长剑,将章柔剑团团围住。章柔剑被这一剑震得手臂发麻,心下大惊,暗道这道人是什么来路,武功怎地如此之高,那教主在旁叫道:“崔师父,将这小子给我砍作八段,削成七截......”突觉喉头一凉,一把长剑已搁在颈上,原来江红霜在窗外见得此六人出手,便知俱为一流好手,合自已与章柔剑两人之力,也无法脱身,正好见到那教主在旁,便飞身而入,她轻功极好,故只到剑挨至那教主颈上时,众人才倏然发觉,江红霜冷冷地道:“教主,让你的手下闪开。”教主浑身打颤,一时竟无法开口,崔姓道人怒道:“你是教中何人,竟敢挟迫教主。”说着用手一指,一缕寒光倏然袭出,江红霜认为他是是说话时大怒,用手指指人大骂,料不到竟有暗器,忙闪身相躲时,那道人闪身上前。“叮”地格开了她的长剑,左手提起那教主,闪到一旁,这下伸指发镖,出剑相挡,提人移位,当真是快如闪电,分寸把握得极好,直把章柔剑与江红霜惊得一怔。崔姓道人救起教主,闪身挥剑,倏然刺去,江红霜见对招式快速无比,不敢招架,忙闪身相躲时,“扑”地一响,头上道冠已给对方挑下,那道人长剑挑出,却见这个小道士露出一头秀发,竟是一位女子,不由愣了愣,仔细打量了她几眼道:“你可姓司马?”章柔剑见伸剑相救自已竟是江红霜,心下大为感激。伸手探入怀中,叫道:“快走,不要管我。”掏出两颗烟雾弹,掷在地上。“嘭嘭”两响,烟雾弥漫开来,江红霜自知与对方功力相差太远,不走只会自取其辱,自已须得先脱身出去,找个帮手来才是,当下无声闪身出屋,一溜烟地消失在终南山的密林之中/那崔姓道人追出殿来,只见得她的背影,自知对方轻功高妙,万难追上,便回到殿中,此时浓烟散开,五名道人正与那持剑少年打得难解难分,当下左手一扬,射出一枚毒针,正中对方后肩,章柔剑正全神贯注现五人相斗,哪里觉得已中对方暗算,斗了数十招,忽觉眼前发黑,手足无力,大叫一声便昏了过去。那教主见状,取出一柄长剑,走上前来骂道:“你小子竟敢杀我兄弟,还想杀我,我这便在你身上刺上十几透明窟窿。”提剑正要刺落,崔姓道人伸手一拦道:“教主,且慢,此人是什么来路,有无同伙,待我们问个清楚,再杀也不迟,您便替张观主做道场备后事去罢。这个小子交给我们处治罢。”江红霜飞奔出去,见那退天教教众将通路悉数阻住,只得呆到天黑时分,才仗着夜色,离开了密林,刚出得那通天观后墙,面前闪出两名身形高大的灰袍道人,一道笑道:“江帮主,什么时候装作了出家人,将那个李云白扔在府中。”江红霜听得是断肠刀宋四,心头一宽道:“原来是两位捕头,章少侠被通天教的人抓住了。”当下把章柔剑上山之事讲了,宋四叹道:“前些日子你们与双蛇原在明珠峰大战,我们正好忙些公事,便叫柔剑前去,正好逢到一伙官军,奉金知府之命,要在半路上拦截梅舵主与你们,柔剑便将王爷令旗取出,将他们调走,金暠向王爷上报了此事,而柔剑一不作,二不休,便跑到这通天教报仇来了,昨天之事,我看得明白,通天教身边的那个红衣道士叫崔一剑,是大内高手,他们六人精于合击之术,我们正面相斗,根本没法救出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