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西乔笑道:“花谷主,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夜一见,果真技压群雄,连白龙乔如风也是你的平日败将,我们更不敢与你们作对,今夜来只是想请韩次副舵主,去长安走上一趟。”花惜影眉头微皱道:“韩次,他在哪里?”候血青嘻嘻一笑,飞身掠入了破庙之中,韩次未来得及反应,已给点中晕穴,给对方挟在胁下,跃出庙来。花惜影冷哼一声道:“你们想在我面前讨便宜,须得拿出点真本事来。”范西乔点头道:“那是自然,江帮主中了散心掌,命在旦危,我且用独门手法给她救治。”说着走到江红霜面前,伸双手在她左右太阳穴上用力一挟,江红霜双耳雷鸣,只觉胸腹内热气直冲入脑海,登时晕了过去。花惜影见他果真用内力,施展双龙入海的手法救治江红霜,不由心下一愣,那范西乔已抱了抱拳道:“花谷主,史家兄弟投靠双蛇帮,只不过是为除掉高陵,而今高陵的子女皆是王爷身边的红人,而双蛇帮又不愿为门中人为敌,故他三人已离开双蛇帮,前往终南山通天教主那里去了,故花谷主以后对史家兄弟还须客气一点。”说罢,与挟着韩次的候血青转身而去。花惜影闻得对方说出这么一番话,心中不由起疑,这范西乔此话是激将自已杀掉史家兄弟?还是另有所图?吏家兄弟虽是狠角色,但论武功,最多只是二流,双蛇双狼轻易即可除掉,哪会借自已之手?另有所图?莫非双蛇帮派吏家兄弟与通天教联手,要对付丐帮等中原门派,特别是利用通天教来对付花派,如此说来?双蛇帮莫非知晓了通天教与花派的底细?且说江红霜一觉醒来,已是朝阳东升的次日清晨,金河见她醒转,忙抢到床前道:“帮主,你终于醒了,小王爷有事,已经先走了,你要什么吃的,尽管吩咐便是。”江红霜抬头四顾,见自已已躺在京都洒楼的一间客房之中,已明白是花惜影救了自已,再看金河,但见他一脸忧色,似是大事要讲,当下挣起身子坐好道:“金长老,我不饿,你不用操心,我胸口淤血已经打散,虽有点烦闷,但轻松多了,帮里有什么大事吗?”金河汉了口气道:“我昨夜接到终南分舵传书,说陆黑风与宏法两人在终南山自创了一个无刀刀帮。正在招收帮众,只要入帮者有一定武功基础,便可入此帮,并对贫穷者发放银两等,我们帮中已有不少弟子纷纷叛帮而去,另外,还说苏长老与王府交往甚密,郝长老等三个长老与其手下对帮主您说三道四,大加诬蔑,意图让您自动退位,将帮主之位交于郝长老。”江红霜深思片刻,从身上摸出一叠银票道:“金长老,苏长老与王府之事,暂不用担心,可忧的是郝长老等,这是二万两银票,你再向去李云白要一些,拿去发给郝长老等手下,以稳定军心,另外将龙天河与长安分舵交于郝长老,暂且看看郝长老下一步的动作,你这便先赶日长安。”金河接过银票,转身急匆匆行了一礼,快步而去,江红霜盘跪运功,打坐了半个时辰,待体内真气运转自如后,这才下床,吃了点早饭,转身下楼,早下楼下等候的高飞上前道:“江帮主,小妹之事,多烦你一力蔗护,我等感激不尽。”江红霜笑道:“微儿也太性情用事,我与她情同姐妹,帮点忙也应该的,你不必太在意。”这时高扬牵了三匹马走了过来道:“江帮主,这虎头弯刀是小妹借用花门主的朋友的,烦你交给她罢。”说着从背上抽出一柄弯刀,递了过来。江红霜接过弯刀,心中一动,但强自忍住了要问的话,与高家兄弟上了坐骑,向西疾驰而去。不一日三人行到长安,这时辰正好是中午,三人在城外一家酒楼停下,快步上去,叫了几个小菜,刚吃得半饱,但听得街上人声吵嘈,一个破锣嗓音高叫道:“以刀会友,以武交友,无刀刀帮向各位朋友问好了。”三人忙移到窗口边,探头下望,只见十字街头站了三个彪形大汉,每人手执一柄薄背狭身长弯刀,四周则已乱哄哄围了一大群人,而那三个大汉正是被自已跟踪过的柳生三兄弟。柳生破岩双手手执弯马,团团施了一礼道:“各伴朋友,请看此刀。”说着“扑”地一响,将刀竟插入了街上一块面盆大的青石之上,足有三寸多深道:“若有谁的宝刀宝剑及得我的宝剑,便可将此刀拿去,并且赔上纹银十两。”说着又从怀中取出一绽白银,掷在刀旁。话音刚落,从人群中挤出一高一低的两个壮汉,高个子手捧一把厚背薄刄雁翎单刀,走到青石前,“当”地举刀将那青石砍下地块拳头大小的石块。“柳生破岩冷笑一声道:“好刀,只是此刀火候不到,刀刄已卷。”说着伸手抓住弯马,一脚踩住青石,“嗤”地拔刀在手,移下脚来,“扑”地一响。那青石在他弯刀一挥之下,竟从中一分为二,整个齐齐剖开来。高个子吃了一惊,看自已的单刀果真已有些卷马,再看对方弯马,明光锃亮,犹如新月,低个子却看了看地上的纹银,目中闪过一丝贫色道:“你不是说以武为友吗?我若胜得过你,这银子归我如何?”柳生破岩见他神色,便点头笑道:“你若胜我,这银子与宝刀一并送你。”说着将弯刀又插在青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