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霜心里微微一酸,取弓搭箭,“嗖”地将近处的一头老狼射了个肠破肚穿,那狼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鲜血从伤口处流出,将一大片青草都染红了。那狼却未死去,只是悲惨地嚎号着,金知府笑道:“两位小姐真是花木兰再现,穆桂英重生,小王爷,天下何处无芳草,我看她们比你的那位江帮主也差不到哪里去。”朱云白脸色一红低下头来,江红霜身子一震,脸色刷地一白,随即又恢复了原色,金玉凤哼道:“差不到哪里去,我看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弯弓取箭,“嗖嗖嗖”一连三箭,全射在了一条黑色巨狼的后背上,那黑狼昂天长嚎一声,伸脖伸嘴,“嚓”地将一支羽箭披了出来,一篷血从它后背喷出二丈余高,四散开来。这时众狼已与众人搏斗了两个时辰,腹中饥饿,闻到这空气中的浓郁的血腥,凶性大发,“嗷嗷”地扑上去,咬住了那黑狼的四肢与脖子,“嚓嚓”地咬成五裁,将那狼咬得血肉横飞,其它众狼见状,纷纷扑向了躺在地上的死狼伤狼,“嚓嚓”声中,不多一会儿,先前众人射杀的三百头死狼伤狼,竟被同伴呑得只剩下片片血迹与堆堆白骨,连皮都未留下。众人觉得这般情景,顿时心生怖意,各各面面相颤,那金风兰冷笑道:“怎么了,你们这些男子汉大丈夫,也怕起狼来,赶快逃命去吧,本姑娘我一个人,也能在这里杀个七进七出。”唐少名在旁笑道:“金小姐是巾帼不让须眉,我们都是刀出鞘箭在弦,金小姐可是脸带微笑,浑不当一回事。”朱诣叹口气,望了望四周,道:“云白,你怎么不为你想想,江帮主领着一群叫化子,东边要饭,西边闹事,这个我不说,薇儿是个好姑娘,但她心中有什么牵挂似的,装着笑脸,这个我也不说,但是现在她两个都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金姑娘可是大将军的千金,皇上的干女儿,你可要好好考虑考虑。”李云白摇了摇头道:“爹,锦衣玉食,高官厚禄,孩儿并不羡慕,只要能够行侠仗仪,除强扶弱,哪么飘零四海,我也心安理得。”金知府拍了拍手道:“你做个侠客,只不过救几条命,如能出将入相,保一方平安,则能救千千万万的天下苍生,要想做报国安民的大英雄,则不能够让儿女私情緾住了,自己毁了自己的前途。”江红霜听到:“要想做报国安民的大英雄,则不能够让儿女私情緾住了,自己毁了自己的前途。”心里想如果自己嫁给了云白,真的会毁了他的仕途吗?看云白时,见他脸色变换不定,忽喜忽忧,显然心中甚为烦燥。金风兰见云白犹犹豫豫的样子,冷笑一声,翻身上马,执着双刀道:“云白,既然你不愿意,那你我从此再也不要相见了。”唐少名哈哈一笑道:“金小姐,你急什么,难道没看到花门主也过来了”金风兰呆了一呆时,只见东边飞也似地跑来两骑,马上两骑士手持长剑,,舞出两团白光,驱开群狼,奔上岭来,正是花菡与花笑天。朱云白上前迎住,不等他们奔过来道:“花菡,你们可算是来了。”意思是要大杀一阵,花菡一身玄色衣饰,把长剑上的的血迹抹掉笑道:“我要是错过了你与金姑娘的订婚喜讯,那就太可可惜了,云白,这几位小姐,哪一位是金姑娘?”云白脸色一红道:“这两位是刚认识的,指了指江红霜两人,花菡点了点却对道:”云白,你与金小姐是不是在考验江红霜啊”。金知府干笑一声道:“花门主,你说话可是越来越带起江湖气来了。”花菡笑吟吟地看了李云白道:“金大人,我带上点江湖气难道不好吗?金小姐,我看你最好散尽家产,救济贫民,当个叫化子,方能讨得小王爷的欢心。”朱云白脸色一红道:“花门主见笑了,你来得正好,我父王让我与风兰订婚呢。”江红霜在旁虽然心中思潮奔涌,心说花菡说话为何这么没遮没拦,脸色看着山岗下虎视眈眈的群狼,正奇怪间,朱诣哈哈大笑道:“好你个菡儿,真是鬼精灵,你与风兰早已相识了,何必装作陌生人呢,云白,你今天可是被花门逼上梁山了,吐出心中话来了。”云白心中一痛,点了点头,心中暗想:“为官一任,便能造福一方,其功德远远大于侠客的,但无论如何,红霜我却是不能放弃。”花菡与凤兰对视两眼,一齐大笑起来,金知府笑道:“云白,你别难过,那个江帮主,我们自会向她说明原因的,江帮主知书达理,定能处理好与她的关系。”玉凤脸色微微变了变道:“云白,你如果忘不了她,就把她当作一个小妾好了。”云白“啊”了一声,随即便听出了其中的意味,暗道你怎么知道红霜的脾气,她宁愿不嫁,也绝不会去做二房三房的,苦笑着摇摇头。江红霜在旁听个真,脸色也微微变了变,花笑天昂首四顾,目光在她的脸上停得一停,带着点儿可怜的意味,从怀中取出一物道:“小王爷,你看这是什么。”“嗖”地一甩,寻物件便从地飞到了岭上的那棵大树上的一个树杈处,在月光下闪闪生辉,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