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次一觉醒来,却已在燕尾山大寨之中,翻身坐起,见一人素衣冷目地坐在自己身边,正在缝衣,不禁一喜道:“姐,我这是在哪里。”司马云梦身子一动,丢下手中针线,扶起他来:“你终天醒了,多亏了花门主送来的蛊蚕丸。”韩次愣了一愣,叹口气道:“姐,我没什么事的,是梅大哥救我过来的吧。”“吱”地木门推开,一个少年腰扣软剑,走进来接道:“韩兄弟,你还说没事呢,云梦说你再过二个时辰若不醒来,只有将你的四筯八脉尽数废了。”云梦见章柔剑进来,忙起身欲谢时,却给他伸手阻住道:“你已昏了三天三夜,要不是柔剑和无伤在旁以内力相助我,你的内力也是特强,累得无情刀断肠剑两位老前辈也动了手。”韩次奇道:“张、宋二位前辈他也到了梅大哥的山寨之中。”章柔剑叹了叹笑道:“我师父两位要强得很,以前在江湖上就一直爱出风头,但现见司马大侠的传人威名远震,花惜影的女儿才识超群,铁鹞子的徒儿也做了帮主,只有他两个的弟子还是无人晓无人闻,因此已禀明王爷,退隐山林,要**我为个不中用的徒弟。”韩次胸色一红道:“什么侠名四震,我不过学了几下毛拳毛脚便自以为了不起,一出江湖便成了赖蛤蟆,四处挨打受气而矣,明年的无刀刀会是一切试金石,那东土刀法怪异得很,你们要小心才是,姐,你的刀法更要小心。”云梦脸色一红道:“有孟、宋两位老前辈的指点,我已废了一回功力,大概再有五个月,便可以废第二回了。”“呜”地一阵风吹过,木门口吹进一股寒风,挟着片片雪花钻入屋中,柔剑奇道:“今年天气突然变寒,十月便落雪。”起身正要关门时,一个素衣女子满脸通红的走进屋子中道:“有人钻入后山来了,好像是到之武的墓前祭拜似的。”章柔剑怒道:“一定是那李火黄,庄绿奴,竟敢如此大胆。”拔腿便奔出屋子,高薇向韩次点点头微笑了一下,眉目之中,似藏着一缕乘戾之气,便转身追柔剑去了。云梦叹道:“高薇最近练了那摧心掌法,成天心神不定,已数次练功时走火入魔,都被无伤发现,幸好无大碍,你是无伤的兄弟,他的心事你应该懂,你看无伤对高薇如何。”韩次苦笑了一下道:“梅大哥的事,现在还不是时候,秦大哥在散珠峰上最不放心的便是你,你也该找个意中人了。”云梦脸色一红道:“练习斩龙刀者,不废三回功力是不能成亲的,那庄绿奴,李火黄两人至此,似是有恃无恐,我们前去看看。”姐弟两人这便走出屋子,但见屋外已是大雪纷飞,举目皆白,寻着众人足迹,七折八拐地进入了一片林子,林子当中有一片空地,两人立在一块墓碑前不语,数十人持刀拿剑,立在四周,两人走到近处时,听得一个破啰似的声音大声道:“苏师弟,你死的好苦啊,我们三人同门学艺,我两人神功练成,你却命入黄泉,念你我师兄弟一场,特来你面前祭上一回。”说罢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包裹,打开取了几样菜肴,放在石碑前,挤出几滴眼泪,与庄绿奴一起拜了几拜。梅无伤手持剑柄,冷笑道:“你两个猫哭什么,之武若不是受了你们的摧心掌,又怎和以被李阳害死。”庄绿奴闻言脸色寒了一寒,并未答话,李火黄又假哭了几声道:“苏师弟,你年幼无知,历世不深,本是我帮一条汉子,武林奇才,却给一个面美心毒的女子骗得死心塌地,听她摆布,这女子对你如此,只不过是骗你的信任,好探清我帮底细,她实是一个卖身求荣女子,另一面却早和小王爷订了婚约,她是一个奸细,我早对你讲过,你却如此至死不信,真是令师兄我伤心不已,你若早听我的劝告,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高薇在旁听得他如此言语,只气得浑身乱颤道:“你说我卖身求荣,贪图宝物,我…..”一语未了,已怒气滞胸,引发体内毒气,冲上头顶,一跌晕了过了,幸亏无伤左手扶住了她,李火怒道:“前些天你得到一个给衣道士的宝剑,削断了斩龙刀,能与斩龙刀争锋的定是半杯酒,穿红衣服的道士,只在王府中有,这宝剑,不是宝物吗?你从何而来。”高薇怒道:“这宝剑是从一个朋友手中借来的,怎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