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吃了一惊,忙迎上前去,叱道:“你小子也早说,害得他们等这么久,传出话去,叫我左金龙怠慢贵客。”高陵道:“左师父,不怪贵徒,只是我们见这位姑娘拳打得甚好,故想看一下而矣。”左金龙笑道:“这是我的女儿,叫做左玉儿,这个少年是我徒儿龙文青,你们还不上前,拜见高庄主。”那少女与少年脸色一红,忙上前行礼,道了姓名。李云白等人也上前与众人见礼,互道了姓名。左金龙待众小礼毕,哈哈笑道:“高庄主,左某久闻你的大名,今日终于得见,实乃今生幸事,玉儿,青儿,快到黄花堂中摆酒。”便在此时,从外边也走了两个蓝衫少年,模样相同,面色白净,上前行了一礼道:“左伯父,小侄向您请安了。”左金龙微微一笑道:“恩儿,慈儿,我来给你介绍几位北方的朋友,这几位可都是武林名门,武艺高强,非我等所比。”左边少年道:“左伯父,若论武功高强,当属我南方,北方人皮厚人粗,挨打功夫不错的,软硬轻功哪一样也不行的,我左恩见得多了,现在的多是吹牛皮,来你的家里混饭吃的。金凤兰皱了皱眉,她出身高贵,如何受得了这个气,当下反讥道:“难里跑来一只疯狗,来这里乱吠乱叫。”众人倒能忍下去,话刚说完,就左慈双手一扬,一条小红蛇飞出,落到了金凤兰的右肩之上,金凤兰是北方人,很少见到到蛇,直吓得齐齐尖叫一声,慌不造的向后退去,乔冰玄再也忍不住,左手按地接过剑柄之上道:“左师父,在下无礼了。”话音刚落,剑光突闪,左金龙来不及相阻,小红蛇头已从七寸处断落下来,飞出老远。左恩见自己的蛇儿丧命,又惊又怒,与左慈对望一眼,有心出手,但刚才见乔冰玄的出剑,自知不是对手,只得咬咬牙,抱了抱拳扭头而去,那左慈却笑道:“两位少侠,明天擂之上,若不敢上去过招,那你我再见个高低。”说罢冷冷一笑,拂袖而去。左金龙把脚一跺道:“唉,不瞒几位,这两个是我已故表兄之子,自幼娇生惯养,仗着家中有财有势,在城中横行霸道,前几年又花钱请了个武师,他们练了几年,更加肆行无忌,前些日子小女上街,偏又被他小子逢上,于是两人便一齐向我求婚,我只一女,深知到他们的好吃懒做,若是拒绝,一则伤了脸面,二则他家丁众多,一个不好我就得关门大吉。”金凤兰回过神来,闻言怒道:“左师父,你不必为难,这小子正向我们叫阵了,我们不会让他失望的。”左玉儿闻言大声道:“全仗姐姐鼎力相助,如果有什么办法,令二人知难而退。小妹不胜感激。”左金龙叹道:“小女没有兄妹,常自感孤单,今见两位小姐侠心义胆,不会武功,如不嫌弃,与小女结为姐妹如何?”高蔷与金玉凤不约而同时,高陵微笑点了点头,左玉儿满脸喜色道:“爹爹此言甚是,小妹一直想有几位姐姐,只是这城里人不甚牢靠,今见两位姐姐,性情豪爽热义仗义,正是我性情中人,且与我一见如故,正是有缘儿。”也便开口道:‘既是左伯父之意,我们与小妹结义便是了。“左金龙吩咐仆人在院中插上香条,焚上香烛,左玉儿三人依了年龄大小,高蔷为大,左玉儿第二,第三为金凤兰。左金龙待三人礼仪完毕,对高陵道:“高庄主,今天大喜之日,你我到聚福楼带上玉儿,青儿他们,好好地让小辈们开心一次罢,玉儿,青儿你们去把金华四侠请来。”十余人高开左家,来到聚福楼,先点了酒菜,不多时金华四侠也到了,洒菜也正好摆上,左金龙这便将女儿与高蔷、金玉凤结为姐妹之事告之金华四侠,金永泰道:“来来来,你今天了了一桩心事,实在是高兴啊。”一连祝了他四杯酒,左金龙饮完第四杯酒,忽然长叹口气道,金永泰道:“左老弟,为何又要叹气。”左金龙苦笑道:“有道是人心苦不知足,既得陇,复望罚,我的女儿虽完了心愿,但我名下的弟子却个个愚笨,非可造之材,将来无人传我衣钵,故此叹气。”金华四侠闻言也齐脸色一暗,左金龙道:“金家四位哥哥,你们若要收徒,必须选好材质,以免蹈我复辙。”金永安道:“那是当然,若是草包饭桶,收之何用,但我总不能学你替我女儿挑女婿,来一个擂台选徒。”左金龙哈哈一笑道:“我选女婿,你选徒弟,两不相误啊?”高陵道:“你们金华四侠名重天下,想拜你们为师的人可不少啊.”看了看乔冰玄与李云白,金永安恍然大悟道:“你两个也不必绕弯子了,且按你老弟所说,他选婿,我选徒,若是两位少侠想拜我为师,那就亮出几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