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安点了点头,乔冰玄道:“师父,现在我们先回江府,给你老人家整理房子。”金永泰叹了口气道:“那好,你们先去罢,我要等左伯父回来,商议件事情。”乔冰玄四人回到江府,高陵与江知府正在喝茶,云白便向江知府两人禀告了今天的事情,高陵听后笑道:“你两个倒办了不少实事,你的身世,由我向你师父说便可。”江知府啜口茶道:“云白呐,自古人善被人欺,你明天可要找点心眼,一切听你师父的安排便是,你两个快歇着去,你师父的房子我早已替你们准备好了。”次日清晨,乔冰玄、李云白两人来到金龙武馆,和金华四侠一起,由左金龙找了一辆马车,穿过城区,来到东城门外的一个小山脚下,李云白放眼望去,不由吃了一惊,但见山上旗帜飘舞,刀枪耀眼,马腾人叫,竟是一处军营,一座气势宏大的宅院,便建造在军营之中,只在军营的围墙上开了个大门,算是未全被军营遮住,但两旁十余丈远处,也是军营两个小门,由十余个持枪的军士看守。左金龙见李云白模样,也苦笑一声道:“我表哥原是军营中的一个营官,我嫂子和这金华总兵的夫人是表姐妹,他才是真正的东霸天,连江知府也不敢得罪,跺一下脚,半个城都得动三下呢。”几人来到门边,见二个青衣家丁在外游来游去,左金龙取出名帖和二两银子,上前道:“几位兄弟辛苦,还望麻烦一声,。”递上去取过帖子,堆上笑脸道:“原来是左师父,老太太早说让我们在此相候你几位了,跟我来罢。”几人随着阿六,走入了大院,穿过几家院落后,只见这房屋布置得雅有致,只是四周拴了不少生性凶猛的狼狗,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几人。七折八拐来到一幢坐北朝南的两层小楼前,当中大门挡了一道紫色布帘,装饰得精致豪华,阿六到前大声道:“老太太,二位少爷,金龙师父向你请罪来了。”屋里传出一阵咳嗽声道:“嗯,让他们进来吧。”阿六上前掀开布帘,几人鱼贯而入,屋内光线不得很明亮,只是一个身着紫黑色绸缎的老太太手持一个焊烟袋,坐在屋子中的八仙桌旁,身后立立着两个小丫环,一捧香茶,一执手帕,脸色阴沉发紫。左金龙上前行礼道:“嫂子,金龙这下有礼了。”老太太张口露出两排惨惨的黄牙道:“龙儿,免行,先坐下,你们与我的两个小子的事,我已知道了,嗯,阿六,叫恩儿与慈儿过来,好谈些事请。”那个丫环倒了茶水,递给众人。金永安道:“老太太,我这几位朋友不识高低与两位少爷有些误会,特此来请罪,并托我交您老一件礼物,敬请笑纳。”说罢从袖中取出一件翠绿色的烟袋来,捧了上去,放在桌上,老妇人呑云吐雾一阵道:“这倒难为你了,找这么大一块翡翠,不好找哇,整个一块石头雕成的呢,老身我还见到过呢,好哇,我也知道你想收我两个儿子为徒,今天便让他两个拜你为师好了,你可不能隐技不传,误人子弟。”金永平呐呐笑道:“老太太言之有理,我等一定尽心尽力,使两位少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乔冰玄暗中咬牙道:“我两人拜你为师,怎么那么多波折,这回你们倒好,自己找上门来收徒,还倒给人家一柄翡翠牙锅。”正气负之间,老妇人又道:“那我多谢两位了,至于酬金嘛,以后再说,但从今以后,你在金华城中用酒吃饭,只消费把帐记到我的帐下便可,由我替你付钱。”这时窗外脚步声响,阿六与一个帐房先走了进来,左金龙叫了声苦,便听得阿六道:“老夫人,两位少爷身受内伤还未能起床,服了许多贵重之药,只是叫张先生来算算这几天的药钱。”话音未落,那帐房先生取从怀中取出一个算盘,啪啪打了一阵道:“老太太,这百年老山参用了三十五株,每支五百三十两,天丹虎骨酒五瓶,每瓶白银八百六十两,用了华佗神膏十三贴,每贴七百八十两,还有请大夫吃饭等闲杂费用九百二十七两,共计药费钱三万三千九百一十七两”说完,挂好算盘,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道:“左师父,让两位朋友在上面签个字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