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次闻言一怔,陡地想起那封信来,这便闪身出来,便向东奔去。半个时辰,已奔到那玉笔峰困龙涧旁边,这时天色已然微亮,韩次仰天发出一阵轻啸三短三长,他啸声虽轻,但却久经不散,在谷中盘旋良久,却不见有人作啸应答,心中顿生不祥之感,这便先长后短发出两声长啸,直震得山峰隐隐发颤。这时对面闪出一个人影,黑巾蒙面,一身玄衣,背负长剑,前胸绣了一朵兰花,韩次叫道:“在下韩次有急事求见花谷主,还望我放过去。”那蒙面人哑着嗓子道:“实在对不起,韩少侠,花谷主出去了,你明天再来罢。”韩次听他话语,心中已起疑意,当下又仰头长啸一声,那蒙面人本该发啸相应,却目光闪动道:“既是韩少侠信不过我,这便请进来罢,我的嗓子哑了,不能发声相应,但谷主怪罪下来,你自己却不要推却在小人身上。”说罢从胸中取出一团丝绳,将其中一头系岸边的一棵大树上,将另一头捆在一枝长箭上,取下一把硬弓,射了过来。韩次一把接住,将绳头缚在这边杨树之上,这得走到涧边,双手抓住丝绳,双手交替前行,蒙面人这他这手功夫,口中露出一丝笑意,待他行到中间,便伸手取出三柄飞刀,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偷袭我万紫千红谷。”声随刀出,掷了出去,却是对绳不对人。韩次听他大叫,已知其意,双手一拉绳索,嗖地一掠数丈,已掠在悬崖边,双手卡地抓在悬崖边,那汉子见他这手轻功,忙伸手拔剑,抖出一团剑花刺了过去,却觉得手中剑一紧,一股力量将他拉了下去,原来韩次竟然一手抓住了对方的长剑,借力翻上崖来,回头看时,只见下面涧水翻滚,裹着一人,霎时没了踪影。韩次叹了口气,忽听得一人窜了过来,忙伏身到草丛之中,两个黑衣蒙面人奔到近前,见到涧边的麻绳呆了一下道:“哪个小子找死,张师兄明明奔来了,怎么不见了。”“坏了,刚才那涧边明明有人长啸,张师兄过去后,就不见了,只留下两段绳索。莫非有人混了进来。”两人扭头就跑。,跑了几步,一个白衣面具人走了过来,哑着嗓子道:“我如今已练成了丹人七个,便是天下排名前十位的高手一起来到,我也不惧。”说罢双手一拍,已从屋中走出七个人来,当头两人正是赵彩烟与花笑天,韩次吃了一惊,见两人面色僵硬,并无一丝一毫表情。两个黑衣人低头声道:“恭喜主人,丹人练成,这谷中的百余人,我们便除了去了罢。”白衣人一摆手道:“不,这里是花谷主的地方,不能随便杀人,你们七大全神,候在这里,见一个人,抓一个人,但不要伤他性命。”花笑天七人一齐点头,白衣人一挥袖子,与两个黑衣人,走进了屋子。白衣人进入屋子道:“花惜影乃一代武学宗师,你们千万要小心,他见了此情景,也不会乱了分寸,其实王爷小小的调虎离山之计,又怎能瞒住他,只不过他夫人在朝中,他无法摆脱而矣。”黑衣人道:“花惜影武功盖世,救他夫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白衣人道:“当然不是什么难事,但他夫人若不想走,任他花惜影万手千臂,也无可奈何。”韩次听后一怔,心道:“为什么她不愿意走?”白衣人又道:“皇上神机妙算,那花疏影到江湖日久不归,已知花惜影无心保主,这便命他另创花派,现在他花派在武林中的地位如日中天,那个花统领也是聪明一世,湖涂一时,竟被此缚住手脚,相比之下,那咸阳王可狡猾了多了,这几年,盗贼是越剿越多,西夏兵马是越打越强,他也越来越受皇上重视了,连朝中的金大将军也巴结起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