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说得可真好。”夏茹也一脸崇拜地看着李权,小脸儿红红的,洋溢着幸福,像朵花儿一样灿烂。李权骚包的显摆征服了两个美女的心,同时也把韩风打入了无底深渊。现在的韩风已是面如土色,总感觉女主人看自己的眼神跟之前不太一样了。好歹他也知道进退,明白此时若还呆在这里只会让倩蓉姑娘不断降低对自己的好感,就算再怎么不舍,最后也只有默默地离开。倩蓉的心全系在李权这位大儒身上,跟韩风也不熟,称赞之言有一部分场面话的成分在。所以对韩公子的离开毫不在意,反而满心欢喜地跟李权再倒了杯酒:“先生,今日你们准备何时回去?”“尽兴了便回。”“可否让学生相伴?”李权有些为难,不是他不喜欢美女,主要是因为今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陪娇~妻的:“这个……”“甚好!”李权还没回答,夏茹便一拍小手答应了下来。“姐姐,你真在这儿呢!”倩蓉正在高兴,一个白衣白裙的小丫头跑了过来,亭亭玉立,机灵可爱。小丫头一下就跳到了的倩蓉的怀里,看着满桌好酒好菜,伸手就要去抓,不料却被姐姐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姐姐,你打人家干嘛?”小丫头缩回手,可怜巴巴地望着姐姐。倩蓉尴尬地朝李权笑了笑,然后低头对小丫头说:“休得无礼!姐姐还有事儿,你到一边玩去。”小丫头这才注意到桌旁还有人,当小丫头的眼神扫到李权的老脸时,小小的眉头轻轻一皱,好似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小丫头露出恍然之色,随即从姐姐怀里蹦了起来,指着李权就叫嚷起来:“好哇!你这个臭流氓,我可算找到你了!”小丫头的记忆力比大人还要敏锐,竟一眼把农民打扮的李权认了出来,“姐姐,姐姐!这就是欺负我的臭流氓!来人,快帮我……唔唔唔……”倩蓉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把这个疯丫头的嘴给捂住了,通红着俏脸朝李权微微欠身:“先生,实在对不住。()我去去就来。”说罢,也不管小丫头的拳打脚踢,硬生生把这丫头拖到了旁边。虽小丫头一起的几个下人上前疑惑道:“倩郡主,这是……”倩蓉气愤得稣胸连晃:“你们赶快把这疯丫头带走,有多远走多远!不准过来,知不知道?”倩蓉说完把手一松,小丫头立马叫嚷起来:“姐姐!你要干嘛?那个人真是欺负我的臭……唔唔唔……臭流氓!”倩蓉在旁边桌上抓了馒头就给那吃了炮仗的小嘴堵上,让几个下人把这个疯丫头给拖走了。然后仔仔细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重新扎了扎流云一般轻柔的腰带,满带笑容回到了桌上。…………小丫头被下人架着出了花楼,站在甲板上时早已涨红了脸,把堵在嘴里的馒头撤了出来,正准备丢掉,小嘴却嚼了嚼,感觉挺好吃的,又放回嘴里咬了一口。这才对着一帮下人拳打脚踢:“你们反了是不是?”几个下人一副苦逼像,好在小姑奶奶的拳脚不重,畏畏缩缩地解释:“小郡主,这可不是咱们的意思,是……是……”小丫头更加生气:“你们就怕我姐,不怕我是不是?”说着拳脚越来越重,不过没大多久,身上就没力气了。趴在花楼门口看了看,她很想进去,却又怕真把姐姐惹毛了,那时候吃亏的可是自己。想了半天,忽然想到——姐姐怎么跟那臭流氓在一起啊?想罢,鬼鬼祟祟的跑到了花楼的窗户边上,探着半边脑袋看里面的状况。里面的情景,小丫头看得是心惊胆颤:天啊!姐姐竟然在喝酒!完了完了,那臭流氓肯定是想把我姐姐灌醉了然后胡作非为!就这么冲进去,姐姐肯定不相信我,也不知那臭流氓给姐姐灌了什么**汤!我我我……我该怎么办啊?…………饭桌上,夏茹和倩蓉相谈甚欢,两个女人像是一见如故,李权倒是很少说话。不过这样的形象也正好符合倩蓉心中大儒的形象。倩蓉也一直记着李权之前说过的话——“相聚即是缘,何必在乎名号?”所以,三人相谈很久,却也只知道对方的姓氏。这种带有神秘感的交流让相互间的情感增加得更快。倩蓉很开心,都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没像今日这样放松、畅快了。饭后才发现已经到了黄昏时分,三人看到这天气都忍不住相视一笑,酒也喝了不少,李权感觉头有点儿重,倒是两个女人很清醒。夏茹想着老夫人一开始交给自己的任务是给老爷添三房,到现在就只多了凌凤一房小妾。今日见倩蓉美若天仙且端庄从容,气质跟自家门庭极为相配,而且难得遇到能让老爷几番回头的女子,夏茹便动了帮老爷的撮合的心思。一开始还只是为了完成老夫人的任务接近对方。一番交谈后,夏茹是发自内心地想和对方做姐妹,若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天天都能如此畅谈,谁还会去想什么争宠夺势的问题?两女手挽手走在李权身侧,谈论了这么久,尽是琴棋书画的问题。夏茹乃此道行家,跟倩蓉讲述起来自然扮演者导师角色,让倩蓉佩服不已,觉得像他们这样夫妇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男子博学,女子多才,让人心驰神往。李权在金色黄昏的笼罩下,遥望远方水天相接处了夕阳,感觉美不胜收。黄昏时分也是花船停靠的时候,倩蓉意犹未尽,拉着夏茹的手不愿离开。“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李权这一句倒是触景而发,没有半点儿娇作。站在船头,负着双手,迎着夕阳,高瞻远瞩,好一个仙风道骨之感。李权一直没有显露诗词的意思,但倩蓉知道,这位“大儒”是属于装满了水的那一类,不会拿学识出来随便显摆。期盼了半天,终于盼到“大儒”显真章,果然是非同凡响!倩蓉难掩激动,莲步轻移到了李权面前,低声道:“先生,您收小女子做学生吧。”李权愣住了,但夏茹反应快。这可是给老爷找的媳妇儿,怎么能成学生呢?赶紧上前道:“不妥不妥。”倩蓉一皱眉:“为何?”“我我……我俩一见如故,堪做姐妹,你若拜我夫君为师,我岂不成了你长辈?这怎么行?依我看,不如咱们就结拜姐妹,日后你想随我夫君学习也一样可以。”倩蓉欣喜:“真的?”“自然,我叫夏茹,今年二十出头。倩蓉你呢?”“我叫李倩蓉,刚满十八。姐姐请受妹妹一拜。”“好妹妹,不用这么客气。”倩蓉笑容灿烂,望向李权:“不知先……不知姐夫姓甚名谁?”李权微笑:“李权。”“李权?”倩蓉一愣,表情有些不自然,却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摇摇头。“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这位先生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乃当世之奇才,怎可能是那一身铜臭的商人?”李倩蓉刚来碧州,只知李权,却不知夏茹,故此没太多疑惑。反而异常兴奋,全没有了之前的矜持和端庄,就像个小妹妹跟在姐姐身边。花船靠岸,三人回到岸上,约定三日后再到此处相聚。可倩蓉不肯就此离去,觉得刚认了姐姐应该好好庆祝一番,夏茹也意犹未尽,于是李权便买了好酒好肉,租一艘小船再度回到碧江之上。船上没人划桨,单薄的小船在碧江之上无拘无束,随波逐流。残阳落江,夜幕降临。碧江上只剩了孤舟一帆,窄小的客舱内,烛火通明,里面只有小小地谈话声。船舱中的三人都已有了醉意,李权不是两位女豪的对手,已经昏昏沉沉。夏茹也有了几分醉意,感觉这是自己最幸福的一天,缩在李权怀里,幸福地讲述着当年老爷为了娶她的所费尽的心思和破费的财物。李倩蓉也不太清醒,没注意其中的问题,只是憧憬地聆听着,对他们的爱情故事充满了幻想。李权虽已昏昏沉沉,却清楚地听到夏茹述说着往事。那些事情李权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却也听出当年夏茹对“李权”是存有真心,只是因为“自己”用心不纯,有负于她,才导致现在虚假的关系。心中再添一份愧疚,忍不住将对方搂得更紧,轻轻放了一根手指在对方泛着酒气的唇上,小声道:“夫人,别说了。我想唱首歌给你听。”夏茹像刚出生的小羊羔,乖乖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李倩蓉则是不懂地看着两人。李权抱着夏茹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出船舱,坐到船头,轻轻拍着娇~妻的玉背,吹着夜风,仰头看着满天繁星。“银色小船摇摇晃晃弯弯,悬在绒绒的天上。你的心事三三两两蓝蓝,停在我幽幽心上。你说情到深处人怎能不孤独?爱到浓时就牵肠挂肚。你的行李孤孤单单散散,惹惆怅。离人放逐到边界,仿佛走入第五个季节,昼夜乱了和谐,涨泛任性涨退,字典里没春天。离人挥霍着眼泪,回避还在眼前的离别,你不敢想明天,我不肯说再见,有人说一次告别天上就会有颗星又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