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以初都在宫里乱转,尽管很想去看看宫宴是怎样的盛大,可是想到在哪里有可能会看到她那个飞扬跋扈的妹妹,会认出她来的母妃父皇,她还是作罢,难得的机会,她不想惹任何的麻烦。()几天下来,她已经认得回宫的路,便不让如宝相送,毕竟忙碌了一天,大家都很累,以初捶打着略微酸痛的肩头,越往静雅阁,宫灯越少,也越发地静谧。抬头看看夜空中皎洁的弯月,不同的时空,月亮依旧,来了这里,看星星看月亮的频率大了很多,以前是什么时候才会有空赏赏月呢?对了,是停电的时候,而不是中秋。以初推开门,钥匙都不用了,也是谁会来这冷宫,刺客都不来!到井里打水,洗个澡,然后再舒坦地睡觉,以初该庆幸,当日,杨静晴不是把她推到了井里,不然的话,她可没有办法从井底像贞子一样爬上来。平日里是如宝和一些小宫女烧水给她的,不受宠,但这些事还用不着她动手,不过今天看如宝却是累得很,也就让她早点休息。她不知道到哪里找宫女替她做这事,只好自己动手。以初把木桶扔进井里,奋力地拉扯着井外的绳子,真是无比怀念水龙头,还记得以前大学宿舍里的宣传语:龙头一开,开水就来。瞧,方便得~“谁?”声音沙哑,带着不可言喻的威严,又像压抑着什么。以初吓了一跳,手一松,扑通一声,木桶掉落,溅起水花,她费了无数汗水的劳动成果就这样毁了,不由得愤怒,再说了,她才是这里的主人,这话不是该她问吗?在她的地盘上还那么嚣张,真是可怒也!“你谁啊?”以初转身,语气甚是不善,心里盘算着,要是是什么侍卫,得指挥他帮自己提水,好歹她也是一个公主不是?得有公主的威严,要行使公主的权利。“你是……九公主?”原本几十步远的人忽然跃到了以初的跟前,声音依旧沙哑得厉害。男子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吓得一怔一怔的以初。轻功,那是轻功么!?以初兴奋不已,男子的话如同清风拂过,消散无影,压根就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也没有想要回答。月华轻柔地打在男子的身上,淡淡的光环在男子的脸上,使得男子像是微微散发着莹白一般,近距离让以初得以看清眼前的男子,墨黑色的头发软软的搭在前额,堪称完美的五官无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月光下,迷人的瞳孔看不清颜色,但却明显地燃烧着火焰,看得以初心头一颤。()同时她也很疑惑,这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以初出神之际,听得身前的男子低低地说了声:“原来是你……”“既然是你妹妹犯下的过,就由你这当姐姐的偿还了。”以初还没消化他的那句“原来是你”,就被男子一把横抱起来,以初下意识地低呼出声。“你要干什么?”男子炙热的气息让以初慌了,她不是没有看到男子眼中的火,也不是没有看到男子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只是她不明白,在深宫之中,他怎么会……“干什么?”男子冷哼一声,声音沙哑,温度却低得让人受不了,“你的好妹妹向本王下了药,你说该干些什么?”“她下的药,你找她去!”以初咬牙道,杨静晴干的好事,干她屁事!整个西泽就她和杨静晴两个公主,母妃冠宠后宫,她又是个不祥人,杨静晴自然就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娇惯蛮横,整个皇宫,能干这事的,除了她还能有谁?“本王若是肯要她,还能来到这里?”男子一脚踹开寝宫的大门。本王?以初脑海中闪过数日前的景象,脱口而出:“你是安王!”男子冷笑一声,“倒是想起来了。”说着,男子不甚温柔地把以初扔到了**。眼看安王就要扑过来了,以初急得大喊:“停!”男子动作一顿,双眸如同猎豹一样盯着以初,狂热,眸底却是千年寒潭,胸口处,心似是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以初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强装镇定地说道:“我能解你的媚毒。”闻言,安王嘴角勾出轻蔑的的弧度,“只要是女子都能解。”以初的脸涨红,“我不是说这个!”气愤之下,一时没控制住,一脚踹了那个令人气愤的物体。安王显然没有预料到以初会来这招,竟被以初踹下了床,以初恨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男子有些狼狈地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以初,大有发狠的趋势,见好就收,以初连忙止住笑声,肩胛一疼,发现自己不能动了。安王一步步靠近,不紧不慢,让以初有种被凌迟的感觉。“我帮你解毒。”情急之下,以初有了主意,补充道,“我可以用。银针帮你解毒。”此刻,安王眼神狂乱,脸红得像以初毕业当晚喝了酒一样,以初真的慌了:“我真的可以帮你解毒的。”安王沉默不语,身上又是一疼,以初连忙动了动,从腰间取出那一套银针,烛光下,泛着银光,没有药物,她也只能用银针。一骨碌地走到安王跟前,提手就要刺去。“你这是作甚?”以初瞥了一眼抓住她手腕的爪子,皱着眉不悦地说道。“你以为本王不懂穴道之事?”男子脸色潮红,语气却冰冷无比。以初一颤,他知道了?却是,她不知道怎样解毒,但她知道能怎样让他昏过去,碰不到自己。本想在他情动之时,不注意的时候动手,不想他却封住了自己的穴道,情急之下只能骗他,拼一拼,不想他却看穿了。硬拼以初是讨不到好处的,一看就知道他是练过家子的人。“放手!”以初吼道,挣扎着,尽管知道不会有人听到,可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能有人经过,她不能喊救命,不然,这男人立马就点了她的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