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要跟你回去,只不过麻烦了一点而已。”以初无所谓地说着,以初深知,要是安王硬是要带她走,她一个弱女子,也不能改变些什么。“你这是在要挟本王?”凌非彦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不敢,王爷,不过是一个宫女,王爷就不能买我一个人情么?”到底是王爷,习惯了被人捧着,以初只好找个楼梯让他下,这关系到如宝,她身不由己,好歹让如宝自由。“好,不过是一个宫女,便遂了你的愿。”“谢王爷。”以初不甘不愿地说了一句。凌非彦淡淡地应了声,却依旧雷打不动地坐着,慢慢地品着茶,“你这茶……是茉莉花?”“王爷真是嗅觉灵敏。”那啥,嗅觉也是异常灵敏的。“你这是拐着弯儿骂本王?”凌非彦小口小口地喝着,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不悦,其实话刚出口的那会儿,她就有点怕了。“王爷这话说得奇怪,我可不明白了。”以初主动为凌非彦倒了一杯。凌非彦瞥了一眼桌上静静躺着的书,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刚进来那会,似乎不是这本。”以初笑了笑,“这书还能易容不成?”脸上镇定,可是心跳却猛然加快了,果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凌非彦似笑非笑地看着以初,桃花眼微眯,显得更加地狭长,烛影忽明忽暗地打在了他俊朗而刚毅的脸上,以初觉得心,跳得更加地没有章法了。两人忽然就不说话了,气氛诡异地沉默着,以初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死寂了。“夜已深,王爷是不是该回去就寝了?”以初在心里早就咬牙切齿的,这厮死皮赖脸在这里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嗯,是该就寝了。”凌非彦放下茶杯,从容地向以初的木床走去。以初一急,三步并作两步地挡在了凌非彦的跟前,脱口而出“你干什么!”语气和冲。凌非彦冷哼一声,“现在倒是不装了!”以初明白他说的装,装淑女,装恭敬,以初脸一红,口上却说着:“王爷慢走!”明显的赶人了,就不信他能厚着脸皮留下来。“你是本王的妻,本王在这里就寝有何不可?”凌非彦一脸淡定地说道。“王爷还没娶我。”“那是迟早的事。”“那就等王爷用八人花轿迎我进门再说。”凌非彦突然上前,以初惊得后退了一步,凌非彦上前一步,以初就后退一步,就像儿时玩得幼稚游戏,要是以初清醒过来,肯定是要骂自己笨的,干嘛他走一步,她退一步的,直接跑就是了。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迟了,因为凌非彦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图,快步上前,细长的手指准确地捏住了以初的下颌,以初甩了甩头,想要挣脱,凌非彦却加大了力度。以初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痛!”这一声痛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撒娇意味。凌非彦的心突然就想被什么撞了一下,脑海不自觉地想起那晚她在自己身上嗯嗯啊啊地叫着,似乎也是这样,无意识地带着娇意,眼眸掠过以初紧锁的柳眉,手上的力度不由得放轻了,却依旧没有放开对以初下颌的禁锢。“放开我!”以初狠狠地瞪着凌非彦。那样的倔强,让凌非彦很不舒服,缓缓地俯下身,“本王就是不放,你能怎样?”看着眼前逐渐放大的俊脸,烛光在那直挺的鼻子投下一片阴影,以初心里想着,再靠近点,她肯定把他鼻子都咬下来。像是看出了以初的意图,凌非彦突然邪魅一笑,脸突然就静止了,凌非彦空出的另一只手缓缓地攀上了以初的肩膀。以初激烈地挣扎了起来,这该死的男人,这次绝对不能让他得手,电光火石之间,以初一愣。呆呆地看着眼前扭曲的面容,刚才,她的脚似乎抬了那么一下下,低头一看,脚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这绝对是条件反射,大学那会儿,她被同寝的人拉去学了一年的防狼术。见凌非彦一时松懈,以初连忙后退了几步,“都说了让你放手。”“你……”凌非彦只是咬牙切齿地发出了这么一个音节。灯火昏黄,以初隐约可见他的脸变成了酱紫色,剑眉紧锁,看来这下不轻啊!以初心里暗喜,却不敢喜形于色。“王爷还是快些找个太医,不然……”以初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凌非彦。“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凌非彦似是缓过气来,愤怒地吼道。以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王爷,小声点,让人听见,对王爷声誉不好。”“你……”凌非彦气结,就没见过这样的女子,竟然毫不留力,是想断了他后么?他也不过一时兴起,想要逗一逗她而已。凌非彦快步上前,大有掐死以初的意向。“夏公公!王爷身体不适,还不快扶王爷回去休息!”以初一边躲避着,一边大喊。守在门外的夏宇并没有直接推门进来,而是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王爷!”凌非彦瞪了以初一眼,甩衣袖,转身离开了房间。以初松了一口气,要是凌非彦拖她出去打板子什么的,她自问可受不了,她再一次在心中警告自己,以后要万事小心,不能像今天那样使性子了,今天,凌非彦是放过她了,明天呢?从今天的谈话中,她知道,要离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她自然不会自恋地认为凌非彦是爱上了她才要把她留在身边,杨静语不是天香国色,亦非倾国倾城,她越发地好奇,到底这公主是什么身份?过两天就得离开了,之前收拾的包袱还放着,以初也懒得收拾,反正重要的东西就在那个包袱了,其他的,到了王府,什么没有,省得自己遭罪。如宝该是出宫了吧!这样想着,以初心情无比愉悦,毕竟能帮到如宝了。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路会变成什么样。